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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會出現在那里?”白霜不自覺地回憶起了風謠換衣服的那一幕,有些心虛地輕咳了一聲:“我……路上碰巧看到你,有些擔心,便跟了去?!?/br>“深夜走在路上,碰巧看到穿著夜行衣的我?呵……”風謠冷笑一聲,終于抬眸和白霜對視了一眼。風謠的眼睛很好看,倘若長在女人臉上,一定風情萬種,可惜他是男的,所以少了份魅惑,多了份陰柔。可即便如此,白霜還是被那雙眼睛深深地吸引了,貪婪地凝視了好久才想到要回答他的問題:“一切皆有可能?!?/br>他敷衍地答著,笑得戲謔,一只手摸上風謠的腦袋,把他那頭已經很亂的長發揉得更亂:“你身子嬌弱,還是不要熬夜了,早些睡吧。明天下午的升堂別忘了去?!?/br>“用你說?”風謠一巴掌拍開他的手,不滿地撇了下唇,忽然想起了什么,扯了下他的衣袖,“鳳翎明天一定會招供,說不定會道出笛子的下落?!?/br>“所以?”白霜挑眉。風謠瞪了他一眼:“你答應過我,會幫我把笛子找回來的?!?/br>“是啊?!卑姿柫讼录?,“所以……你想讓我陪你一起去看升堂?”風謠張了張嘴,欲言而止——為什么覺得哪里怪怪的?“笨蛋?!卑姿p笑著抬起一只手,想摸風謠的腦袋,卻被他側頭避開了,只好改變手的方向,落在他肩上,“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啊……”說完這句話,白霜收回自己的手,轉身離去。風謠只是眨了下眼睛,他便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里。一直都在他身邊?風謠疑惑地歪過頭——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呢?翌日下午。“升堂!”“威——武——”捕頭傅青巖坐于堂上,墨云仇和抱著狐貍的風謠坐于堂側,神情是如出一轍的肅穆。由于殷月王朝不大,所以只劃分了南北兩境,并沒有劃分郡縣,更沒有對應的縣官。捕頭由此成為解決境內大小事件的一大要職,地位甚至可以與朝中大臣相提并論。“帶疑犯鳳翎上堂!”傅青巖高聲喊著,立刻有兩個捕快把一個衣著臟亂的男子押到了堂上——正是風謠昨晚扮鬼嚇過的男子。“草民鳳翎叩見大人?!兵P翎在堂下跪著,眼神有些恍惚。“鳳翎,根據我們的調查,鳳鴉館滅門慘案與你有著莫大關系,對此你可有異議?”“沒有異議?!兵P翎想也不想便答,“我爹,我娘,還有那三個幫工。都是我殺的?!?/br>此話一出,來聽審的百姓一陣唏噓。“把你殺人的過程詳細地說一遍?!?/br>“是,大人?!兵P翎說著,仔細回憶道,“那天,我在北境的落日樓閣睡了一夜。因為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錢,而被趕了出來,回到鳳鴉館時已是深夜。我身無分文,又累又餓,本想趁爹娘都在睡覺,偷些錢去買吃的??墒?,找到存錢的罐頭后,一時鬼迷心竅……”“就把整個罐頭拿走了?而這一幕,正好被你爹撞見?”傅青巖冷聲問。“是……”鳳翎應著,忽然驚慌抬頭:“我沒想殺他的!可是,可是……一想到爹以后再也不會原諒我,再也不會借錢給我,到手的錢也會被搶走,我一著急,就……拿起桌上的菜刀……”他沒再說下去,在場的人卻都猜到了之后發生的事。“那你娘呢?你又是怎么殺了她?”“殺了爹后,我在原地站了好久,不知要怎么辦才好。就在這時,我娘聽到動靜走了過來。我怕她會報官,就一不做二不休殺了她……還有那三個幫工,他們都是孤兒,我怕他們知道真相后報官,又想——已經殺了兩個,也不怕多殺幾個,何況他們還是孤兒,所以……把他們也一并殺了……”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在場的人,除了墨云仇,都露出了或震驚、或憤怒的神情。只有墨云仇,始終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表現得波瀾不驚。傅青巖用力敲了下驚堂木,厲聲道:“那三個幫工本是你爹娘好心收留!你殺了你爹娘不說,還讓你爹娘做的好事變成了壞事,你可知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過錯?!”鳳翎咬唇低下頭:“罪民鳳翎任憑大人處置?!?/br>“好!我判你斷頭之刑,明日午時行刑!來人,把他給我押下去!”“等一下!”見鳳翎這就要被押回大牢,風謠忍不住從椅子上站起身,有些急切地問,“鳳翎!你偷錢之時,可見過一根白玉笛?”鳳翎看向他,一臉迷茫:“我殺了人后,拿了錢就走了,沒見過什么笛子……”聞言,風謠如遭雷劈。他懷中的狐貍仰頭看了眼他臉上的神情,無奈地甩了甩尾巴——早料到這個結果了。鳳翎被抓當夜,他用幻術施展美人計套他的話,得到的也是一樣的答案——白玉笛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不知所蹤。回到傅家后,風謠百思不得其解——將死之人沒必要說謊,可……倘若鳳翎真的從未見過那白玉笛,它現在會在何處呢?☆、禮尚往來翌日午時,風謠沒去看行刑,而是抱著狐貍去了西竹林。墨云仇說他下午會再教他幾招,所以風謠想趁著午休時分,把撫琴劍法第一重再練習幾遍,找尋一下手感。沒想到剛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折下根細竹,還未開始練習,一個身姿妙曼的女子從天而降,把風謠嚇了一跳。但是,用心感受了一下女子腳邊的風后,風謠了然一笑:“南宮司竹?!?/br>“是我?!迸計擅牡穆曇衾锿钢鴳蛑o,“她”一邊向風謠靠近,一邊從懷里拽出抹翠綠,隨手向他扔去。風謠慌忙接住,驚出一身冷汗。定睛一看,才發現自己接住的是條翠玉項鏈:“周王府的寶物?”他挑眉。南宮司竹輕笑了一聲:“現在,它是你的寶物了?!?/br>風謠立刻明白過來,細細打量這條項鏈,它最小的珠子只有米粒那么大,非常精細,三顆最大的珠子上雕刻著花紋——正是他那天畫給南宮司竹看的風圖騰!“喜歡么?”南宮司竹看著風謠臉上的驚艷,得意地一笑。“喜歡?!憋L謠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這條項鏈,不敢相信這么精致的首飾居然是南宮司竹親手打造的。“喜歡就戴上吧!”“好?!憋L謠爽快地應了一聲,把項鏈戴到脖子上——冰涼溫潤的觸感,比想象中輕很多,戴著很舒服。風謠把項鏈藏進衣襟,微微一笑:“這禮物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不過……禮尚往來,我該送你什么好?”“這……”南宮司竹的眼眸一轉,“一個香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