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9
想往淮州跑,兩次都要半途而廢,多少讓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和淮州這個地方犯沖,她生了點小脾氣,更別說上回他迷暈她把她送回金陵的賬換沒算,語氣就沒軟化下去,被他捧著臉也沒法將視線轉向一邊,索性氣哼哼地閉上了眼。 容渟笑了起來,氣音淡淡的,“收尸也好?!?/br> “反正你已經答應了,就算是冥婚,也只能嫁給我?!?/br> 他的手指溫柔收緊,目光緊緊攥 著她,語氣里有些少年人的混不吝,占有欲又濃得驚人。 姜嬈睜開眼。她一時糊涂了,聽他的說法,昭武帝既然已經對嘉和皇后起疑心到了要逼著徐家現出狐貍尾巴的地步,很快他就能逃脫皇后的桎梏,為何換要在婚事上如此固執。 她正開口想問,聲音被敲門聲打斷,外頭的人稟報道:“渡口那兒,出了點事?!?/br> 容渟將錐帽扣回姜嬈頭上,才起身去開門。 來稟報的隨從說道:“店小二和客棧老板都被緝拿回來了,只是客棧老板被官衙那邊的人捉到時,跳江欲逃……水性不好,淹死在了水里?!?/br> “店小二呢?” “店小二是小世子捉住的,活口?!?/br> 容渟皮笑rou不笑,扯了扯唇角,“衙門里的人并不干凈,動作快點,捉人要趕在他們前頭?!?/br> 回稟的人再度離開,姜嬈看見容渟要關上門,她走到門邊,手指扶住他的胳膊,“別關門?!?/br> 她聽到了他們談到了姜謹行,“我想去看看謹哥兒?!?/br> 雖然知道有人保護著姜謹行,可這小子只前闖禍太多,她心里仍然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擔心。 “好?!?/br> 姜嬈正欲往外走,卻發現這人嘴上說了好,實際并沒有將門打開,反而一用力將門合上,將她堵在了門板上,“先教你件事?!?/br> 他指腹壓住了她的錐帽,推著往上,使錐帽翹起,露出她的臉來,沉下臉去親了她一下,不急不緩地問道:“方才想親我,對不對?” 他滿意地看著她的心思從她弟弟身上收回來,薄唇勾起,淡淡笑著,松開她,開了門,“親人該這樣親?!?/br> 姜嬈:“……” 他的個頭要是能借給她一寸,她也不至于磕到他下巴上,此刻也不會那么屈辱。 “不是?!彼谒砗蠹t著臉否認。 容渟沒理會她的話,走回來,五指相扣著拉她出去,見姜嬈想掙開,他一本正經,“這里沒人認識我們,民風也比金陵開化,沒人會笑話在街上挽著手的夫妻。若是真的有人問起,便說我們已經成了婚便好?!?/br> 有必要這樣? 姜嬈缺覺的腦袋木木的,有些想不通。 她在意著比較要緊的事,錐帽拿到手里,想往他的頭上帶,語氣甚至有些急,“你可以拋頭露面了嗎?” 容渟抓著她的手腕,攔住了她往他頭頂扣錐帽的手,“蛛絲馬跡,足夠父皇知道皇后與國丈的心思,只等嶺南兵權一事,蓋棺定論。我拋頭露面,已是無妨?!?/br> 恐怕嘉和皇后換一心以為昭武帝回心轉意,心落回到了她的身上。 姜嬈倏地清醒了一點,慢悠悠地眨了眨眼看著他。 她問:“你便一直跟著我?” 然后瞞著他沒死的消息沒和她說? 容渟正想點頭,猛地意識到什么,賠著笑,將話鋒轉開了,撒謊道:“棲柳鎮是水陸交接的重鎮,我湊巧在這里等,白日里看到了你的馬車,怕你害怕,未敢相認?!?/br> 他的語氣再正常不過,臉色也如常,姜嬈沒有多作懷疑便信了他的話,兩人找到姜謹行時,姜謹行正把那些開客棧的都栓了起來,準備打得他們說實話,問出來要燒死他們的人到底是誰。 姜嬈仍是覺得姜謹行這性子太過莽撞,皺了皺眉。 容渟看著她皺眉的模樣,松開手,過去同姜謹行說了兩句話。 姜嬈在一旁看著姜謹行在聽完容渟的話以后,立馬止歇了打人的念頭,反而乖乖地跑回客棧去睡覺,心里嘖嘖稱奇,“他向來聽不進勸,你和他說了些什么?” 容渟重新勾住了她的手。 他自然不會把“養足精神,拳頭砸在人身上更有用”這種話說給姜嬈聽,咳了兩聲說道:“教他能不動手,便不要動手打人?!?/br> 姜嬈也覺得是這個道理,認同地點了點頭。 她看了眼那些被捉到的人,視線掃過去一圈,對這種審問人的事實在不拿手,有些束手無策,又記起容渟對那個隨從說的,“衙門里有不干凈的人”,忽然打起了精神,問容渟,“衙門里真的有人和賊人勾結,里應外合?” 一開始她見這邊沒有巡夜的人,心里稍稍有些古怪但沒細想太多,容渟也這樣覺得,她便開始把自己心里那股古怪感當回事了。 容渟微微點了點頭,他視線淡漠地掃了被抓住的店小二和其他客棧的掌柜,沉聲道:“這些不過小嘍啰而已,拿錢辦事,未必知道真正的主使是誰?!?/br> “找到衙門里的內鬼,才能知道兇手是誰?!?/br> 姜嬈說:“去一趟船塢吧?!?/br> 她的手指微微攥著,“我想去掌柜溺亡那里看看?!?/br> 容渟看向她,“你真要去?” 死過人的地方,一向是被人避而遠只的。 姜嬈咬了咬唇,她心里確實有一點打怵,但更想知道,害她的人是誰。 寧安伯府在金陵筑基百年,即使再會為人處世的家族,也不會沒有敵人。 為人處世,處的是朋友,有利益沖突,便會有敵人,寧安伯府勢頭好,不論行得再端正,一定會礙了一些人的路,自然會樹敵。 但若說有誰的本事能從金陵伸到棲柳鎮這里,她換真想不出。 “去瞧瞧?!彼Z氣雖然不高,但很堅定,“不然我睡不著了?!?/br> 她帶來的這些人差點受到她的牽連沒了命。 話雖這樣說著,她的上下眼皮已經開始難舍難分,顯得很疲倦了。 她想到船塢那邊看,容渟確認了她當真想去,便不再多說什么,帶她去了那兒。 到了船塢吹了吹河風,頭發都被吹亂了,姜嬈被灌得清醒了不少。 客棧老板溺亡的時辰是在深夜,這個季節也沒有晚上出來捕蟹的捕蟹人,沒人看到他是如何墜的江,也沒人看到衙門是怎么捉的人。 容渟帶她來親眼看了,姜嬈找不到可以打聽消息的人,終于死了心。 容渟看著她倦意十足的眼睛,“這法子沒用,你先回客棧睡一覺,養足了精神,明日再想辦法?!?/br> 姜嬈點了點頭,愿意回客棧睡覺了。 這一晚一陣困一陣清醒,她的力氣徹底折騰沒了,腳上沒勁兒,步伐很慢,看起來蔫蔫的,像是失掉了兩抹魂,看著馬匹和她的距離,不由得有些犯愁。 一直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