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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辦事一定是為霍先生考慮的?!?/br> 霍璋臉色看不出表情,明亮的光投影在他臉色,沿著發絲向下到眉梢,映得整個人亮堂堂。 “剛給雙喜安排了事情做,可你看,我也不需要那么多司機?!?/br> 霍璋風度十足,真真是溫潤如玉,他語氣抱歉:“既然你執意要留,不如去給云今開車吧?!?/br> 霍璋這一手棋下得高超,在場了解霍家的人都在心里喊了一聲妙。三房要在霍璋身邊安插人,他照單全收,讓雙喜去給自己開車就算了,可讓于水生的干兒子去給情婦開車,這明擺著是在羞辱人,順便還打打三太的臉。 江易卻面不改色。 趙云今輕佻地笑了笑,全然忘了自己剛剛舉止輕浮的挑逗。 她捋了捋耳側蓬松的卷發,高高在上,施舍般給了江易一個正視的眼神。 “幸會?!彼缡钦f。 江易心里剛剛壓下去的那團火,猛烈復燃。 他嗓音低啞,暗藏火星:“幸會?!?/br> * 霍璋離場后,宴會依舊。 雙喜擠到江易身邊。 “我想起來了,就說眼熟?!彪p喜篤定,“她是趙云今,趙云今你還記得嗎?咱們幾年前打過照面……估計你也記不得了。從前她勾引霍明澤,玩完就甩,幾乎把霍明澤整得精神失常,還因為這個差點被霍老爺子請去霍家做客,沒想到現在又和霍璋搞上了?!?/br> 雙喜咋舌:“我聽說霍璋在松川的時候投懷送抱的人不少,情婦無數,個頂個漂亮,可他這次回西河身邊就剩趙云今一個。跟里寫的養蠱一樣,把一堆蟲子倒進一個甕互相咬,最后活著出來的就是蠱王,毒得要命。女人之間的戰爭就好比沒有硝煙的戰場,更別說情婦這種女人中的妖孽了?!?/br> 雙喜說得頭頭是道:“霍璋是什么人???他的情婦能是簡單角色?趙云今從中情婦的戰場中廝殺出來說明什么?” “蠱王!這女人不是一般的毒!” 雙喜目光追隨趙云今。 霍璋離開不久,一個男人端著酒杯走來,朝她遞了張名片。 “趙小姐,霍二身體不好,如果在他身邊待膩了,隨時聯系?!?/br> 人人都道趙云今是霍璋的女人,卻沒人說她是霍璋的愛人。 霍家豪門大家,玩女人可以,真要進家門卻不行,哪怕霍璋不是薛美辰親生,哪怕他身體殘疾,日后結婚對象也不可能隨便找。趙云今跟著霍璋,不過是吃青春飯,早晚有天得丟飯碗,另尋下家也不失為良策。 可男人這事做得挺折損人。 人人都知道是一回事,拎出來放在臺面上說又是另一回事。 在名流云集的聚會,他一張名片把趙云今置于一個死局——如果她接了,那么今晚再怎么風光動人也無用,貪財圖利注定為人不齒。如果她不接……以色侍人,還故作清高扭扭捏捏,同樣令人看不起。 ——錯就錯在“情婦”二字,她既然走了這條路,受多少白眼、挨多少唾罵都是自己的選擇。 雙喜上一秒還在控訴趙云今恃美行兇,歹毒無比,這一秒忽然又生出點同情了:“情婦這職業也不好當,腰桿挺不直,別人明嘲暗諷你得忍著,陰陽怪氣你得受著,看著光鮮亮麗,實則也就能欺負咱們這種小嘍啰,滿屋的大佬她敢得罪誰???以后霍璋不要她,還不是得從這里面找下家?!?/br> 四周男人大多和他一樣,目光同情,女人則大多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江易削薄的唇微勾著,上揚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微小弧度。 明嘲暗諷得忍著,陰陽怪氣得受著,別人或許如此,可她是趙云今。 趙云今從不把自己的進退交到別人手里。 不遠處的女人一雙桃花眼微微翹,她歪著腦袋,看似純真,柔軟極了。 她伸出兩根纖纖的指,夾過名片。 眾人不屑、鄙夷。 趙云今喝多了酒,臉頰燦若桃花。 她甚至沒有看一眼上面的姓名頭銜,而是媚眼如絲,迷蒙的眼中水光爍爍。 她望向男人,將名片送到玫瑰花般漂亮的唇邊,輕輕印下一個吻,而后揚了揚,隨意插回男人微張的雙指之間。 名片上留下了一個淺淡的桃紅色唇印,像蓋了章,烙了痕。 居高臨下,舉手投足間媚骨天成,每絲笑意都似乎在說:檢驗過,所以打上戳,至于合不合格我要與不要,以后再說。 趙云今向來倨傲,從前做富家千金時是,現在做人情婦,挑剔依然不少??伤心翘籼魭?,將別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本錢。 趙云今似乎感覺到了被人注視。 燈光如晝,光怪陸離,她回過頭遙遙望向江易,嫣然一笑,朝他舉了舉杯子。 江易眸色深深,如一汪水中點了滴墨,只那一眼,翻騰卷涌,巨浪滔天。 雙喜呆滯站在原地,恨不能化身成那張印著唇印的名片,好體驗下叫美人吻過是什么味道。 “這何止是毒?!彼f,“千年的狐貍成了精,也不過如此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4-29 01:00:08~2020-05-03 11: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是fafa、要睡覺了 2個;43038172、珍珠米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星光 30瓶;33940317 20瓶;Piabiubiu 9瓶;我是fafa 8瓶;別在我的茶館里喝板藍、春日奶綠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004 彎月如鉤。 江易在暗處的樹影下抽煙。 辰嵩大樓三十三層,一眼望去聳入摩天,與頂層的熱鬧喧嘩不同,樓下的深夜靜悄悄,沒有人聲,只有偶爾野貓發.春撥動草叢冒出的嘩嘩聲,發現有人也不敢湊上前。 雙喜被何通拎走了,耳邊嚷嚷了一天,此刻終于安靜了。 江易一盒煙抽完,抬頭望向天穹,空中那半彎月牙被烏云遮住,世界暗了下來。 宴會結束了,門口陸陸續續出來人,各家司機開車過去,將人接走。 停車場很快走得只剩下零星幾輛車了,只?;翳八挖w云今的那輛,他對趙云今不錯,車子高檔昂貴,車身也是合她心意的大紅色。 趙云今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肩頭披著陌生男人的西裝,腳下踉蹌,身邊襯衫單薄的男人連忙摟住她的腰,趙云今順勢倒在他身上,藕白的臂纏上男人的脖頸,直起身來在他耳邊說了句話,男人神色誠懇低頭同她講話,臉緊張得發紅,她不知聽了什么,笑得直不起腰。 趙云今推開男人的手站穩了身體,她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