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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被撞開的門, 讓刺骨的寒風也灌了進來。 那男人不由分說地一把攫住了拿玫的手腕。 萬祺傻了:“??你是預言家?!” 拿玫:“不, 我是警長?!?/br> 說完她就一腳將那男人踢開。 他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差點跌落在地上。肩頭的雪簌簌地落下來, 滿地銀白。 但他像是感受不到痛苦一樣,鍥而不舍, 又要沖上來拉拿玫。 拿玫飛快地躲到了老婆婆背后:“奶奶這個人要綁架我??!” 老婆婆卻奇怪地回頭看她:“你在說什么?誰要綁架你?” 拿玫伸手向前:“這個……人啊……” 她愣住了。 面前男人的身形并沒有任何變化,但他的臉卻變成了紙糊一樣的雪白。 他一動不動, 僵硬地向前伸手。 他變成了稻草人。 拿玫:“?” 比上一次要早很多。 ——為什么呢?因為奶奶的話嗎? 她轉頭去看老婆婆:“那你看到這里有個稻草人了嗎?” 老婆婆若無其事地走上前,將輕飄飄的稻草人搬了起來, 毫無在意地扔到門外去。 “啊,大概是風吹進來的吧?!彼f。 拿玫;???神他媽風吹進來的,睜眼說瞎話呢這是。 萬祺:“可是我也明明看到……是這個男人走進來……” 路顯揚:“然后變成了稻草人?!?/br> 老婆婆斜睨了兩人一眼, 慢悠悠地說:“你們別怕, 村里確實有很多稻草人, 這是我們的特色。我們這里叫做「人偶之鄉」?!?/br> 拿玫:“那你們村夠邪門的?!?/br> 一只皺巴巴的手碰了碰她的額頭:“我知道, 你這孩子從小就不喜歡這些。你只要記得, 奶奶絕不會害你……” “奶奶絕不會害你”。 老婆婆再次重復了這句話。 拿玫:“為什么這么說?為什么你會覺得我覺得你在害我?” 老婆婆的手閃電般地退了一步。 那雙渾濁的眼里, 也露出某種裂縫一般的神情。 窗外的小孩子們還在用力敲打著玻璃。 “他們來了!” “他們來了!” 嘰嘰喳喳的聲音像麻雀一樣。 拿玫的余光瞥了過去。 她原本以為孩子們口中的“他們”, 就是那個突然闖入的稻草人男人。但現在男人已經消失了, 小孩子的話卻依然在繼續。 原來這個“他們”另有其人。 老婆婆注意到拿玫, 也隨之而轉過頭。 那張皺巴巴的臉皮仿佛在抽搐著, 露出一個奇怪而微妙的神情。 她緩緩地說: “賓客來了?!?/br> * 老婆婆領著他們來到村口。 站在一棵被雪壓彎的枯樹前。 幾個筋疲力盡、滿身是血的玩家站在他們面前, 驚疑不定地望著一身紅裙的拿玫。 拿玫先發制人:“我不是稻草人, 我是玩家?!?/br> 長發女生敏銳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我們……遇到了稻草人?” 拿玫:“哦,我不僅知道,還知道你們在山上翻了車,在隧道里被稻草人追殺?!?/br> 其他人頓時臉色大變。 “你到底是誰?!”長發女生逼問道。 小胡子也上前一步,神情非常不善。 氣氛頓時有些劍拔弩張。 路顯揚不得不站出來打圓場:“你們別誤會,她說話是有點不著調,但她真的是玩家……” 萬祺把拿玫拉到一邊,小聲問她:“你怎么回事???你今天很不對勁?!?/br> 拿玫:“因為我……唔唔……” 熟悉的感覺。 她掙扎了一會兒,最終很不爽地翻了個白眼: “我被禁言了。我不能說?!?/br> 萬祺:“蛤?” 拿玫卻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狗游戲還是蠢了點,不知道什么叫欲蓋彌彰?!?/br> 萬祺似懂非懂,但也不再去反駁拿玫了,反而任她繼續說下去。 拿玫:“我本來以為我做了一場夢,但現在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br> 她掉進了一場時間循環。 一場——只有她在經歷的,不能與其他人分享的時間循環。 萬祺睜大了求知若渴的雙眼。 于是拿玫小聲對她解釋道:“你看過吧?” 萬祺;“?沒有?!?/br> 拿玫:“那呢?” 萬祺:“?” 拿玫:“??” “……???” 拿玫同情地看著萬祺:“OK,fine,當我沒說?!?/br> 她轉過頭去。 路顯揚還在和其他幸存者進行那段重復的對話。 萬祺:“好吧,你知道什么事情,但是你不能說,就跟最開始進入ALIEN的時候一樣。那我可以做什么?” 拿玫心念一動。 她突然覺得有點感動。 因為萬祺不再追問,但卻依然信任她。 于是她十分感動地蹭了蹭萬祺的大波浪頭。 萬祺:“??干嘛??!不要毀我造型!” * 在時間循環的游戲里,有兩點是最重要的。 一個是「終點」。 一個是「起點」。 終點是觸發循環的方式,而起點則是循環的新起點。 這兩者總是相互咬合,如同一條吞食自我的銜尾蛇。 拿玫所回到的起點,并不是這一局游戲的開始,而是她站在鏡子前換上嫁衣的一瞬間。 而觸發這一切的終點—— 拿玫飛快地轉過頭,望向遠方。 她看到了冰湖。 她回憶起死亡一般的窒息與冷。 水底那張河童般的臉。 還有…… 那個吻。 紛亂的記憶都閃回在她面前。 至少她已經改變了這一切。拿玫心想。 她既沒有跟隨著那個稻草人去隧道,也沒有因此而站在冰湖上。 而這正是「時間循環」的意義。 她如同孤獨的先知,要一次次地去改變那個既定的結局。 但突然之間,頭頂傳來某個奇怪的聲音。 厚重的雪壓彎了枝條,簌簌地落在拿玫的肩頭。 還有大片陰影…… 也落在拿玫的臉上。 “?”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拿玫抬起頭。 樹上坐著一個人。 纖細的身體穿著大紅的嫁衣,錦緞掩飾在雪與枯枝之間。 長長的紅色流蘇,搖曳著垂落下來。 這畫面本該很美。 如果沒有那張熟悉的、河童一般的、猙獰的臉。 碩大的黑瞳,如同昆蟲的復眼,依然在死死地盯著拿玫。 拿玫:“嗨?!?/br> 萬祺:“你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