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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笑嘻嘻地說:“是不是覺得很真實?那其實是一層心理防御系統啦。一個完全模擬現實的場景,才可以讓meimei你完全卸下心防,相信我們。嘿嘿。不然怎么能聽到你掏心窩子的話呢?!?/br> 拿玫再次打斷了他:“不要叫我meimei?!?/br> “沒錯,這就是我們搭建的「雙重夢境」?!盌rake也露出了歉意的笑容,“不過,在那個場景里,我們說的也都是實話。這就是我們的計劃,我們真誠地希望你能加入——除此之外,你還有什么疑問嗎?” 拿玫沒有說話。 她握著Valis的手,審視著面前這四張臉。他們的目光很真誠。 拉馬爾站上前來,對拿玫友好地伸出了一只手。 但拿玫并沒有握住他。 拿玫:“所以,你們并不知道?!?/br> “知道什么?”拉馬爾困惑地說。 拿玫;“游戲頒布了一個支線任務:你們是違規玩家,兩小時內殺死你們,就能獲得獎勵?!?/br> 拉馬爾:“原來如此?!?/br> 他身后的Drake恍然大悟道:“難怪突然之間,所有玩家都發現了這個地方。我就說嘛,算法怎么可能會有錯,原來是游戲在后面搗鬼!” 盆栽:“他們也太狡猾了!被我們破解了系統,拿我們沒辦法,就派其他玩家來殺死我們,還故意對我們屏蔽了這條廣播,讓我們毫無防備!” 拉馬爾:“不,我早該明白,高斯公司不可能這么快束手就擒?;蛟S對他們來說,這又是一場好戲?!?/br> 鍵盤敲擊聲也停止了。 坐在遠處的馬龍轉過頭來:“所以,你的決定是什么?你已經站在這里了,如果你要殺我們,我們也無力反抗?!?/br> 拿玫:“我……” 拉馬爾:“但是你也可以加入我們。我們一起毀掉這個游戲?!?/br> 她看著拉馬爾的眼睛。 那是一雙平靜的、坦率的眼睛。 他是真的想要她加入。 而她同樣也真的想加入他們。 這是一個多么完美的團隊——連音樂品味(?)都跟她那么合拍。他們所提出的構想也是如此完美:皆大歡喜,誰都不用死,所有人都能夠活下來。這是真正的最優解。 可是……這個游戲偏偏握住了她的命脈。 萬能藥劑。 唯一能救Valis的東西。 他們彼此都知道,他的傷不可能拖到游戲結束,更不要說去等待這之后漫長的救援。 或許也根本沒有人想要救他——畢竟對于民眾而言,Valis是ALIEN的代言人,是高斯公司的一部分。他也屬于惡的陣營。他們只會迫不及待地消除他。 突然之間,拿玫意識到,擺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經典的電車困境。 一個瘋子把五個無辜的人綁在電車軌道上。一輛失控的電車朝這五個人駛來,片刻后就要壓死他們。幸運的是,她可以拉一個拉桿,讓電車開到另一條軌道上。 然而問題在于,那個瘋子在另一個電車軌道上也綁了一個人。那么,她應該拉哪邊的拉桿? 在這個時刻,拿玫所面臨的,是同樣的選擇。 一邊是她的朋友們,是這些無辜的、和她一樣希望向這個游戲抗爭的玩家。他們不應該白白死在這個游戲里。 可是,另一邊卻是她的愛人。 而她只能選擇一邊。 第113章 獵殺計劃(12) “砰?!?/br> 維拉德砸破了某個時裝店的玻璃, 沖了進去。 昏黃的落地燈悄然亮著。 一群假人模特,站在黑暗里。 這家店是奢靡的中世紀歐式風格:戴花環的少女,白色頭紗的新娘,笑容可掬的裸童, 共同營造出某種夢幻而詭異的氛圍。 鮮紅的血滴落下來, 弄臟了昂貴的羊毛地毯。 蔣睫緊緊握著胸口的箭頭, 順著墻面, 滑坐在地上,發出了痛苦的喘息。她流了很多血。 蔣睫半倚在地上。緊緊地握著胸口的箭頭。 維拉德低頭:“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蔣睫:“箭頭……很冷?!?/br> 維拉德將黑色的大包扔在地上。 動作麻利地拉開拉鏈,抽出一卷白色繃帶。 “你自己可以嗎?”他挑眉問蔣睫。 蔣睫不答,卻抬眸問他:“哪里來的繃帶?” 維拉德:“別人的武器?!?/br> 他仔細打量著她。他看到了她顫抖的手和紙一樣慘白的臉。汗水順著脖子和鎖骨一直流到衣襟深處。她看起來已經快要虛脫。 “算了?!彼f, “手拿開?!?/br> 蔣睫再次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她不再捂著箭頭, 修長的手指卻反手撕開了前襟。血rou模糊的衣物紅蝴蝶一樣飛出去,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皮膚, 和猙獰的傷口。 一雙大掌握住了箭頭。 “準備好?!彼f,“吸氣,呼氣?!?/br> 蔣睫的手垂落在身側, 幾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她發出了顫抖的呼吸。呼氣,吸氣。 當她用力呼氣到末尾的時候,維拉德用力地抽出了箭頭。他的動作既快又準。 鮮血噴濺出來。 但預料中的痛呼卻沒有出現。 維拉德詫異地抬起頭。蔣睫死死地咬著自己的手臂。她痛得幾乎沒有知覺。但她的眼睛很亮。 維拉德笑了笑。 這個女人有點意思,他心想。 他開始動作麻利地為她纏繃帶。 沾血的繃帶一圈圈纏上了雪白的皮膚。她的身體冷得像冰塊一樣。頭頂偶爾會傳來若有似無的喘息。 維拉德突然抬起頭。 “你的武器是什么?”他冷不丁問。 蔣睫皺眉看著他, 她嘴唇發白, 輕聲道:“一定要現在說嗎?” “說實話,否則我就殺了你?!本S拉德一只手握緊了繃帶,另一只手上的機關槍, 斜斜對準了她的頭頂。 蔣睫:“是手表?!?/br> 她抬起手腕。手上有一圈新鮮的、深深的牙印, 和一只小巧的、名貴的腕表。碎鉆很閃亮。 蔣睫艱難地說:“這個手表……將指針往回撥, 時間就能被重置?!?/br> 維拉德愣住了:“怎么會有這樣的道具?” 他手上失了輕重。 蔣睫發出了“嘶”聲。 “因為……”她輕聲道,“我之前的某一個游戲。其中一個玩家,每一次被殺死的時候,時間都會重置?!?/br> 維拉德笑了:“那他的運氣也太好了。他最后死了嗎?” 蔣睫:“她通關了。但我后來沒有見過她,不知道她怎么樣了?!?/br> 維拉德將槍插回后腰,一圈圈地給她的胸口纏繃帶。仿佛在用手掌丈量她的身體。 “哦?”他漫不經心地問,“既然有這么好的道具,那你為什么不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