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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玫卻似乎從中讀出了某種……哀傷。 拿玫:“怎么了QAQ我們還沒跳完呀,嗩吶才吹了一半呢?!?/br> Valis又笑了笑,不知是在笑她,還是在笑嗩吶。 但是他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搖了搖頭。 他彎下腰,最后用力地抱了抱拿玫,而后抽身離開—— 面對著拿玫,Valis的身體向后退著。 他依然貪婪而不舍地望著拿玫的臉,但他的動作卻從未停下。 他消失在身后的人潮里,仿佛跳進了大海。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又太慢。 拿玫伸手要去抓他,但是他只是一縷風,在空氣里消散。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 不明白一切為什么發生得這樣快。 Valis的離開,就和他的到來一樣匆忙。 ——為什么他不能把這支舞跳完? 不知為何,她的耳畔,卻再一次響起剛才那個溫柔的聲音。 “玫玫,輪到你了?!?/br> 拿玫又是一愣。 因為她發現,那個滄桑的聲音……是奶奶。 而奶奶已經死了。 她抬頭朝外看去。 她的目光掃過了村民們一張又一張的臉。麻木,黝黑,死人一般的平靜。 她試圖從這些人里找到某個熟悉的面孔。 也許是奶奶。 也許是Valis…… 但一個人都沒有。 失望漸漸涌上她的心頭。 直到她看到了一張慘白的臉。 拿玫的心跳停了一拍。 那是她自己。 穿著大紅嫁衣的“拿玫”,站在村民之中,與旁人手牽著手轉圈。 她臉色比紙還要白,七竅流血,血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自己,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 拿玫:“……” 悲傷在這一刻變成了憤怒。她現在看到自己的臉就覺得非常生氣,簡直怒發沖冠。 她幽幽地說:“我看你是皮癢了?!?/br> 于是,下一秒鐘,她動了。 她又開始…… 波比跳了。 下蹲,后跳,俯臥撐。 再像只鳥一樣跳起來。 人群中的紅衣女鬼:“……” 一臉菜色,仿佛想起了自己暈機的經歷。 她滿臉怨毒,左右拉著村民,轉得更快! 而拿玫也開始繼續瘋狂做波比跳! 外面的人又開始十臉懵逼。 路顯揚;“……他們在干嘛……” 萬祺:“不知道,看不懂,我暈了,我真的暈了?!?/br> 蔣睫;“你們朋友真有意思?!?/br> 而場內莫名其妙的battle還在繼續。 直到拿玫……癱了。 “啊,走不動了,波比跳太累了!”她躺在地上,發出了死狗的哀嚎。 為什么一條咸魚突然要跟人玩健身battle! 她在內心悲傷地質問自己。 她微微抬起下巴,奄奄一息地說:“……你贏了?!?/br> 但她再一看,那穿著大紅嫁衣的女人已經不知所蹤。 村民們不知何時停了下來,身后的火勢也在變小。這場大火終于快燒完了。 一切都結束了。 拿玫意識到。 她慢慢站了起來,她的臉被燒得彤紅。 就在此時,她在人群的外圍,又看到一個高大而清瘦的背影。 那身影無比熟悉。 他剛剛才離她而去。 ——那是Valis! 她頓時又像打了雞血一樣爬起來,奮力地沖了出去,邊沖邊喊:“喂??!你別跑?。?!” 村民們無人攔她。他們神情麻木地站在原地,凝視著她的背影。 而拿玫狂奔進雪原里。 她跑出了村子。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 觸目一片蒼茫白雪。 而她追著的那個男人,明明動作不疾不徐,無比優雅,卻始終和她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拿玫氣死了。 她要跑斷氣了。 難道Valis是來給她當健身教練的嗎??! 她站原地大喊道:“你給我站?。?!不許跑了??!” “我知道你為什么不敢見我了??!”她繼續喊道,“都是因為這個狗游戲,他、他們故意把你設定成死人,就是為了拆散我們對不對,就是不想讓你見到我對不對??!” “呸,什么鬼吊橋效應,什么機器人不能愛上人,我才不管呢??!” “我只知道,沒有你的游戲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我要跟你玩游戲??!” “你不許跑了!再跑我……我揍你??!” 對方身體一僵。 他真的停了下來,不再往前走了,像一座雕像般停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拿玫很滿意:“哼哼哼?!?/br> 她慢吞吞走上前。 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對方僵硬地轉過頭來。 拿玫:“哼哼,早說燒錢你就可以出現了嘛,我先找萬祺借一個億,燒個小目標……” 她卡住了。 她傻了。 她看到了一大片白森森的胸口。 對方顯然沒有好好穿衣服,一顆扣子都沒有扣,胡亂地裸/露出自己的上半身。這人可以稱得上消瘦,黝黑的皮膚下肋骨隱約可見。 拿玫默默吞了吞口水。 裸男固然好看,但是…… Valis肯定不會是黑斬雞/吧??! 她視線上移。 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看到了一張瘦削而凌亂的臉。 這人既高又瘦,胡子拉碴的臉,顴骨很高,臉頰凹陷,形銷骨立。 拿玫:“???大哥你誰???!” 對方不說話,笑嘻嘻地看著她。 而她漸漸回憶起來。 ……這就是那個經常在雪地上不穿衣服亂跑的瘋子。 她氣死了。 這男人的背影怎么可能會跟Valis一樣?。?! 狗游戲在搞什么鬼??! “你這是詐騙??!我剛才表白得那么認真?。?!” 她抬手就要給他一擊鐵拳。 瘋子依然一臉笑嘻嘻,都不帶躲的。 但拿玫這一拳并沒有落下去,她被身后的喊聲給叫住了。 拿玫回過頭。 村民們不知何時都跟了過來。 他們用一種奇怪而哀傷的眼神而看著自己。 拿玫:“干嘛???” 一個老人走上前來,嘴唇顫抖地說:“玫玫,你奶奶走了?!?/br> 拿玫:“……我知道?!?/br> 她的手放了下來,垂到身側。 她突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再一次被提醒了老人的死,回憶起那冰湖上的血,依然讓她有些不舒服。 “作孽啊?!贝彘L嘆息道,“我已經派人給她收尸了?!?/br> 拿玫:“去冰湖嗎?” 但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兩個字一出,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