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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八娘,他們都還小著呢?!?/br>江氏這才不說話了,放下簾子,自去傷心。瀲姨娘侍奉一旁,心中七上不下,雖不明白昭王方才詢問她那些敬王府中的諸多事情,到底是何意。但是,她卻不是傻子,又從謝七娘那里聽來的幾句話里,拼湊一下,就知曉了其中的隱秘——或許,那北地的三娘,早已不是三娘了。只是,就算如此,昭王又詢問她那諸多事情,又是為甚?瀲姨娘心中不懂,謝遠在詢問過瀲姨娘諸多事情后,又聽得敬王那一聲警告,心中卻是已然猜到了七八分。只怕,那謝若錦,要么便是被人奪舍,穿了來的,穿之前,還看了一本記載這個世界故事的書,知曉后頭的事情走向;要么,就是重生而來。回憶起謝若錦這些年的舉動,謝遠寧肯相信謝若錦是穿越來的,也不愿意相信,謝若錦是重生而來,自己原本就是自己,然而,那樣的謝若錦,卻做出了許多讓家人無法理解的事情。從前最讓謝遠惱怒的,便是謝若錦有心取代謝云屏一事;而現在……謝遠心頭的怒火更是止不住的。不管謝若錦是哪一種情形,謝若錦會大致知曉將來的大事的走向這一點,卻絕對是真的。而以敬王的手段,將謝若錦腦袋里的那些記憶全部挖出來,也只是遲早的事情而已。謝遠現下,卻并不擔憂謝若錦本人。謝若錦既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顯見是沒將自己的阿娘和兄弟姐妹放在心上。謝遠卻是擔憂起謝含英的皇位,是否會因此而受到影響。只是想著想著,他又記起彼時謝若錦對他的不在意。謝遠又覺,或許,他自己的結局,也并不如何才是。只是不知,謝若錦這樣一來,又會改變些甚么?會對他、對阿娘和幾個手足、對謝含英和整個大慶朝,又有甚影響?謝若錦自己或許改變不了甚么,但是,現在有了敬王……卻由不得謝遠不擔心。謝遠卻也并不騎馬,只緩緩朝昭王府的方向走去。結果,他才走到半道上,卻被一小娘子騎馬擋了道。謝遠微微瞇了瞇眼,抬頭朝那小娘子看去,卻見那小娘子一身干脆利落的胡裝,很是清麗可人,而且仔細去看……還很眼熟?謝遠怔了一下,那小娘子已然攥緊了拳頭,端坐馬上道:“怎的?昭王殿下,如今竟是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了么?”謝遠已經記起了此人,微微笑道:“原是聞笛表姐,數載未見,表姐一向可好?”葉聞笛一張俏臉上,這才露出了真正的笑容。她遲疑了一下,卻并未答謝遠的話,只從后背將背著的弓箭取出,搭上箭,往天空去看去,就見葉聞笛背后的兩名侍女分別放出了兩只鴿子。葉聞笛毫不遲疑,連射兩箭,將兩只鴿子都打了下來。謝遠不語。葉聞笛卻咬了咬唇,直接拿弓去指謝遠:“謝遠!我且問你,我欲去你那藩地做女兵!你可愿——要我?”她這話說的頗有氣勢,可心口處卻是“砰砰”直跳,手心里頭,滿是汗水。謝遠微微揚眉,卻是輕輕笑了:“藩地之內,自是我來做主。只是不知,表姐,可曾做得了自己的主?”葉聞笛再問:“做得了如何?做不了又如何?”謝遠笑容不變:“若表姐能做得了自己的主,那么,昭地,自欣然相迎?!?/br>葉聞笛聽罷,只喃喃道:“所以,你是肯要我了?”說罷,卻是不再理謝遠,轉身策馬就跑。謝遠:“……”他原本以為葉聞笛是真心參軍,心中還打算著若葉聞笛愿意,或許,他可以借此將女兵之事宣揚一番,讓他的藩地招收女兵之事,能更順利一些。不過,這也無妨。謝遠倒也沒有太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中,繼續思索之前之事。待行至昭王府,進了書房,令清酒玉壺研磨,提筆,卻是不知該寫些什么,最后也只是將筆擱下,凝眉苦思。他這一思索,卻是從傍晚一直思索到子時。殷守像前幾日那般,依舊去謝遠的房間“求暖床”,才發現謝遠不在。再思及他來之前聽說的事情,心中越發覺得委屈。他正想要跑去找謝遠,就聽得外頭有了些許動靜,正是謝遠在清酒玉壺的催促下回來了。“郎君之前還勸圣人要珍重身體,怎的到了自己,就要糊涂起來,連就寢時候,都都耽擱了這許多?郎君若還要如此,下次圣人若有相問,奴可要說實話了?!?/br>清酒玉壺雖這般勸著,心底卻當然知曉自己是誰的人,根本不會在謝含英面前多嘴。只是嘴上還是忍不住想要“嚇一嚇”郎君。謝遠無奈,只得道:“知道了知道了,再沒有下次了?!彼@次卻也的確是有些不顧及自己的身體,因此清酒玉壺的嘮叨,他便也只好聽了。只是謝遠一進內室,看一眼床上,便是嘴角一抽,忽而就轉身將清酒玉壺打發了下去,守夜也不必了。好在謝遠已經梳洗罷,更衣之事,除了大衣裳,謝遠也不太勞動他們,便都退了下去。謝遠吹熄了蠟燭,這才黑著臉站在床前道:“還不出來?”殷守這才從床幔里面鉆了出來。明明都是九月入秋,殷守卻還是毅然決然的只著一條白色的褻褲,便走了出來。謝遠嘴角一抽,正要開口,卻見殷守已經朝他撲了上來。“阿遠,你喜歡那個葉聞笛?你要娶她嗎?昭地可是要迎她做王妃?”一連三個問題上來,殷守還將他抱得死緊,謝遠只好皺眉道:“胡說甚么?我孝期未過,如何論婚娶?且小娘子的名聲要緊,你不可多言?!鳖D了頓,發覺殷守現在整個人都不像狼崽子,而是像受了委屈被奪了寵愛的狗狗,想了想,才含糊的解釋了一句,“聞笛表姐是想去昭地做女兵,我有心利用此事招兵,是以……”可是殷守還是覺得委屈!他將謝遠越抱越緊,赤裸裸的結實的胸膛緊緊貼在謝遠身上,委屈道:“可是,阿兄說了要她!卻不肯要我!阿兄,哥哥,不要她,要我,好不好?要我……”謝遠怔住,心頭一動,正要有些感動的開口,就覺殷守的大手從他的后背滑到腰際,再下滑,下滑,雖是隔著衣裳,卻還是毅然決然的滑到了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謝遠:“……”枉他還以為殷守要對他獻身!第59章珠沉謝遠依舊沒有給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