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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謝含英繼位后,為其父先太子追封的封號。而這番話若是旁人,自是說不得的。偏偏謝相既是朝廷宰相,又是謝家皇室一族的族長,還是如今輩分最高的人,因此莫說是罵太后高氏和容王謝容英,就是罵永和帝謝含英,謝含英都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因此謝含英聽了這番罵他阿娘和阿弟的話,張了張嘴,末了也只能苦笑道:“曾叔祖,阿弟他年紀還小。待朕將他放在朝廷上,再過上幾年,他也就能知曉朕的苦衷,必不會再如此了?!?/br>謝相還是重重的將自己的茶盞放下,道:“這話若是在容王未成親之前,圣人與我說,我必是信的??墒乾F在……圣人之母為高家女,圣人之妻為高家女,如何容王之妻,依舊是高家女?那高家若當真教女有方,也便罷了??墒?,圣人之母、之妻都是高家女。高家家教究竟如何,圣人心中豈會不知?如何能令容王娶高家女?若是心志堅定清明之輩,無論是娶惡妻潑婦,抑或是娶賢良淑女,其必能掌一家之權,令其妻賢良的繼續賢良,惡妻潑婦,也自會聽話順從??墒?,容王絕非此等人,他所需要的,必該是一良妻。圣人如何能允他再娶高家女?就算太后堅持,也只能許高家一個側妃之位,如何能給之正妻之位?豈非糊涂、荒唐?”謝含英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朕為容英擇妻時,曾叔祖那時恰好病了,大約不知,那時,是容英親自來朕這里求的高家女。朕自己不曾求得心上人為嫡妻,容英彼時誠心求娶,朕……到底是心軟了?!?/br>謝相長嘆一聲,終是道:“到底你比他只大了五歲,我這副老骨頭也還活著,便都看著他一些,倒也惱不出大事來。若是你這阿弟能和昭王……”換上一換,大約謝含英就能兄弟相佐,也就不會像現下這般的為天下事發愁完之后,還要為親弟弟發愁了。只是謝相到底沒有把后面的半句話說出來,只搖著頭道:“雖說孝道重要,但為母不慈,不明事理的話,圣人也該用些手段,令太后與容王少見些面了?!毕肓讼?,又囑咐一句,“不過,太后許多事情都做得不地道,但有一件事她卻沒有做錯——圣人膝下僅有一位皇子,著實太單薄了些。圣人既掛念心上人,那便不要給旁人機會,讓旁人將此事的責任推給她?!?/br>謝相說完這些,終是搖頭走了。謝含英坐在胡床上,許久不曾開口。永和二年,七月。容王謝容英代圣人南巡,安撫受災百姓,各個藩王也都送出一定的資源,令南方受災百姓早日恢復正常生活。昭地。謝遠看著眼前要跟他辭行的二姐和二姐夫,眉心跳了跳,還是嘆道:“阿姐,姐夫,你們可是想好了?當真要去南方,那幾個瘟疫發生地?那里……很危險的?!?/br>他低頭看了看三個一個比一個小的小蘿卜頭,心下一軟,覺得還是要再認真的問一句。白七郎看一眼妻子,就見妻子對他溫柔一笑。白七langxin下一定,轉頭對謝遠道:“正因危險,咱們才要去?!彼x寒盡的手,對謝遠笑道,“我知道阿弟心中定然是怪我和郡主糊涂,放著好日子不過,偏偏要去那發生瘟疫的地方吃苦受罪,弄不好,還會連命都搭了進去??墒恰暨@世上的大夫都擔心這個擔心那個,那么,那南方的瘟疫之城里,那些受難的百姓,又有誰去救?”白七郎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三個孩子的腦袋,道:“我只盼今日有百姓受難,我愿意與郡主前去相救;來日,若是我的孩兒里有誰糟了這種劫難,也同樣有大夫愿意不顧危險,去救他們?!?/br>謝寒盡溫柔的看了一眼丈夫,轉頭對謝遠道:“是二姐和二姐夫對不住你。原本是想留在這里,能好好照顧幾年孩子,為阿弟幫些忙,讓阿弟也能輕松些。卻不想……到了最后,竟是二姐要將幾個孩子托付給阿弟照顧?!?/br>白家當然也很好。但是,無論是白七郎,還是謝寒盡,二人都心知肚明,白家好是好,但人口終究太多。讓三個最大才四歲的孩子待在那個各個輩分的人都有、人口眾多的白家,倒不如由著謝遠養上幾年。等幾個孩子年紀再大一些,再送回白家去學醫。——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他們這一去,就回不來了。如果他們能夠回來,自然還是要親自來帶孩子。夫婦二人心中早就打算好了,如果他們活著回來,那么,等幾個孩子再大上幾歲,就帶著三個孩子一起去四處游歷行醫。謝遠張了張嘴,想要勸,卻又不知從何勸起。末了只能嘆一口氣,道:“阿姐,姐夫,我定會照顧好三個孩子的?!鳖D了頓,又道,“只是這三個孩子的名字,阿姐和姐夫,還要先留下的好。倒不必現下就說與孩子們聽,先寫在錦囊之中,將來,待你們回來了,再親自說與他們聽便是?!?/br>白七郎與謝寒盡都是疼愛孩子的人,因此心中擔憂孩子們站不住,一直沒有給三個孩子取名,只大郎、二郎、大娘的叫著,現下聽謝遠這樣一說,夫婦二人倒是抱著三個還不知事的孩子又痛哭了一場,這才將三個孩子的名字寫在錦囊里,然后離開。他們走了,殷守,也快走了。謝遠神色暗淡,親自送走了謝寒盡夫婦,待回到府中,就被人從身后抱住了。謝遠轉過身,就微微仰頭,對著身后人的唇親了上去。殷守有些驚喜,也有些無措,登時也回親了過去。二人的親吻就像是打仗一般,一直在爭高下。親吻之后,殷守還沒有動手去扯謝遠的腰帶,就覺得自己的腰帶被謝遠給扯了下來,身上的衣服,也順勢落下。殷守高興道:“阿遠,阿兄,莫急。你若太急,我也會急。我、我怕我待會太急了,會弄傷你?!?/br>謝遠:“……那還是你主動吧?!?/br>殷守:“……”他果然是蠢。這樣的福利本就少,他為甚要多說那一句話呢?不過說都說了,殷守心里暗罵自己,手上卻動作不斷,很快就將心上人剝的寸縷不著。他原想要壓到謝遠身上,卻不料謝遠一個翻身,壓在了他的身上。殷守面色緋紅,道:“阿、阿遠,咱們今日,是要換個姿勢么?”謝遠道:“嗯?!鳖D了頓又道,“你放心,我會盡量溫柔,不會弄疼你的?!?/br>然后,他今日的確是打算換個“姿勢”的。殷守愣了好一會,待到真正發覺謝遠想要做甚么的時候,才奮起反抗,重新將謝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