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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對方的名字,陳漁思索片刻,就答應了下來。陳漁準時來到對方說的餐廳,跟著機器人服務員進去,對方已經早早等在那里了。辰子彌的哥哥是一位年輕軍官,辰子彌能進平臺來找他,都是托了他哥哥的福,而自己剛從任務世界出來三天,對方就知道了,還請他出來吃飯,陳漁想,大概自己剛出來的時候,對方就已經得知了消息,前三天沒找他,恐怕也是出于禮貌,不想打擾他休息。蛛絲馬跡都說明辰子彌的哥哥不是普通人,坐下以后,聽著對方自我介紹,陳漁才恍然想起來,原來這位就是經常在新聞里出現的、軍部最年輕的少將。新聞里的辰少將只有名字沒有臉,因此外面人都不知道他的長相,如果之前陳漁還覺得他曾經也許和辰少將有過一面之緣,那現在這個猜測已經打消了,他就是個平頭老百姓,家里雖然有點錢,可還是沒機會和少將這一級別的人物產生交集。這個猜測打消了,另一個猜測的可能性就更高了。不等對方發問,陳漁率先問道:“您和蕭繆,是什么關系?”辰少將瞇了瞇眼,“你怎么知道我和蕭繆有關系?”陳漁一哂,“我不知道,我就是猜的?!?/br>陳漁身邊和軍方人員能扯上關系的人太少了,而能勞動一個軍方人員幾次三番打聽自己的人,就更少了。前幾天主系統說了半天,也沒說蕭繆到底來自哪個公司,但他話里話外的意思很明顯,蕭繆代表的合作方后臺非常深厚,他們的合作保密性也非常強。能讓主系統這么嚴陣以待的,想想除了政府、軍方,也沒別人了。而他又記得,蕭繆上的大學是一所軍校,他是以特殊人才的身份破格招錄進去的,如果一直正常的工作到現在,軍銜肯定也不低了。果不其然,陳漁沒猜錯,辰少將和蕭繆是同學,剛畢業的時候還分到了一個部隊里,當了一年多的戰友,后來蕭繆作為技術專家調去了另一個部門,兩人就沒再見過。陳漁不是jian細、也不是國家的敵人,所以辰少將面對他的時候還算客氣,談吐舉止間都把陳漁當做朋友來對待。“……以前我和蕭繆關系不錯,我就是從他那里聽說了你,看到了你的照片?!?/br>陳漁在心里默默說了一句,可我從沒從他那聽說過你。抬起眼睛,他問道:“他怎么說我的?”想起好友說過的那句話,辰少將沉默一瞬,有點不想回答,不過他還是平鋪直敘的復述了一遍,“他說——你是一個不聽話的小朋友,他在等你長大?!?/br>陳漁微愣。辰少將請陳漁吃這頓飯,其實就是想從他這里打聽蕭繆的情況,他能輕易的得知陳漁的近況,卻不能知道蕭繆的,當然,在偶然見到陳漁之前,他也沒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消失了好多年的好友。因為了解蕭繆,所以在得知陳漁是他的心上人以后,他就暗暗記在了心里,畢竟以蕭繆那種生人勿進、不識相者死的性格,他這輩子能喜歡上一個人已經非常不容易了。那時候蕭繆很少提起陳漁,可一提起來就滿面溫柔,看得出他倆關系很好,辰少將下意識的就認為,過了那么多年,這倆人應該是在一起了,說不定都結婚了。他調查陳漁的時候,能調查到他在外面的事,卻調查不到他在平臺里的情況,平臺那邊放水,也僅僅是讓他知道陳漁的住處、以及什么時候結束任務,多余的就不再說。他哪知道,這倆人不僅沒結婚,就連蕭繆喜歡自己這件事,陳漁都是三天前才知道的。辰少將就是想打聽蕭繆的近況,知道人還活著他就放心了,他還有事,付了賬單以后就走了,陳漁則一直留在餐廳里,垂眸想著蕭繆的那句話。——一個不聽話的小朋友。不聽話。他的確不聽話。蕭繆跟他說過無數次,不要輕信別人,他卻不在意;十六歲時,蕭繆臨走之前,要他一定保護好自己,他卻左耳朵聽右耳朵冒,只當這是一句嘮叨。以至于到了最后,他的一時輕信,害了兩個人。直到現在,陳漁心里才密密麻麻的泛起一種名為后悔和痛恨的情緒。那個人殺了自己的時候,陳漁恨得要命,可完成十個任務重新活過來以后,得知那人已經被繩之以法了,他心里的恨意就淡了,因為說到底他想殺的人是自己,而自己最終沒有死,也就沒有什么損失。但他的“死”讓蕭繆沉睡九年,如果不是他覺得無聊,一時興起想要轉部門,那他一輩子也不會知道蕭繆發生了什么,更不會誤打誤撞找到他,說不定直到死,蕭繆也不會醒過來。陳漁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攥緊,指甲摳進rou里,刺痛傳來,陳漁的表情卻沒有半點異樣,他只是慢慢閉上了眼,任由濃烈又痛苦的情緒在心中翻江倒海。隨身攜帶的智腦響了兩下,陳漁拿過來,剛看一眼,他就立刻站起身,快步離開了這里。*主系統仍然溫柔如水的笑著,“這一次的任務十分簡單,這個任務對象不是未成年的孩子,是一個跟你差不多大的女演員,她之前拍的戲得了很多獎,但她自己因為入戲太深,現在已經走不出來了。她的經紀人希望她能盡快恢復健康、重新工作,所以她的心理醫生就推薦了咱們平臺。你的任務就是幫她破解心里的屏障,她現在認為自己是苦命女主角,全世界人都對不起她,總想著復仇、報復社會。她的心理醫生說,只要讓她別再執著于那些愛恨情仇就可以,情緒淡了,屏障自然就消除了,但有一點,千萬不能讓她體會到親自復仇的快感,不然會加重她的病情,你做任務的時候注意一下?!?/br>陳漁哪會在乎任務是什么,他就想快點進去,好不容易等主系統說完,陳漁立刻就找他的辦公室去了,主系統眨眨眼,把剩下的話都咽了回去。陳漁走的太急,他還想說一下那個女演員的病情,以及她之前扮演的角色,不過……不聽也沒關系,等他自己進去,他就什么都明白了。想到這,主系統眼中閃過一抹名為看熱鬧的光芒。*陳漁在任務世界睜開眼,發現自己站在一個病房里面,周圍人還不少,他站在靠門的位置,并不是中心,而另外還有幾個醫生圍著房間正中央的一對男女。女人心如死灰的躺在病床上,男人西裝革履,語氣有些急速,他完全不看病床上的女人,只盯著醫生,“我的話你們聽不明白嗎!”一個醫生難為的看看他,“可是黎先生,我們已經從您太太身上抽了很多血,再抽、再抽的話,我怕她會有生命危險,她肚子里的孩子恐怕也……”男人勃然大怒:“只要能救細雨,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