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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說任何,仿佛昨日受到這般侮辱的不是他。薛澶知道龍瑞的情意,他無法回應,但現在想來,昨日的做法,似乎,太過了。可龍瑞不說,薛澶也做不到先開口低頭。最后,卻只能說:“相留,今日與我一同早朝吧?!?/br>龍瑞抬頭看向薛澶,看著這個他愛著的人,哪怕這個人傷他至深,可他仍是做不到硬下心來對這個人惡言惡語,但卻又不想談及昨日的種種,所以方才只能無言。早朝?龍瑞想他確實也是許久未去了,是時候該配合薛澶給那些見風使舵利欲熏心的朝臣一點威懾。看到龍瑞點點頭表示明白,薛澶不知為何舒了一口氣,他覺得龍瑞還會答應,就代表龍瑞沒有與他產生隔閡,當下也便放下心,步子也放開了些。安碧齡站在紫林居的門口,將方才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突然,她覺得龍瑞悲慘。所愛之人的笨拙,讓龍瑞看不清所愛之人的心,那個笨拙的人自己都不懂,這讓同是局中人的龍瑞如何看清呢?安碧齡想若下次再見到龍瑞,便告訴他吧。有些微渺的希望,總是好過空等的。“凡河水患越加嚴重,為何眾卿無人理會,是置天下蒼生于不顧嗎!”薛澶高坐帝位,俯視著下面的群臣,不怒自威。下面無人應答,薛澶不禁惱怒,無人憂心天下蒼生,一日水覆舟時,何人承擔此責任。“龍侍?!?/br>“臣在?!饼埲鹫境鰜?,等候皇帝的命令。“三日后即刻前往凡河治理水患,寡人賜你金令,見此令牌如見寡人親臨?!毖﹀っ№樧訉⒘钆平唤o龍瑞。“臣,遵旨?!?/br>“三日后即刻前往凡河治理水患,寡人賜你金令,見此令牌如見寡人親臨?!毖﹀っ№樧訉⒘钆平唤o龍瑞。“臣,遵旨?!?/br>凡河,契丹與西涼的邊界之一。契丹與西涼的國界,由西至東分別是漠海十三城,藤音河,赤衣海,凡河,沖明江,衛海。而凡河,在天潤元年時,契丹族認為新皇登基,根基不穩,是最好的偷襲時機,便由契丹王耶律舒嵐親自領兵攻打凡河。外面的世人或許不知,但在宮中,所有人都知道當初以八萬兵力擊退了契丹十五萬兵力的將領,不是唐恬唐沉綱,而是現在眾臣面前,這個被世人唾棄的惑主男寵,龍侍龍瑞。丞相孔令孔貝林看向龍瑞,在孔令看來,這個龍侍,仿佛真的是真龍的侍衛,替天子解決所有的難事,就像殷正二十五年時,這個叫龍瑞的人耗盡了大皇子薛莫薛梓檀三萬多人的兵力,以這最后一根稻草,壓垮了大皇子一派,使唐沉綱輕而易舉地在之后的戰役中大獲全勝,也令薛澶順利無阻地登上帝位,震驚了當時所有旁觀的人。而凡河之戰,西涼并未勝利,也并未失敗。原本兵力懸殊,西涼必敗無疑,而使雙方戰和的原因,是龍瑞單槍匹馬地殺上契丹的營地,劫持了契丹王,迫使契丹王同意了雙方戰和并全身而退。盡管此事聽上去天方夜譚,但卻是實際發生的事情,無可辯駁。所以在眾臣看來,龍侍就是一個矛盾體,具有如此優秀的能力,竟愿臣服一個男子身下,雖說是天子,但仍是令人無法置信。很快,龍侍準備離宮的事傳到了后宮眾妃嬪的耳中。柳歡歡是在御花園的涼亭找到龍瑞的,那時的龍瑞正嘗著御膳房送來給他的糕點。畢竟宮中在這方面宮人們能找到的說得上話而且于禮數也合適的,只有龍侍。“你要走了嗎?”龍瑞聽到這樣一句話,抬起頭,便看到了站在身前的柳歡歡。龍瑞正要站起來行禮,就聽到了柳歡歡似是氣急敗壞的聲音:“不用你行禮,你只要告訴我是不是就可以了!”龍瑞依言沒有站起來,點點頭:“是的,三日后,臣就會前往凡河治患?!?/br>之后,龍瑞本以為柳歡歡會說些什么,可沉默了許久也等待了許久,也沒見柳歡歡發話,久到龍瑞以為柳歡歡不會再說話的時候,卻聽到柳歡歡說了一句讓他目瞪口呆的話:“龍瑞,我喜歡你?!?/br>龍瑞愣了一下,立刻便看向柳歡歡:“婕妤,你可知這話在宮中是不能亂說的?!?/br>“我沒有亂說,”柳歡歡搖搖頭,“我知道的,我知道你愛的人是誰,也明白你不會愛我的,可我就是忍不住……愛上了你?!?/br>龍瑞只能沉默,這份情意,他無法回應,也不能回應,如果回應,會害了他們兩個人。柳歡歡沒有在意龍瑞的沉默,繼續說:“我不在意是不是喜歡我,我只是想讓你知道而已……龍瑞,能告訴我你的字嗎?”說出最后這句話,柳歡歡覺得自己什么力氣都沒有了,女兒家說出這樣的話,已是很需要勇氣的了,甚至在萬人看來是不知廉恥的行為。男人的字,若是讓女人知曉,就算不是妻子,也可以算是重要的人,所以,柳歡歡想知道。就算不能成為這個人的女人,就算不能得到這個人的愛,但如果自己可以對這個人來說特別一點,如果可以……龍瑞本不想說的,但當他看到柳歡歡的那雙眸子的時候,他回想起13面前,那個站在潭邊絲毫不畏懼地看著自己的那個小男孩,那時候,那個男孩的眼睛就是這樣的,失望,而卻希冀。那時候的薛澶是從一個佛士處聽聞玉臺山的那個無名寒潭里面住著一條龍的,抓著這最后一絲希望,薛澶去了玉臺山。從而使之后的一切發生。“我的名字是相留,龍相留?!惫硎股癫畹凝埲疬€是說了。他看到了柳歡歡發亮的眼神。他不大記得之后柳歡歡之后說了什么,只記得最后柳歡歡說了,等他回來的時候,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龍瑞長嘆,他已經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會不會使命運又會從哪里扭曲,不過,應該不會比現在更糟了吧……三日后,龍瑞啟程了。安碧齡沒有去送行,誰也沒有去。薛澶坐在御書房里看著奏折靜默不語。而安碧齡呢?她在想那日與龍瑞的對話,她本想將那些告訴龍瑞的。龍瑞啟程的前一日,她找了龍瑞一次。她只將話說了一半,便被龍瑞打斷,只聽龍瑞讓她停下,那時候,她明白了,不是不知道,他不是不知道。不是不知道帝皇的笨拙,本來猜到的,但帝皇卻讓他一次次地失望,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這個人應該猜到了,正是因為猜到了,所以痛苦。因為他必須裝作不知道,麻痹自己,因為如果知道的話,他的心里面那條永遠無法愈合的創口會越裂越大……對啊,就算知道又能怎樣,若是點破了,豈不讓兩個人都痛苦。所以這個叫龍瑞的人,選擇只讓他一個人痛苦的這條路??升埲饛膩矶紱]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