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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不已,自己翻身壓在謝遠身上,就忍不住身心愉悅的道:“那、那要怎么輕松呢?阿遠,阿兄,咱們去山上住幾日,可好?”那一日的山洞里,他的阿遠布置了洞房,卻因為他的一時疑心而錯過了。這一次,殷守想,該他來還阿遠一個洞房了。——雖然,那床中術,二人都已經親身研究過數次了……謝遠怔了怔,然后竟然當真認真的算了起來,最后道:“我應該,暫時能空出三天來。之后的話,每旬能有一日休沐——當然,我每天都會很早就回來單獨陪你的?!?/br>殷守只覺心中更加歡喜,腦海里也開始盤算起了二人的洞房一事。雖不能在眾人面前,將此事公開,但是,他們拜不了父母,卻能拜天地,不是么?世人會嫌棄他們,但是,天地無情卻也公正,定然是不會嫌棄他們的。然而殷守不知道的是,謝遠會如此的對謝含英的事情著急上火,除卻是因與謝含英感情很好,心中為好兄弟擔憂之外,其實,最重要的緣故,就是敬王。敬王本身并不可怕,畢竟,謝遠雖不清楚具體情形,卻知道先帝為謝含英的確留下了諸多底牌。既是留了諸多底牌,那么,對付敬王和其余二王,也無需謝遠過多擔憂。但是……問題就在于,現在的敬王,或許是已經在謝若錦口中,逼問出了諸多將來會發生的事情的敬王。這樣的敬王,仿佛有了“先知之能”一般。不但能在將來的奪位之爭中占據優勢,還能利用這些先知,為自己造勢。就像這一次。這才是謝遠真正擔心的。但是,謝遠心底再擔憂,也知道這些事情,他是一個字也不能對旁人說的。謝若錦的事情,已經讓敬王覺得,謝若錦是被鬼怪上身,因此敬王才會知道那些“先知”。可是,謝若錦沒有將那些事情告訴過他,身為一個在所有人眼中一樣的土生土長的人,又如何能知曉謝若錦的事情?猜測到敬王或許已經利用謝若錦,知曉了很多很多原本敬王不該知道的事情?從而有可能改變結局?謝遠知道這些,卻不能說,心中自然有著諸多壓力。不過現在……謝遠看了看親密的和他挨在一起的殷守,心中卻想,或許,他不能說出那些事情,但是,有人卻能。這世上,總有許多的奇人異士,不是么?永寧二年,五月初五,端午節。當日,敬王與諸屬臣和謀士共飲,席間感謝了諸多謀士和屬臣,唯獨落下了從前敬王最是倚重的謀士孤鴻子。是夜,敬王難得因高興而醉酒,因此直到第二日早上,才被他最看重的兒子謝瑾然恭敬的喚了起來。敬王看著已經十六歲的謝瑾然,唇角忍不住開始上揚,笑道:“我兒怎的起的這般早?昨日,那些人也灌了我兒不少酒,今日該好好歇息一番才是?!?/br>謝瑾然的母族馬家雖然突然為敬王所不喜,但是,謝瑾然本身,還是頗受敬王喜愛。而謝瑾然自己,也對父親頗為敬重,因此此刻的臉色才極其難看,拿著手中的那張紙,立刻就跪了下來。敬王臉上笑容一僵,這才驀地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冷聲道:“發生了什么?”謝瑾然定了定神,將手中的那張紙條遞了出去,低聲而清晰的答道:“今日恰好阿弟學問上有一處不明,便拉了兒一同去尋孤鴻子,結果……”他的頭壓得更低,“孤鴻子與他一起帶來的那個童子,一齊消失了。而桌上,留了這樣一張紙條?!?/br>謝瑾然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敬王面色更加難看,一把奪過了那張并不大的紙條,就見紙條上寫的字是——“拋妻棄子,鞭尸殺女,嫡庶不分,天所不??!吾雖庸碌之輩,此生志向,卻是輔佐明君仁帝。君非明主,天棄之,吾,亦棄之!”敬王一張臉剎那間鐵青!“找!將孤鴻子還有他的那個童子,統統給本王找出來!能活捉最好,不能活捉……殺無赦!”謝瑾然低頭應是,隨即就退了出去。待一路走出了敬王的院落,謝瑾然才停住了腳步,抬頭望天。那孤鴻子說阿爹拋妻棄子,這個他知道;說阿爹嫡庶不分……如果他在謝遠和謝秋然面前也算半個庶出的話,那么,他也懂;可是,鞭尸殺女……這又是何意?難道說,那位一向眼高于頂的三姐,當真、當真是被阿爹殺了的?并且死后還被鞭尸?可是,怎么可能呢?三姐不過是個小娘子,縱然是以二十幾歲的高齡在家中一直待嫁,可是,那其中的緣由,也都是拜阿爹所賜。阿爹為甚要殺了她呢?一個小娘子而已,何必去殺?退一步說,就是真的要殺,殺便殺了,何苦鞭尸?謝瑾然突然覺得,明明北地的五月依舊是冷的,可是,他的后背,卻已然浸滿了汗水。昭地。謝遠的打算已經開始施行,而他自己,又因殷守之故,漸漸看開,一心只打理自己的藩地事務,便覺漸漸空閑越來越多,能陪著殷守的時候,當然也是盡量陪著殷守。殷守心中,當然對此是高興不已。他本就不傻,只是在心上人面前,腦袋里就像是多了個隔板,將其他的一切都隔離開來,腦袋里只會想著心上人一個而已。他當然知道,再過不久,他就必須要離開昭地,回去自己的藩地了。這是他們二人,必然面對的事情。因此對心上人的越發溫柔,殷守當然是極其的高興。高興之余,他還拉著謝遠,往山上去。這是昭地一座不算出名的山。山上景致也算不上好,只是山很高很高,倒也因此而有一些人愿意來登山。只是這一次,殷守是在傍晚時候,拉著謝遠上山的。謝遠心中有數,覺得殷守是想要彌補上次他精心設計的“洞房之夜”,便也由著殷守。只是,等二人都上了山頂,看著山頂的圓月,謝遠有些愣神。他還以為,殷守會像他上次那樣,找個山洞,放上床鋪,就直接“洞房”了呢。殷守卻是拉著他來了山頂。山頂處一派的空曠,只是被殷守提前放置了不少紅燈籠,顯得這里不算特別冷清。謝遠愣了一會,就被殷守從背后又抱住了。“阿遠,去換衣裳,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