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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你來吃點東西?!?/br>“我從前沒來過這里?!卑渤堑?。“砂鍋粥,我也是吃過一次以后覺得不錯,你應當會喜歡?!逼顕姥鄣子行┰S笑意,看向旁側的安城。安城心底好像是被撥弄了一下似的,默然嘆了口氣:“其實……”看著祁嚴默然期許的表情,安城沒有說下去,只頷首道:“嗯,我確實挺喜歡的?!?/br>“海鮮砂鍋粥他們家煮的最好,原材料新鮮不說,火候也到位,而且東西處理地也干凈,”祁嚴將單子遞過去:“我請客?!?/br>他們兩個來的不是飯點,里頭的人早就走了個七七八八,就剩下他們兩個人相對而坐。安城沒來由地覺得有些不自在,翻著那薄薄幾頁單子,這家主營砂鍋粥,其他的東西倒是也無他,安城索性墊了個龍蝦粥就把單子遞回去了,正正迎上祁嚴微灼的眼神。“祁……”想要出口的祁導被他吞了回去,“您請?!?/br>祁嚴絲毫沒在意自己偷看別人被抓包這一回事,將手上剛剛拿起來的煙又塞了回去,這才將單子接過來勾了幾筆遞給服務生。“錦繡影展的事情……”祁嚴剛要開口,余光卻是瞥見一人。路千墨和經紀人一前一后走了進來,見到祁嚴和安城便是明顯一怔,走過來打招呼笑道:“好巧?!?/br>祁嚴眼底微涼,連話都不說上一句。安城在心底嘆了口氣,頷首應道:“確實是挺巧?!?/br>路千墨在旁邊拽了把椅子,兩頰上的酒窩看起來挺討喜的,微微一笑道:“我們坐這里會打擾嗎?”他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是篤定了安城不會攆人。事實上安城的確是沒攆人,而祁嚴卻是沒道理做個彌勒佛,他那雙涼薄的桃花眼微微一瞇冷淡道:“會打擾?!?/br>路千墨怔住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祁嚴將手上的餐具輕輕往桌上一放:“我說,會打擾?!?/br>這幾個字被祁嚴念得擲地有聲,幾乎要將路千墨喝住。祁嚴是個金字招牌,在圈里混的人,如果不想永遠止步于此,就不能得罪這尊大神。經紀人點頭哈腰地賠了個不是,這才伸手去拉路千墨:“走了?!?/br>路千墨素來是恃寵而驕慣了的,饒是在精娛傳媒里頭,他說話也算是有幾分分量,倒是第一次聽到旁人對自己這般言語。他沒有和祁嚴合作過,更是沒有見過祁嚴的手段,也正是因此,他此刻滿腦子都被一把火燒灼了,幾乎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怒氣——“您這是什么意思?”路千墨的手掌在桌上不輕不重地一落,面上已是帶著憤懣。祁嚴抬眼:“我讓你滾,聽不懂么?”“您有什么資格讓我滾?這家餐廳是你開的么?”路千墨聲線很沉,似乎是在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怒氣,然而不得不說,一旦祁嚴想要將一個人惹火,那真是太容易了。這人說話幾乎天生帶著欠扁體質,毫無壓力。安城下意識在底下碰了碰祁嚴的腿,示意他不要將事情鬧得太大。偏生這個小動作就落到了唯恐天下不亂的路千墨眼底,他本來就看不慣鐘明西,此番更是有了發作的好借口——“呵,兔兒爺?!?/br>這四個字帶著十足諷意,落定在祁嚴耳邊,像是響起了一個炸雷。這是安城的忌諱,更是他們兩個心底揮之不去的心結。祁嚴心底一堵,下意識看了一眼旁邊的安城,安城沒有動靜,只是平靜無比地抬眼看過去,冷冷笑了:“路先生,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路千墨這孩子言多有失,言多有失,還請二位多擔待?!苯浖o人冷汗都快掉下來了。“言多有失?”祁嚴眉眼之間盡是嘲諷,“很好,那么我們便將這段話放到網上去,看看大家擔不擔待,對了,似乎是前番還有一個打人的視頻?”這一次不僅路千墨的經紀人,路千墨自己臉色都變了。“祁導,您這是威脅我?!甭非暰€有些干啞。他心底明白得很,路千墨是慣常走的偶像派的路子,靠的就是這一張臉,如果說公眾形象公德沒有了,以后不僅是片子不好接,怕是平面都難得有了。祁嚴面色平靜,拿著粥一口口喝,邊把安城那份添好了佐料遞過去:“趁熱吃,再和他們廢話,晚飯都可以省了?!?/br>他一字一句都帶著十足嘲弄,只是這一次路千墨也好,路千墨的經紀人也罷,都一句話都沒有說。氣氛很是詭異,兩個人默不作聲地吃東西,兩個人在旁邊大眼瞪小眼。好在店家弄好了粥就進后廚忙活了,也沒看到眼下這一出詭異的鏡頭。“走吧?!睂⑹稚系臇|西輕輕一丟,祁嚴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這才對安城道。安城看了一眼旁邊的路千墨,眉眼之間亦是淡漠涼薄,他微微頷首道:“好?!逼鹕砭秃推顕雷吡?。這下子路千墨和經紀人俱都是傻了眼,他們習慣了娛樂圈里頭的虛與委蛇,卻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么不給面子的人。更何況祁嚴這樣的人,歷來都是八面玲瓏的。鐘明西更是名不見經傳,之前在片場也是軟糯好擺弄的小綿羊,沒道理忽然就變了個模樣。再想起當時不明不白沒錯開被拍進攝像頭的那一段,路千墨只覺得渾身發冷。“明西……”他這一聲不大不小,卻是正正傳進了剛剛進門的一伙小姑娘耳邊。“??!”為首的一個小丫頭叫出了聲,喜不自禁地看著面前的一眾人:“你們是……千墨明西!還有祁嚴??!”祁嚴抱著雙臂沒做聲,倒是路千墨恍若未覺地說了下去:“你這是要害死我?!?/br>旁邊的聲音立時小了下去,安城隔著一張桌子和路千墨對望,他看清了路千墨的意思,無非是想要利用這些年輕人的輿論給自己充足了面子。然而他卻是根本沒打算讓他得逞,在祁嚴開口之前,安城已是慢慢沉下了眸子。鐘明西生著一張討喜的臉,然而此時這張臉上充滿了不自禁的嘆息與不解:“我敬您一聲前輩,片場那一巴掌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是就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