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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漁也覺得打得差不多了,一邊在心里欣賞自己剛剛完成的豬頭作品,他一邊憤怒的掐著呂東林的脖子,“我那么信任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么可以對我做出這種事!”陳漁控訴的字字血淚,去而復返的幾位研究所領導聽到這句話,紛紛停下腳步。啥?做了什么事?是我想的那種事嗎?……一下子,這幾個人全都想歪了。呂東林被揍的眼冒金星,耳朵里也是陣陣耳鳴,陳漁說話的時候,他聽的斷斷續續,不過拼湊起來,他也差不多明白他說的究竟是什么了。呂東林就快氣死了,說的那么冠冕堂皇干什么,好像他多可憐一樣,被打了一頓的人是他好不好!呂東林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誤,反而是這個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他打了一頓的岑寧,才是大錯特錯。不管他們之間有什么恩怨,別人都不能再袖手旁觀下去了,因為再不管的話,呂東林就要被打死了。……有人把陳漁從地上拉起來,陳漁沒有反抗,只是眼睛還死死地看著地上的呂東林,后者狼狽地爬起來,卻站不起來,他抬起頭,怨恨的看向罪魁禍首,嘴里還沒說出“你敢打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這一經典臺詞,陳漁已經掙脫了身邊人的拉扯,他激動的上前一步,雙眼迅速泛紅。“就是因為我信任你,所以我才會把論文拿給你看,讓你幫我檢查,你怎么能這么做!那明明是我的論文!是你偷了它!”在場有人知道這件事,有人不知道,門外那幾個看熱鬧的研究員就不知道,他們昨天只聽說呂東林發表了一篇價值很高的論文,卻不知道這里面還有貓膩。呂東林早就料到岑寧不會這么眼睜睜的看著論文被偷,他肯定會過來鬧一通,所以呂東林早就準備好了。擦掉臉上的血,呂東林冷笑一聲,“你的論文?岑寧,你說什么夢話呢,你睜大眼睛仔細瞧瞧,你寫的出來這樣的論文嗎,里面提到的那些試劑,你買得起嗎!”陳漁當初寫這篇論文的時候,沒有帶上實驗數據,原因之一就是他買不起那些試劑,呂東林偷走論文,當然不會照搬過去,他把陳漁的論文中譯中了一遍,然后還臨時加了幾組他的實驗數據,就是為了看起來更加可靠。見陳漁不說話,他心里越發得意,嘴里也帶上了私人恩怨,“老實說,我以前還挺同情你的,你男朋友不喜歡你,為了獲得他的關注,你什么方法都試過了。但我沒想到,為了博同情、博關注,你居然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我寫這篇論文,有好幾個師兄師弟可以給我作證,連副所長都知道這件事,你說是你寫的,那誰能給你作證?”搖了兩下頭,呂東林長嘆一聲,“至于嗎,就為了一個男人,我以前覺得你很可憐,現在看來,還是老話說得對,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br>陳漁靜靜的看著他自說自話,突然有點后悔。系統正在圍觀看戲,它緊跟著問。【后悔什么?】“后悔沒把他打的上面失聲、下面失禁?!?/br>系統:“……”陳漁的眼睛還紅著,他現在的樣子看起來狼狽又無助,呂東林說了那么多,他都沒有反駁一句,似乎是真的啞口無言了。副所長見他不在發瘋,便從后面走過來,他道貌岸然的說道:“沒錯,小呂上個月就把這個課題拿給我看了,我覺得還不錯,他才會繼續寫。岑寧啊,做學術研究,最忌諱的就是貪功造假,而且你還打人,你這個樣子,我們研究所可沒法再請你這尊大佛了?!?/br>“我看嘛……”這也是他們的計劃之一,只要岑寧開始鬧,副所長就借題發揮,直接把岑寧趕出研究所去,研究生也不讓他畢業,反正這種事情很簡單,只要跟岑寧的導師打個招呼,就能一年一年的拖下去,讓他一輩子都沒法畢業。呂東林早就想好好的收拾岑寧,此時見他跟個喪家之犬一樣、孤立無援,心里痛快得很,連臉上的傷都沒有這么疼了,可就在這時,陳漁突然說道:“有人可以給我作證?!?/br>這話一出,當場就有人變了臉色,呂東林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不過他臉上還是很鎮定,“是嗎,誰?”【燕丞久?!?/br>陳漁剛張口,系統就在他腦子里幫他說出了這個名字,突然被打斷,陳漁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寶貝兒,你說話他們聽不見的,讓我來說,別打擾我,可以嗎?”【不是,燕丞久,他真的來了,就在外面,他馬上就要進來了!】陳漁一愣,還沒轉過頭,熟悉的聲音從后面傳來。望著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燕丞久皺眉:“怎么回事?”他是來找岑寧的,可是來了以后,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后來還是找人問了幾句,才聽說岑寧在這邊,而且還和人打起來了。燕丞久本來不信,岑寧是什么性格,沒人比他更清楚了,他怎么會打人呢?可越過人群進來以后,看到呂東林此時的模樣,還有眾人對岑寧警惕和慍怒的態度,他不得不信了。陳漁沒想到他來得那么快,背對著他稍微思索兩秒,他立刻轉身,表情也迅速變成燕丞久熟悉的小白兔模樣,他的眼圈更紅了,可他不是會訴苦告狀的性格,因此即使有萬般委屈,他還是沒有說,他只是想為自己解釋一句。“丞久,我……”兩人已經分手了,他不該再用這么親密的稱呼,可一時之間,他換不過來,就在他猶豫該怎么解釋的時候,呂東林的眼神在他倆之間來回了一圈,他連忙快步走過去,“丞久!你聽我說,不是岑寧的錯,你不要怪他!”陳漁:“……”呂東林不愧是高濃度的綠茶,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講清楚了,打著為岑寧說話的旗號,其實句句都把過錯推到了岑寧的身上,還著重表示了一下岑寧這么做有多惡心與不要臉,說到最后,他還很委婉的提醒燕丞久,岑寧很可能有精神疾病,他一定要盡快和他分手,省得受傷。綠茶那么夠意思,陳漁自然不能浪費綠茶的一番心意,他也上前一步,急急的說道:“不是的!我沒有,明明就是他偷了我的論文,他才是小偷!”呂東林以前就經常暗著說岑寧的壞話,以前燕丞久雖然不搭理他,但聽得多了,他也有了一個印象,那就是岑寧不喜歡呂東林,經常難為他。因此,再次聽到呂東林這么說,而且還頂著這么一張豬頭臉來說,燕丞久立刻就信了,他原本是來找岑寧,想要和他紆尊降貴的道個歉,讓他把分手的話收回去,可現在,他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他停頓了幾秒,然后才正視陳漁的眼睛。“我沒想到……你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