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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出讓人血脈噴張的色氣。季輕夏無法自控地粗囘魯地吻他,這是讓他陷得無可救藥的男人,俊美而涼薄,今晚的溫柔和放縱簡直是甜美的毒藥,季輕夏喉嚨發緊,都快無法呼吸。其實兩個人腦子里都是空白的,痛苦的宣泄成了情囘欲的導火索,rou體的接觸是最直接的相互汲取安慰的方式。莊俊臣的臉半埋在枕頭里,黑發散在臉側,他的每一塊肌rou都是緊繃的,顯露出清晰的力量的線條,白囘皙的肌膚蒙著薄汗,仿佛某種瑩潤的瓷器。他壓著季輕夏的脖子強硬地吻他,追逐他的舌頭。季輕夏抓著他的腳踝,更加放肆地進出。原來語言有時候真的毫無用處。他們的肌膚最大限度地貼在一起,guntang而黏囘膩,他們清晰地感受到他們擁有著彼此,那些心中傷痛蠶食的空白,仿佛都被對方的呼吸和心跳填補了。愛情其實是瞬間而同時產生的,只不過它靜靜地潛伏在那里,只是人發現的早晚不同而已。作者有話要說:☆、第34章季輕夏對著鏡子整理著西服的領口。他個子高挑,西服的剪裁微微幫他在視覺上增加了點肩寬,使他看上去厚實和成熟了許多。在腰身處的微微收緊,以及稍短的下擺,凸顯出季輕夏漂亮的腰線和兩條筆直的大長腿。這是莊俊臣挑的,今天是季正霖的葬禮。莊俊臣站在季輕夏身后看著他,然后抱著手臂吹了一聲口哨。季輕夏跟鏡子里的莊俊臣對上視線,露出清亮的笑容。他一身正裝,掩蓋掉了幾分稚嫩,如此笑起來,更多了種別樣的味道。男孩到男人的成長,其實可以快得只要這么短短幾天。痛苦總能洗去一些年少的天真和莽撞,季輕夏的眼睛不像之前那么清透得可以一眼看到底了,那雙眼睛仍舊很亮,只是多了些穩穩的東西。莊俊臣又從頭到腳掃了季輕夏一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季輕夏的領帶已經系得十分漂亮了。他伸手撥了撥季輕夏的頭發,淺淺笑了笑,“走吧?!?/br>車子緩緩停在季輕夏家門前。院子里已經站了三兩的客人,唐靜蕓站在那頭跟一個老太太講話。唐靜蕓穿了黑色的套裙,她畫了淡淡的妝,但仍舊掩蓋不了面上的憔悴。季輕夏在車里望著她,鼻子發酸。他只離開了短短三天,卻覺得一切都變得那么陌生了。“我去了?!奔据p夏輕輕吸吸鼻子,對著莊俊臣道。莊俊臣面色淡淡的,深黯的眸子長久地盯著季輕夏。季輕夏沉默了一會,手一撐湊上去吻住了莊俊臣。莊俊臣伸手摁住季輕夏的后腦勺,輕輕抓他的頭發。季輕夏坐了回去,慢慢地笑了。他額頭的碎發在剛才被蹭亂了,露出了傷口上的創口貼。莊俊臣幫他把頭發重新撥回去,拍拍他側臉,“去吧?!?/br>季輕夏在園子里和唐靜蕓久久地擁抱。莊俊臣看了一會,發動了車子。他把季輕夏送回去了,這么一送,有可能季輕夏再不會回來了。莊俊臣很明白,季正霖的離去不是這么三兩天就能治愈的傷口。若要深究,他身上也有推不掉的責任。是他先闖進季輕夏的生活,正如他很多次對別人做的那樣。他用一杯酒和一個夜晚悠然地走進別人的世界,再利落而絕情地走出來,只不過季輕夏比別人抓得緊,他步步緊隨,最終在莊俊臣的世界里留下了自己的足跡。季輕夏喜歡他,但莊俊臣不知道這份喜歡,能否承載的季輕夏心里那份永遠抹不去的愧疚。而莊俊臣也開始發現,季輕夏已經成功地把他的笑容,深刻而長久地印在了自己的眼里。莊俊臣把選擇留給季輕夏。二月漸漸走完尾聲,三月的風似乎開始變得不那么歇斯底里了。Alice的氣氛從來都不隨季節而變化,它永遠是火熱的,因為顧客們的熱情一如既往。店里新設了兩個高臺,只穿著短褲和高靴的舞者妖冶地扭動著。莊俊臣坐在吧臺邊獨自喝著酒,他穿著灰色的棉襯衫,摁著杯子的手指纖長。他的性感仿佛是與生俱來,無法明說,從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散發出來。仍舊是不停有人在看他,甚至談論他。但莊俊臣沒有像往常一樣,不緊不慢地掃視四周,而是微微低頭,盯著柜臺的某點,好像在神游。“Chivas……”“加蘇打?!鼻f俊臣剛開口再要酒,旁邊一個聲音就插了進來。莊俊臣微微一頓,轉過頭去。季輕夏撐著下巴笑嘻嘻地看著他。季輕夏穿著格子的厚襯衫和駝色的外套,他重新又把頭發剪短了,露出額頭上一點點白色的疤痕。他的眼睛黑亮,酒吧的燈光在他眼底變幻,一片璀璨。兩人安靜地對視了幾秒,分不清誰先伸出的手,兩人狠狠地吻在了一起。莊俊臣幾乎要把季輕夏摁倒在吧臺上,托著季輕夏的后頸咬他的唇。季輕夏環著著莊俊臣的腰,瞇著眼看莊俊臣深邃的眉眼。幾番激烈地糾纏以后,兩人竟都同時笑了,只是仍舊沒放開彼此,勾著嘴角繼續啄對方的嘴巴。柜臺后頭端著酒杯的侍者呆呆地看著兩人,半晌才回過神來激動地抖著手掏出手機。這晚過后,幾乎圈里所有人都知道了,站在食物鏈頂端的Mr.Briliiant,常駐Alice的高嶺之花,居然真有這么一天,而且居然是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拿下了。作者有話要說:☆、第35章季輕夏作為高中生的最后一個學期開始了,每天忙的是不可開交,但是架不住季輕夏心情好,跟打雞血似的。雖然季輕夏和莊俊臣的見面時間大大減少,但再也不是季輕夏一頭熱了,而莊俊臣興致好的時候還偶爾會開車到季輕夏學校門口等他放學。第一次月考季輕夏直接殺到了第二名,讓季淺冬看著那成績單直咂嘴,“愛情果然是可怕的東西?!?/br>吃過晚飯,季輕夏盤腿坐在莊俊臣家的地毯上,刷刷地寫題。莊俊臣百無聊賴地枕著季輕夏的一條腿,翻看季輕夏的英語卷子,“不錯啊,孺子可教嘛?!奔据p夏的英語作文一直有些弱,莊俊臣還真把那個“課外學習小組唯一成員”的作用坐實了,時不時提點他兩句。“師傅教的好?!奔据p夏特別狗腿地贊美道。莊俊臣嗤笑了一聲,坐起來貼到季輕夏身后,“想好要考的大學了么?”季輕夏的筆停了停,“也不算有吧?!?/br>莊俊臣把下巴擱到季輕夏頭頂上,“你不是喜歡小提琴么,不打算考個藝術類的?”季輕夏摸著下巴想了想,微微笑道,“是喜歡,但是我比較不想把興趣當謀生工具,那樣就不單純了?!?/br>莊俊臣挑挑眉,季輕夏總是獨立而聰明,他有很多自己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