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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衣裳,匆匆往江姨娘那邊去了。 幾乎是在江姨娘院子的伺候的丫鬟前腳去正院請徐氏,后腳桃紅就悄悄地溜了出去,往燕寧院子去了。 她得在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告訴燕寧。 這個時候,下人們都在緊張江氏,沒人注意到桃紅去了什么地方。 “桃紅說江氏吃過晚飯后就開始說肚子疼,大爺也不知府上,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毖栽侣犃颂壹t傳的信后,便匆匆進房去回稟燕寧。 燕寧將目光從手里的雜書上抬起頭來,“這么久了才發作?我還以為她要放棄了呢。不過這疼是真疼還是假疼?” 言月道,“聽桃紅說,江姨娘疼得汗水都出來了,可能是真疼。奴婢覺得,若不是真疼,江姨娘不會挑在一個大爺不在府上的日子發作?!?/br> “桃紅在半個月前動的手腳,到了今天,也差不多了?!毖鄬幷酒鹕?,“走,咱們也去瞧瞧,畢竟是還是大奶奶呢,手底下的妾室身體有恙,當然得去看看?!?/br> 兩人就往江氏的院子去了。 到的時候,徐氏已經到了。走到院子里都聽得到江氏呼痛的聲音,想來是真的痛了。 守在外面的丫鬟見燕寧來了,臉色不太好看,但還是行禮,“大奶奶來了?!?/br> 她是叫給屋里的人聽的。 燕寧不理會她,言月上前替她打起了簾子,燕寧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看來江氏今晚不是裝的。 繞過屏風,就看到徐氏焦急的臉,她眉頭深深地擰著,自從霍青如的親事塵埃落定,她已經有些日子沒這么煩躁過了。 “大夫怎么還沒來?”她焦急地詢問了一句,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是大夫請來了,連忙站起身來,卻又看到燕寧主仆二人從屏風后轉出來,臉上頓時閃過失望,“你來做什么?” 她下意識地站在了江氏那邊,敵對地看著燕寧。 燕寧道,“夫人這話問得可真有意思,我身為大奶奶,江氏身子不爽利,事關大爺的子嗣,我來看看似乎也沒什么不妥吧?!?/br> 能妥才怪了,徐氏在心里不以為然,但是也發覺自己的發問確實沒有道理,她心里焦急,懶得跟燕寧斗嘴,問跟著進來的丫鬟,“派人出去找大爺了嗎?” 那丫鬟點頭,“已經派了?!?/br> 這是霍青遲的第二個孩子,第一個孩子沒保住也就算了,這個孩子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燕寧臉色十分平靜,絲毫看不到幸災樂禍或者是像徐氏那樣焦急,她自顧自地坐了下來,言月還給她和徐氏都倒了一杯茶。 徐氏見不得燕寧這樣悠閑渾不在意地樣子,忍不住刺了一句,“怎么,你是上江氏這來喝茶來了?” 燕寧放下茶杯,微微笑道:“早年我看到過一個大夫給我爹的一個姨娘診脈,當時那姨娘也是肚子痛,不過后來孩子沒保住,滑胎了。反正大夫還沒來,夫人若是見不得我閑坐著喝茶,我就權且充當一下大夫,替江姨娘診個脈?!?/br> 徐氏嘲諷道:“就你?你會診什么脈?” “我不會啊?!毖鄬幚硭斎坏?。 徐氏感覺自己太陽xue突突地跳,“你不會跳出來搗什么亂?” 燕寧無辜道:“這不是夫人見不得我只是喝茶嗎?那我只好如夫人的意,去給江氏診個脈了、” 徐氏頓時氣結,狠狠地坐下,不在理會燕寧了。 江氏就躺在里間,從聽到燕寧的聲音起,她就忍著沒有再呼疼了。 她雖然知道可能會有些不舒服,但是沒想過會疼成這樣。甚至還流了血。 這可將她嚇壞了,她不由自主地就聯想到上一個孩子,也是流了很多血,然后孩子沒了。 她心里滿滿地攀爬起恐懼來,生怕這個孩子也會和上一個一樣,沒保住。 江氏止不住地心慌意亂,她不住地安慰自己,她吃的只是普通的寒涼的東西,就算會肚子痛,也不會對孩子有太大影響,孩子都已經四個月了,胎相穩了,她才敢吃的。 又等了一會兒,大夫終于姍姍來遲。 徐氏連忙引著人往里間去,燕寧也跟在后面。 幾雙眼睛都盯著給江卿診脈的大夫,這個大夫診脈的時間格外長。 看到大夫的眉心緊擰,江卿實在忍不住了,她聲音顫抖地問了出來,“大夫,怎么樣了,我的孩子沒事吧?” “可是流血了?”這大夫是個中年人,雖說醫者仁心,但是男女之別還是存在,他就不能下手檢查,只能詢問。 “是,姨娘流了一些血?!彼藕蚪涞难绢^快人快語。 那大夫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再次伸手搭在江卿的脈上,在江卿愈漸恐懼的注視中收回了手。 “這胎恐怕是保不住了?!?/br> 短短幾個字,就將江卿打入了地獄。 江卿直接眼皮一翻,暈了過去。 徐氏更是身形一顫,差點就此暈倒過去,燕寧就站在她身旁,看著她犯暈,也沒想伸手拉一把, 徐氏穩過神,咬牙切齒,仿佛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這孩子怎么會突然好端端地保不住了?” 那大夫看了一旁好像事不關己的燕寧一眼,這大戶人家里的腌臜事他見了太多了,這位眼觀鼻的,約莫就是這戶人家的正房奶奶了。 他斟酌了一下用詞,“這孕期不可大意,我聽這位姨娘的脈,氣血不足,似乎前面不久才滑過一次胎是嗎?這樣就更得小心,特別是在吃食上面,這位姨娘最近可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 此言一出,滿室皆靜。 徐氏臉沉得能滴得出水來,她盯了一眼伺候江卿的丫頭,“姨娘最近吃了什么,老實說來!” 那丫鬟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燕寧,“這…姨娘最近…” 她吞吞吐吐的樣子更是惹了徐氏不快,后面的杜mama顯然知道自己此刻該替主子做什么,她上前就狠狠摑了那丫頭一巴掌,“賤蹄子,還不老實說?” 那丫頭噗通一聲跪下,哭著道:“姨娘最近沒吃什么,要說吃了什么的話,只吃了大奶奶送來的紅參,給姨娘早上燉粥喝了?!?/br> 徐氏毫不意外這件事情會扯上燕寧,她一開始就懷疑燕寧做了手腳。此刻聽那丫頭這樣說,她冷冷地看向燕寧,“燕氏,你怎么說?” 燕寧半點怯都沒露,“是的,我命人送了紅參過來,一共送了兩次?!?/br> 徐氏陰著臉,吩咐那跪著的丫頭,“趁著大夫還在這里,你去將江姨娘吃的紅參拿出來給大夫檢查一下,我們不能平白冤枉了人,也不能讓心存壞心的人僥幸逃了去?!?/br> 那大夫卻不愿意卷入這樣的后院紛爭來,他若是真的查出什么說了出來,說不定還會給自己惹上事端。 他當即推辭要走。 徐氏命人取了銀子出來,“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