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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已一個閃身消失了蹤影。看著他離開的方向,風謠又發了會兒呆,忽然抬起一只手摸了下自己的臉——好燙……自己居然臉紅了?因為白霜?不……這不正常,這絕對不正常!風謠咬了下唇,視線無意間瞥見一根竹子下的狐貍,這才想起它的存在,走過去抱起它:“小霜,我累了,陪我回去洗個澡,休息會兒吧?!?/br>☆、蟬翼風蕭回到客棧,風謠問小二要了桶熱水,準備洗澡。當裝滿水的桶被人搬進他的房間,他懷里的狐貍忽然奮力掙脫他的懷抱,朝門外竄去!風謠連忙俯身揪住它的尾巴,把它揪回自己懷里。待小二離開并帶上門后,他看著懷里拼命掙扎的狐貍,好笑道:“你知道我要洗澡?”頓了頓,疑惑地挑了下眉,“為何要逃?難不成……你怕水?”狐貍發出“嗚呀——”一聲尖叫,作勢要咬風謠的手,風謠連忙松開它。見它落地后徑直朝窗口竄去,他連忙揮袖,一道勁風撞上窗欞,把窗戶關了個嚴嚴實實。“嗚啊……”狐貍哀嚎一聲,絕望地趴在了地上。于是,風謠輕松地走過去抱起它,把它抱回浴桶邊,“乖~我會很溫柔的?!彼f著,單手寬衣解帶,把自己脫了個精光,然后抱著狐貍踏進桶中。然而,就在他彎腰把狐貍放進水里的那一刻,一團煙霧從狐貍的身上騰升而起。風謠微微一怔,本能地閉上雙眼,緊接著,小腿觸碰到了一片光滑溫熱的肌膚……?!待煙霧散去后,從浴桶里直起身子的風謠茫然地睜開雙眼,低頭的瞬間,看到了一張泛紅的俊美臉龐——白霜正赤身裸體地坐在浴桶里,視線正對著風謠的兩腿之間……“啊啊啊啊啊——”風謠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本就雌雄莫辯的聲音有向女高音發展的趨勢。很快,門外傳來小二急切的腳步聲:“少俠!您沒事吧?!”這是風謠第一次和一個男人赤|裸相對,眼中很快泛起了水霧。白霜無奈地瞪他一眼,從浴桶里站起身,捏著嗓子道:“沒事,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滑了一跤,好在沒有受傷,你去忙吧,不要管我?!?/br>“沒事就好?!毙《闪丝跉?,轉身離開。于是,白霜一邊從浴桶里走出來,一邊用回自己原本的聲音:“你洗你的,別管我?!?/br>說得輕巧,風謠哪還有心情洗?可衣服已經脫到地上沾了灰塵,總不能再拿起來穿好吧?他委屈地在浴桶里坐下,抱膝蜷縮成一團:“變態?!?/br>“……”白霜赤身裸體地坐在床沿,傲嬌地哼了一聲,“是你非要讓我陪你洗的,活該?!?/br>“你……”風謠回頭瞪了他一眼,不小心瞥見他兩腿之間的……立刻紅著臉轉頭收回目光,“你衣服呢?!”白霜無所謂地躺倒在床上:“狐貍穿什么衣服?”“那你平時穿的什么?”風謠一邊下意識地問著,一邊心情復雜地洗起了澡,這大概是他長這么大,洗得最憋屈的一次。“是幻術?!卑姿喍痰鼗卮?。“幻術?”風謠不明所以。“對啊,幻術。我從不穿衣服,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卑姿故幍卣f,“但我不能接觸水,一碰到水,幻術就無法施展?!?/br>“不能使用幻術的話,為什么不維持原型?”風謠咬牙,“就維持狐貍的形態不是挺好么!為什么要讓我……讓我看到……”白霜翻了個身,側躺在床上,單手撐起腦袋,貪婪地凝視著風謠赤|裸的后背,戲謔地一笑:“原型?你以為那只狐貍是我的原型?哈!我好歹也有上千年的修為了,原型怎么可能才那么點大?倒不如說——現在這個樣子,才是我的原型?!?/br>“所以,你真是狐妖?”風謠不確定地問著,眼神恍惚了一瞬,驀地回憶起了白霜曾對他說過的話。他說——笨蛋,我一直都在你身邊。這句話,原來是這個意思么……“是妖怪,都有兩種形態?!卑姿鋈徽f,“人形和真身——這兩種形態都可稱為我的原型。沒錯,我是狐妖,我的真身可不是這區區客棧能夠裝下的?!?/br>“哦?!憋L謠淡漠地應了一聲。又敷衍地洗了幾下后,從浴桶里走出來,把自己擦干,披上干凈的衣服。一轉身,見白霜依舊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風謠抬手捂眼:“你怎么還不施展幻術把衣服穿上!”“頭發還沒干?!卑姿荒槦o辜。“那你也不能這么……這么……”風謠現在大腦一片混亂,導致他各種詞窮。一陣有些尷尬的沉默過后,他雙臂交叉轉身背對白霜,發出一聲嗤笑:“呵,該說不愧是狐妖么?世人皆道狐妖yin|亂,原本我還不信……”聽到這句話,白霜琥珀色的眼眸一瞇,忽然以一個極快的速度翻身下床,一把揪住風謠的腰帶,把他輕松地甩到了床上。后背和柔軟的床面相撞,風謠怔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身上便多了個人——白霜把風謠壓在身下,一條腿剛好抵在他的兩腿之間,雙手撐在他的耳側,看他的視線中透著以前從未有過的冰冷。被如此冰冷的視線凝視,再加上兩腿之間的不適,風謠的身體不由地輕顫起來,語氣頓時軟了幾分:“抱歉,是我說錯話了……我沒有那個意思……”聽聞此話,白霜挑了下眉,心情一下子多云轉晴,眼中的冰冷散去,唇角輕佻地一勾:“呵,這么快就求饒了?風謠,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副樣子,讓我很想把你弄哭?!?/br>風謠:“……”“不過,要是你真哭了,我會心疼的,所以——今天就小小地懲罰一下,以后,我不希望再從你嘴里聽到類似的話?!卑姿f著,抵在風謠兩腿之間的膝蓋猛地向上頂了一下,然后一個靈巧的翻身下了床。風謠咬了下唇,并攏雙腿,側身蜷縮成一團,在心里把白霜狠狠地罵了一頓——變態!距離入夜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然而風謠一點練劍的興致都沒有。他意興闌珊地用風把白霜的頭發吹干后,被終于“穿”上衣服的白霜拖去了一家武器店。“帶我來這里做何?”風謠蔫蔫地問。“你知道我不喜歡穿衣服,當然也不喜歡帶著錢?!卑姿f著,一手執扇,一手從腰帶里掏出一個錢袋,在空中拋了拋——離開風謠的房間前,他從風謠床下找出了這個錢袋,是他早就藏在那兒的,也是他的全部家當。“原本想用來贖你的寶貝笛子,可你那笛子下落不明,這袋錢便沒了用武之地?!?/br>“所以你想用這袋銀子買把劍送我當賠禮?”風謠挑眉。“賠禮?”白霜輕笑一聲,“別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