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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還站在之前的位置,現在已被壓成一攤rou餅。卸貨的師傅驚慌的跑過來詢問是否有受傷時,錢雨還嚇得止不住的全身發抖,都忘了該怎么說話了。既然人沒事兒,聚會還是要繼續的,前邊的吃貨們都點好菜了,還打電話來崔到哪兒了。余超把錢雨扶起來,沒事兒該干嘛干嘛去,該吃喝玩兒樂一樣不能少,也算是壓壓驚。眾人看到錢雨灰頭土臉的樣子都湊上來問怎么了?余超哈哈一笑,什么事兒也沒有,就一貨車倒了,剛好倒在錢雨的腳邊,把這孩子給嚇著了,這身上的灰頭上的土都是地上彈起來灰塵。民以食為天,之所以到這小巷子私房菜館來,最重要的就是味道,美食偵探節目發現后,這家私房菜館生意火爆,必須提前一個月訂位置,遲到一小時以上取消訂單。服務員端上一盆盆熱菜,杯盞交換間,燈火閃耀間,眾人都笑得腰肢亂顫。又一輪歡聲笑語,錢雨酒杯擋唇,實則眼光已飄向窗外,窗外對街眾多商家店鋪林立,人們匆匆趕路,匆匆聚會,匆匆忙忙。錢雨的眼底流露出渴望和期盼,渴望有盞燈為他亮,期盼有個人為他匆忙……余超暗中注視錢雨,他能讀懂那種眼神,但又怎樣呢?他始終記得女孩搭訕時問錢雨的那句話。“你是Gay”“No”這道洪溝有多深,他是知道的。一言不合,普通朋友都沒得做了。……今晚的節目很多,除了吃,強哥還安排了一起去唱歌。場子是一個私密包間,大家都年輕男女,都是充滿陽光朝氣的一群人。開嗓首唱的是位美貌洋洋姐,其嗓音也稱天蔌。眾人都拍手叫好,洋洋姐的聲線讓眾多宅男對其充滿無限幻想。第二首,就是眾人期盼的余超,余教授的聲線不錯,是眾人里男音聲線最好的,每次唱歌都是最期待的歌聲。余超就這么坐在卡座中間位置手拿話筒開始唱。一首歌王的經典情歌,在業余愛好方面,余超除了對自己的身手充滿自信,另一項最自信的地方就是嗓音,只須兩三個音色出喉,已經驚艷全場。要說余超剛才救了錢雨的性命,是讓錢雨難忘的,接下來更讓錢雨難忘的是余超的嗓音,全場都安靜的聽著,有人陶醉其間。唱到聲線最高線的時候,有人已感動到在一旁偷偷抹淚,歌詞和聲調帶動了每個人的情緒。眾人都沉浸在余超的嗓音里,有人想起了離別的痛苦,有人想起了曾經的許諾,短短三分鐘時間,都跟著歌曲做了一場醉生忘死的夢一般。一曲終,全場都還安靜著,直到下一曲歌響起,眾人才緩過神來,對著余超吹口哨歡呼,歌神,歌神……余超眼神微抬,尤其是收到錢雨驚動的表情讓他很是滿意,他很有自信用嗓音征服自己看上的人。又唱了兩曲,都是平淡無其的音質,大家謙讓錢雨點歌。錢雨是個慢熱的性子,初次玩一起跟大家都還不熟,就把著麥不太好吧,推辭。洋洋姐建議點一首男女對唱的歌,她可以和錢雨一起唱,洋洋姐的聲線這么好,多帶帶就熟悉了。洋洋姐拿著麥走到屏幕前,做了邀請的姿勢,錢雨臉色微紅,也拿著麥走過去,倆人往臺中這么一站,洋洋姐看著錢雨面露羞澀的少女微笑,很是朗貌女才相當登對。洋洋姐剛才已經唱了兩首,聲線已經調整得很到位,對每一個音符的轉換也是手到擒來,只須一句,眾人品著酒又被帶到人間仙境陶醉其中。唉!音響壞掉了?不對?麥是壞的?我X,發生了什么事?眾人皆從仙境中被人狂摔出來,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事。但見洋洋姐臉色一變,接下一句歌詞時明顯前三個字不在音調上。洋洋姐屬麥界老資歷,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之震定姿態,歌詞第四個字時已經拉回原調,重獲新生。新生了不過數秒,重回撕裂。錢雨唱得很投入,無奈每一個字都不在調上,不但不著調,還相差著十萬八千里。一眾年輕人臉上五顏六色各種表情閃過,有人咬牙瞪眼死盯住某一點,跟自己較勁;有人手握雙拳一臉便秘狀;有人受驚得輕拍胸口暗道莫怕莫怕。洋洋姐也是見過大場面的,遇到好的與之互飚嗓音那是任何好嗓音都需要俱備的天賦,難得的是遇到個車禍現場,哦不,遇到颶風現場也跟著唱得不走調的,這可是實實在在的硬功夫。洋洋姐再接著唱,可這怎么接下去真是考驗人,前三四個字要從十萬八千里這么遠的音調里拉回正調,還要接著把后半句在正調上唱完。下一句錢雨從出口第一個字開始已經在八千里路云和月里飚得老遠了,拉不回來了。余超只聽到錢雨的第一句開嗓唱,一口果汁還沒咽下喉就噴杯里了,他抬手撫過唇邊,抬頭,那表情尤如自己親人被揍一般痛苦。第一段還沒唱完,有人已經開始往場中甩爆米花了,這個舉動引發了群體效應。洋洋姐唱的時候,眾人就停手,錢雨一接,眾人就甩爆米花,包裝袋,有人干脆把沒開封的暑片也甩出去然后開始大笑,一邊狂吹口哨還一邊狂叫:殺了我吧!來啊,殺了我吧??!都玩瘋了。一曲唱終,洋洋姐回坐,手拍心肝道:“我唱成這樣,是人格有多撕裂???”錢雨唱出感覺了,笑逐顏開的問強哥:“我唱得怎么樣?我好多年沒這么唱過歌了,我想起來還有幾首會唱的?!?/br>洋洋姐一聽這話,馬上跳起來說:“那個強哥,我想起來了,我肚子痛,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玩哈?!比缓蠓鲎约旱男“?,一溜煙跑出包間。錢雨坐到點歌臺邊挺歡樂的樣子開始選歌。剩下幾個互相看了一眼,什么?這位大爺還要唱?看來這位大爺剛才唱得意猶未盡??!有人壯著膽子問錢雨:“你之前說不喜歡唱歌的,剛才你還推辭呢?”錢雨笑瞇瞇的:“我一直挺喜歡唱歌的,只是一時沒想起會唱的歌名擺了?!?/br>那人握麥的手一緊,整個人都繃直了,然后調頭對余超說:“余教授,我今兒出門太急,好像鍋里還燉著湯沒關火,我得回去看看?!?/br>還有三人也不想在這里待了,各種借口:“強哥,我還約了女朋友,先走了?!薄皬姼?,我媽喊我回家吃飯呢,我都忘了……”然后都溜了,都溜了。強哥急著說:“哎,哎,我買了三個小時,這才一個小時不到就走了會不會太浪費了?”錢雨接話:“我們還沒走,繼續唱就行了吧?!?/br>強哥聽到這句話,虎軀一震,身體搖搖欲墮,尤如將要趕赴刑場般臉色灰土。余超笑得肚子都痛了,他是真是很久沒有這么歡樂的開懷大笑過了,他發現了錢雨的另一面,高顏值下有一副五音不全的嗓音,通常有這種嗓音的人,是聽不出自己唱得如何的,也分不出高低音調。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