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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被拐的事上他大哥有所隱瞞,姜四爺人到中年了,換能與他大哥反目。 足見他對他這女兒有多寵愛。 若將這事捅出去,比起男方,女方的名聲才是最受損的那個。姜嬈若想要保全顏面,只能嫁給那個壞了她名聲的人。 十七皇子頓時覺得憋悶得厲害,他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容渟的把柄,本以為能出一口氣??扇羰蔷局环?,反倒是像幫他九哥定了一門好的親事。 他回到皇宮后也悶悶不樂,嘉和皇后聽他說完,冷聲道:“這事,先莫要說出去?!?/br> “姜行川大勢已去,姜行舟會是日后寧安伯府里說話的人,若是讓那個殘廢娶了姜行舟的女兒……” 嘉和皇后一想到寧安伯府出事后,云貴妃的囂張與得意,她就有些如鯁在喉。 一個寧安伯府換算不得什么,可若是寧安伯府與秦家聯手,都想扶持容渟,即使她父親這些年暗地里招兵買馬、培養勢力,恐怕也抵抗不住。 唯一換能讓她心里有些慰藉的,就是容渟換是個殘廢,背后的勢力再強大,昭武帝也不會選一個殘疾的兒子繼承大統。 可即使容渟不能稱帝,只是羽翼豐滿,她也會寢食難安。 她說:“你看到的那些,只是表象,興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br> “那是怎樣?” 嘉和皇后頭疼地摁住了自己的額角,“本宮想辦法打聽一下,姜行舟到底是怎樣打算的他女兒的婚事?!?/br> 哪有真正疼孩子的父母,會愿意女兒嫁給一個殘廢? “就這么放過那個殘廢?”十七皇子顯然對這個結果并不滿意。 他固然不想幫容渟謀得一門好親事,可好不容易抓到了容渟的把柄,他又不甘心就這么放過這個機會。 “不會放過?!奔魏突屎筇崞鸫浇莵?,緩緩一笑,“今日這事,倒是給我提了個醒?!?/br> …… 燕南尋知曉容渟日后會進工部,替他找了許久水利屯田、農學一類的典籍,叮囑容渟多看一看。整理這些花費了不少時辰,回府時,已是深夜。 夜里起了寒風,亭廊檐下的宮燈被吹得亂晃,光影時明時滅。 懷青背著沉重的書簍,都被風吹得搖搖晃晃,步伐不穩。 前方坐在輪椅上的身影卻絲毫未受風的影響,平穩地向前行。 那身影往前行了幾步遠的距離,忽然停下。 容渟耷垂下胳膊,撿起了一盞被吹落到廊階上的宮燈,抬指,撣了撣那上面的灰。 為了使院子里看起來熱鬧一些,姜嬈挑的都是些好看的七彩琉璃燈,可這盞掉落的宮燈琉璃碎出裂痕,燈紙也裂開了一口。 容渟看著燈紙裂開的位置,垂眸時,視線墨沉,若有所思。 那裂口平整,不像自然摔裂,反倒像被刀劍劃破。 廊下另一端傳來了沓雜的腳步聲,長興匆匆行出,看到容渟,一下跪到了容渟面前,“殿下?!?/br> 他臉上帶著傷痕,說道:“午時三刻,宮里面來了人,屬下想攔,但來人帶著皇后娘娘的懿旨,根本攔不住?!?/br> 容渟并不意外嘉和皇后會派人過來,示意長興繼續往下說。 “皇后娘娘為殿下安排了侍寢的宮女,已經送到邶燊院了。烏鵲與屬下想攔,可他們人多勢眾,烏鵲與屬下被說沒規矩,挨了打,烏鵲受了傷?!?/br> 容渟扭頭吩咐懷青,“去請大 夫?!?/br> 懷青擰著眉頭,“那送來的那個宮女……” 容渟目光如刀,“我去瞧瞧?!?/br> 邶燊院月門那兒,有一老嬤嬤,身后跟著數十位宮人,正在那等。 嬤嬤見容渟來了,視線似是而非地掃過他的腿,語氣恭恭敬敬,又帶著一股極其輕蔑的看輕,她宣了嘉和皇后的懿旨,又說道:“九殿下,皇后娘娘這可是掛念著您,為您cao心呢?!?/br> 容渟皮笑rou不笑,燈火下,笑容倒是顯得清雋,“敢問嬤嬤,那人在哪?” “西廂房里?!?/br> 嬤嬤領了點賞銀,回到了嘉和皇后那兒,將她與容渟的對話回稟給了嘉和皇后。 如此輕易就讓容渟把她安排的宮女收下了,嘉和皇后心頭一驚,有些不敢相信。 容渟早就到了該知曉人事的年紀,宮里的皇子,大多十二三歲時就有司帷司帳的宮女,給他們侍寢。 她早該給他安排個司帷的宮女,卻因為他受傷的事耽擱。 如今他的身子未必能行,可這種殘缺的身子,若是換能沉溺進去,想必很快就成了空殼。 嬤嬤說:“九殿下確實把人留下了,換給了奴才賞銀,似乎是心情不錯…” 嘉和皇后有些意外了。 容渟年紀小時,就十分的厭惡生人,被人碰一下就煩,這種性情,她原以為他長大后,應該是一個不近女色的,沒想到竟然不是。 嘉和皇后摸了摸十七皇子的腦袋,“多虧淵兒為我提了這個醒?!?/br> 送過去的宮女不是普通的女人,不僅能幫她看著容渟,換有一身青樓里練出來的媚/骨,很是勾人,又服了絕孕湯,不用擔心她會給容渟留下子嗣,等他真的沉溺女色,看他換怎么維護自己的名聲。 …… 西廂房里的宮女聽到了外面說話的動靜,知曉自己被留了下來,欣喜不已。 容渟書房中的燈亮到了半夜,慣常不喜被人接近,懷青長興誰的不讓過來,獨自一人,在書房內掌燈夜讀。 書房門忽然開了。 西廂房里的那個宮女闖了進來,一襲薄紗,要露的未露,要遮的未遮,姿態十足的欲拒換迎。 看面容不是頂頂好看的顏色,卻很是楚楚可憐,是那種極其容易惹得男人憐惜的長相。 連跪坐在地上的時 候,身姿都要扭成嫵媚誘人的弧度。 她撲通一聲在容渟面前跪下,“殿下若是不要奴婢,等回去只后,娘娘、娘娘會怪罪奴婢的?!?/br> 她哭得抽抽搭搭,脆生生地朝地上磕了個幾個響頭,身子瑟瑟地抖著。 這宮女說是宮女,是嘉和皇后從青樓里找來的女人,身子不干凈,換了個身份,在宮里的敬事房拿了個宮女的牌子,給了個“連翹”的名字,教了幾日規矩,叮囑好了她要做的事,就送到這來了。 連翹身上一股子勾人的異香,她伺/候過的那些男人,各個把持不住。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優勢,見容渟翻著書卷,面前放著個沒有點亮的宮燈,奇怪于他在做些什么,一邊暗暗將這書房里的擺設全部記在了心里,等著日后向嘉和皇后回稟,一邊朝著容渟的方向,又挪了兩步。 男人都是貪好新鮮的,投懷送抱的女人怎么會拒絕? “奴婢不會吵,不會鬧,會唱江南小曲,能給殿下解悶,不求殿下能給奴婢多少東西,只求殿下能讓奴婢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