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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公關很重要,尤其是當下,他根本沒有信心公司會不會保住他。畢竟以鐘明西現下的狀態,根本就不值得公司為他做什么努力,更何況這一次他居然還把好名聲的莫知拖下了水,他想不到自己該用什么表情來面對莫知,那是一個素來沒有任何污點的人,此次居然被八卦小報直接質疑性取向。上輩子作為莫知的至交好友,沒有人會比安城更了解莫知的直男屬性,只是眼下他再也想不出辦法將這人拖出來。只因為他是鐘明西,而不是安城。想到這里,準備好撥通莫知號碼的手微微一頓,直接打給了祁嚴。前些時日問了的私人號碼此番有了幫助,安城打過去的時候,方才想起了一個嚴肅的問題,這個時間的話,大多數人應當是還在睡夢中吧?孰料那邊電話接起來得竟是極快,在聽到祁嚴素來冷漠冰涼的聲音時,安城竟然也在一瞬間覺得心底微微坦然了幾分:“祁導,是我,鐘明西?!?/br>“我知道,”那邊的聲線依舊是冰寒刺骨,幾乎不帶有任何感情,甚至帶了些許諷意:“怎么,現下爬上了莫天王的床,你似乎是很滿足,難不成你是打算告訴我你很敬業,提前開始培養默契一不小心培養到床上去了?”“祁導……”安城在心底嘆了口氣,只覺得這個電話打得實在是蠢極了,妥妥的自取其辱,“算了,打擾您了?!?/br>他的手機都放下去了一半,就聽到那邊忽然傳來一聲:“鐘明西?!?/br>稍稍猶豫了一下,安城將手機提起來放到耳邊,努力屏住自己的呼吸,就聽那邊傳來了依舊寒涼的聲線,卻是愈加平靜起來:“這次的事情我會處理,莫忘上映之前,你別再給老子起什么幺蛾子?!?/br>安城在這邊怔了怔,如果是按照原本的想法,他原本是打算做出一些犧牲的,畢竟這世上沒有什么不需要付出的買賣,更何況那邊的人是那個祁嚴。然而當祁嚴答應的如此爽快時,他居然也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謝謝您,祁導?!卑渤侨缡堑?。“作為交換,”祁嚴低笑一聲,不知為何,安城竟然詭異地覺得這人心情似乎是很好:“片場的時候你最近負責去盯著點顧玄?!?/br>安城怔住了。“聽明白了?”祁嚴不耐煩地問了一句。安城立刻頷首:“我明白了?!?/br>祁嚴毫不留情地直接拍斷了電話。好在安城這個電話打完了也就徹底沒了心事,稍稍攤開修長的雙腿在那邊自顧自想著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次的事情很簡單,就是他和莫知的事情被人拍了下來,然后就被人傳了上去。然而他想不通的是祁嚴的態度,如果說昨天本就已經看清了,又何苦要今天才來賣自己這個人情?難不成這也是所謂的欲擒故縱?安城苦笑,總覺得祁嚴似乎是不屑于這種手段才是。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電話卻又一次響了,安城拿起來一看就連忙接了起來:“祁導?”“你在哪里?”祁嚴的聲音平靜無比,帶著些許慵懶的意味。這樣的聲音實在是有點誘惑,幾乎讓安城咽了口口水,恍惚之間才想起來對面的人是誰:“啊我在家?!?/br>“中午別出門,記得讓你的小助理給你送飯?!逼顕廊缡堑?,然后又一次拍斷了電話。安城搖了搖頭,忽然覺得有些好笑,連著那“嘟嘟”的掛斷聲音都跟著有些別扭起來。他想到這里,然后微微地挑起唇角笑了笑,那唇邊的溫度依舊是薄涼的。連清已經和他說過,今天一天都不能出門,然而這個笨丫頭卻是根根本本忘記了一件事,不出門的話,安城吃什么?總不能真的餐風飲露,然后羽化而登仙吧?安城苦笑一聲,然后琢磨著要不要打個電話給連清。連清的電話卻是關機了……安城皺著眉頭,覺得天要亡他,如果說以前的安城一天不出門還好,現下這個鐘明西屋里頭除了零食就是零食,偏生還有個嬌貴的胃,一天不吃好就疼個死去活來。想到這里,安城又不死心地給連清打了個電話,果然是關機了。安城想了想,沒奈何地開始翻鐘明西的通訊錄。從A翻到Z根本沒有一個熟人,貿貿然說話萬一被人察覺就不好了,安城想著,索性苦逼萬分地給唯一一個可能的救星打電話——“祁導,是我?!?/br>那邊的聲音卻是讓安城徹徹底底的一怔:“你是誰?”安城猶豫了一下,沒想到還有人能接祁嚴的電話,立時就斬釘截鐵地說了句抱歉:“我打錯了?!?/br>“不……你是來找祁導的,那么你沒打錯,”那人低笑一聲,似乎是有些玩味:“哥,有人找你?!?/br>祁嚴接過電話的時候先低聲罵了一句:“什么事?”果然又是在吞云吐霧,安城對于這樣的懶習慣在心底嗤之以鼻,然后嘴上還是得客客氣氣地問道:“祁導,請問您能幫我弄點吃的嗎?”那邊一陣折騰的聲音,安城在這邊聽了半天沒聽出個所以然,索性又問了一遍:“祁導?”“沒事,”祁嚴終于開口了,聲音有些沉,帶著一點慍怒的意思:“我特么剛剛開擴音了,鐘明西,你那里連個外賣都沒有?”自打上次那快遞事件出了,安城是當真再也沒敢叫過任何一次外賣,祁嚴問了他卻是沒辦法將一切和盤托出,只能搖搖頭問道:“祁導,可以嗎?”那聲音已經帶了幾分服軟的意思,祁嚴在那頭忽然就想起這小東西在床上的模樣,適才那幾份氣也就莫名地有些消了:“你在家等著?!?/br>言簡意賅的一句話,然而安城卻是死都沒想到,等來的是什么。因為祁嚴的電話就在他門外響起來了。“底下的記者我認識,已經調走了,你和我走?!逼顕赖恼Z氣非常平靜,一雙桃花眼微微往上挑著,手里還拿著半截沒抽完的煙。“哦,謝謝祁導?!卑渤穷h首,然后跟著就往門外去。祁嚴似乎是微微怔了怔:“你也不問去干什么?不怕我把你給賣了?”安城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