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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啟非常親近,至于為什么,她也說不出來。張華知道這個中原由,自己都替這幾位面面相覷的人尷尬。“你是安鐸對吧?老師做了餅干,你嘗嘗吧!”婉怡走上前去,把餅干遞給安鐸。安鎖此時不好不接,只好謝過了婉怡,卻沒有吃。他還在介意著那個定格的動作。陸啟察覺出了安鐸的異樣,卻也只當無事,反正婉怡在學校沒大沒小是慣了的,自己也拿她當小meimei,她是絕對不會有別的意思的。“我吃我吃,我最愛吃餅干,婉怡咱倆這么多年你不知道嗎?”張華清清嗓子,笑著自己拿起一塊餅干吃,“嗯好吃!婉怡手藝真好!”陸啟始終沒接那塊餅干。放學直到回家吃完飯,安鐸和陸啟都沒提這檔子事。安鐸本打算就不提了,林老師也許只是湊巧把餅干拿到那個位置,干嘛那么小心眼?今天倆人的話出奇地少,安鐸做完作業就去洗漱,洗漱完自己鉆到床上。陸啟換了睡衣躺到安鐸身邊,一看他那變扭的小表情就知道他肯定在不舒服婉怡的事。他摟過安鐸的身子:“怎么,吃醋啦?”安鐸睫毛撲閃了幾下,不說話。“好了好了,林老師又沒有別的意思?!标憜⑤p輕親了他一下。安鐸轉過身子來看著陸啟:“可是看到了會覺得不舒服?!?/br>陸啟忽然笑起來,看看懷中那雙委屈的眼睛:“你,是在為我吃醋嗎?”“那這么說,你很在乎我是不是?”其實安鐸也知道自己無端地吃了個沒關系的醋。但是就是會覺得五臟六腑都擰起來——陸啟真的不能是別人的,那樣恐怕自己會瘋。安鐸的占有欲一點都不亞于陸啟。可是說出“在乎”好丟臉啊。安鐸倔強著不說話。陸啟看看他的小臉兒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他只能把安鐸抱緊:“乖?!?/br>陸啟抱著安鐸的腰,聞到安鐸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忽然想到一件事,嘴邊挑起一抹笑。他也開始覺得自己作為一個老師這樣真的好嗎?!他睜眼看看安鐸淺睡著粉嫩嫩的臉,感受著他蜷在自己懷里柔韌而軟軟的樣子。他不禁收回了自己的念頭。這件事情,還是等你再長大點再提上日程吧。反正到底會施行的,不急。我們,來日方長。☆、忙碌眼下正是春夏交接的日子,校園里各色花都開得正好。安鐸在家里還搖搖陸啟的胳膊說好想和他一起吹花瓣呢,可惜在學校里不可以。“年級組剛發來短信了,這次有個創優課你和陸啟一起?!睆埲A跟婉怡說,“你和他一起可小心了,他可是出了名的強迫癥?!?/br>婉怡聽了嫣然一笑:“我也是追求完美,正好?!?/br>這笑讓張華很是不舒服。張華還想繼續和婉怡說句話,婉怡就走到陸啟那兒去:“師哥,拿哪個班做課?”“我們班吧,其他班都不熟悉?!标憜⑹栈乜聪虼巴獾哪抗?,漫不經心地說。婉怡點點頭:“那你來做課件,我輔助?!?/br>創優課大賽是教師很重要的比賽,對于陸啟他們中學這種重點市三所來說,學校就靠這個拉好生源了。但是——快期末了事情本來就多,加上這額外的比賽,陸啟要加班了。他趁安鐸中午休息的時間去食堂找了他,跟他說了緣由。安鐸委屈巴巴地看著他:“可是現在很難進你們辦公室,回家也沒多少時間跟你說話。還要加班嗎?”陸啟很抱歉地看著安鐸:“乖乖的,你先回家好不好,就這一周。我給你做好吃的,你自己熱一下,我很快趕回來?!?/br>回答得很官方。安鐸很想抱抱陸啟,但是在學校又不能抱。真的,安鐸這一刻覺得自己被禁錮得要爆炸。他們真的被條條框框禁錮得太可憐了。于是安鐸晚上就開始自己凄凄慘慘地吃飯。陸啟是連電話都沒打來的,安鐸本來還生氣來著,后來轉念一想,林老師在,是不能給他打電話的。“師哥,你要吃點什么?我訂外賣?!蓖疋搓憜⒆鲋鳳PT揉眼睛,問。陸啟抬頭一笑:“我隨意,你問張華?!?/br>“我我我,我要吃——"“吃什么吃?!你又沒活干嗎賴在這兒?”婉怡變了臉色,一副斗氣的樣子。陸啟看看可憐兮兮的張華,為他開脫道:“他這么早回家也沒事嘛?!?/br>張華對陸啟一臉感激,陸啟一笑。他拿起手機,給安鐸發過去消息:吃飯沒有。安鐸發過去自己在吃飯的照片。陸啟看了不覺有點心疼,偌大的客廳,平常兩個人的桌子,現在就他一個人。“我想你了?!笔前茶I發過來的。陸啟看了鼻子酸酸的,其實只是分開不到倆小時,但是想到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吃飯,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安鐸更沒有直接表達過“想你”之類的話。“我也想你啊寶貝,我馬上干完就回去?!标憜l完消息就放下手機,“婉怡啊,別訂外賣了,咱趕緊做完吧?!?/br>“那餓肚子怎么行?”婉怡播著電話,“又不麻煩,這樣我們不著急嘛?!?/br>“我這兒有吃的,誒婉怡別買了!”張華看出陸啟的小心思,從桌邊拿出幾袋小圓面包:“吃完了趕緊收工吧,都挺累的!”陸啟很感激地對他笑笑,繼續做PPT。婉怡坐在他身邊不時提出建議。“師哥你看啊,這個活動,你覺得這樣有課堂積極性嗎?我覺得這樣改會不會好點…”婉怡認真地勾畫著活動計劃,給陸啟講解自己的看法。真的,她的獨到見解能讓陸啟徹底折服。“好好好,按你說的,真的你比三年前還厲害!”陸啟修改著方案,說道。婉怡嬌俏一笑:“婉怡怎么都不如師哥!”張華在他們背后慘兮兮地咬著小圓面包,被晾在一邊。收工之后婉怡本是要請大家去吃飯的,陸啟謝絕后打車往家里趕。八點半了,再不回去他能擔心死安鐸。好像自打他們在一起以來就沒有分別過這么長時間,大部分晚上都膩在一起。陸啟沖進臥室,正寫著作業的安鐸回頭一見他就起身抱?。骸拔蚁肽懔??!?/br>果然,在手機上看到的電子合成消息和聽人兒親口說出來就是不一樣。陸啟身上帶著溫暖的氣息。安鐸抬頭:“好多天都不能去你辦公室,你怎么這么忙?!?/br>陸啟輕輕落下一個吻,如羽毛般輕拂安鐸的面頰:“你真的想我嗎?”這一句當然是明知故問,但是陸啟偏要再重復問一遍,想再聽一遍那句“我想你了”。安鐸點點頭,眼睛像一汪水。他不是矯情,是真的憋得很難受??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