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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邊沿——正在做壞事的小孩兒唇上一痛。溫誠咬了他一口。那只即將作惡的手也因為主人遭受到的突然襲擊而僵硬在原地,委屈巴巴地瑟縮著,想當做無事發生一樣偷偷退回去。結果剛才用牙尖咬過他的人,卻又用舌尖動作輕柔的安撫著同一個位置。與他唇上的輕柔動作形成對比的,是那只干脆利落目標明確伸向他睡褲邊沿的手。被那仍舊帶著一絲冰涼的指尖一碰——游藝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前還稍微清醒一點兒的大腦瞬間又被扯進眩暈混沌中,游藝的理智完全放棄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任由自己的手指全憑感覺,去做想做的事。……剛剛還緊緊裹在蠶寶寶身上的被子不知怎么亂七八糟地堆在了床腳。唯一一個枕頭的待遇更慘,干脆就半掉不掉地懸在床邊。偏偏床上的兩個人都沒有心思去幫忙拯救這個瀕危墜崖的枕頭。連冰冷的空氣都染上了讓人面紅耳赤的熱度,它仿佛從剛剛的曖昧氛圍中不好意思看一樣悄悄逃離,當氣氛稍顯平靜后,這才捂著眼睛又盡職盡責地溜回來。慢慢滲入游藝那顆恨不得窒息縮緊的心臟,努力安撫著這個在胸膛中橫沖直撞的小器官。房間內仍舊是一片黑暗,但游藝能清晰聽到耳邊屬于另一個人的呼吸。那個呼吸曾與他的呼吸聲穿插交錯,熱情地撲灑在他的頸側,燃燒著他的每一根血脈,讓他窒息顫抖。卻也愉悅滿足。“哥……”“嗯?”溫誠打了個哈欠,渾身上下連一小節指關節都酥軟得懶得動。只閉著眼睛在床上懶洋洋地滾了半圈,正好把那可憐的枕頭揮到了地上。他現在好像還仍舊躺在云端,舒服到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冒著愉悅的氣息。而身邊那個無法掩飾住急促呼吸的小孩叫他一聲之后也不說話,好半天才輕輕探出一個指尖,偷偷地湊過去,仿佛怕嚇到他一樣,小心碰了一下他的肩膀。“癢?!弊鱽y的手指被溫誠一把握住,隨手就塞到了腦袋底下當枕頭,低聲嘀咕著,“你要是再胡亂撩……”游藝不敢動彈了。眼神卻始終看著溫誠的肩膀,溫誠自己自然看不到那里有一枚新鮮紅痕,是他在溫誠注意力恍惚的時候悄悄親出來的。像是趁機蓋上自己姓名戳的印記。——我的。可能也只有在神志不清的時候,游藝才敢遵從本心,膽大妄為地做出自己心底一直想做的事……“偷看?!币恢皇趾鋈簧w住游藝的眼,手的主人帶著一絲調侃的笑意問,“好看嗎?”游藝整個人都紅成一片,偏偏還低聲乖巧應著:“好看?!?/br>“那……”溫誠睜開眼,同時拿開遮擋游藝視線的手,枕著自己手臂側頭看著面前的小紅人,笑著問,“舒服嗎?”轟——游藝懷疑自己的血液中都是翻滾的巖漿,燙得他整個人都口干舌燥,仿佛頭發絲都在燃燒。“好了,”大可愛已經面紅耳赤說不出話,溫誠也不再逗他了,“你先去洗……”他話還沒說完,哪知道耳邊卻突然聽到一個幾不可聞地聲音說:“舒服?!?/br>認真做完問卷反饋的游藝輕咳一聲,不敢去看溫誠的表情,也沒有膽量像溫誠那樣輕松自然的反問,他紅著臉爬起身,小聲說:“我先去洗澡?!?/br>結果表面的情緒全都是看似冷靜,開燈收拾完地上的紙巾之后,這孩子起身往浴室走的步伐卻跌跌撞撞同手同腳。明明臥室里很寬敞,也沒什么太多的家具遮擋,但就這么幾步路,游藝就仿佛踩在彈簧上磕碰了好幾下。聽著都疼。溫誠瞇著眼笑,好心提醒他:“衣柜的第三個抽屜里有新內褲?!?/br>“砰!”慌慌張張的游藝一扭頭轉彎腦袋就撞在柜門上。他紅著臉垂著頭,再也裝不出風輕云淡的冷靜,可憐巴巴地偷偷揉了揉腦袋。“噗?!?/br>身后是溫誠沒忍住的笑聲。太壞了。這個人明明之前喪得連空氣都透著冰冷,一朝生龍活虎就開始故意撩他,就好像非要看他熱成一個guntang的小火爐才算完。但是。真好。本來還磕碰得又痛又委屈的游藝,背對著溫誠,也高高地揚起嘴角,漂亮臉蛋上悄悄綻放一個陽光明媚的笑。……游藝閉眼站在淋浴頭下,溫水順著頭頂往下,剛沖掉那些讓他頭重腳輕渾渾噩噩的思緒,結果腦袋里又一股腦地擠進來一幀幀密密麻麻的錄像帶,好像生怕他忘掉一樣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一遍遍地在他的腦中循環。每一個細節。包括自己與溫誠的喘息,似乎還在他耳邊三百六十度環繞播放著。游藝捂著烤熟燙手的臉頰,完全想不起來自己剛才是管誰預支了八百年勇氣敢對著溫誠為所欲為。而且還得到了溫誠禮尚往來的幫助。……雖然感覺無論從哪邊算,全都是他在占便宜。傳出去會被溫誠其他粉絲套麻袋打殘那種。天馬行空地瞎想著,游藝臉上的笑容卻沒有絲毫收斂。他甚至伴著水聲輕輕哼著五音不全的曲調。紅著臉把身上的睡衣內褲偷偷洗完掛好之后,渾身只穿了一條新內褲的游藝這才小心翼翼從浴室挪出來,一抬頭就看到那張稍顯凌亂的床。明明在洗澡的時候努力平復一點點的心跳立刻爆炸,直接讓小兔子變成了麻辣烤兔。還蹭蹭蹭地冒著熱氣。游藝從指縫中偷偷瞄了一眼剛懶洋洋從床上坐起來的人,發現這個距離看過去,溫誠肩膀上的那枚紅痕仿佛更加引人注目……他迅速收回視線低下頭,掩蓋住根本就沒舍得放下來的嘴角,只露出一對正在冒煙的耳尖。“洗完澡了?”溫誠對偷看的視線本就敏感,更別說游藝那雙時不時偷瞄的大眼睛還像是小鉤子一樣在人心口抓著,根本都不給他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