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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要怎么出去?” 導游露出一個詭秘的笑容。 “你們不用出去?!彼f,“進入這座村子,你就會死?!?/br> 她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像是一尊沒有生命的稻草人一樣。 饒是身經百戰的玩家們,見到這樣一副畫面,也只覺得渾身發冷。 導游的目光也像是某種詛咒。 充滿怨毒的雙眼,像是某種符咒一般,在眾人臉上掃視著。 突然她的嘴唇又蠕動了起來。 “我——們——到——了——” 到了? 什么到了?到了哪里? 玩家們急不可耐地朝前看。 但他們只看到了一望無際的盤山公路,掩映了綠樹之中。 這輛巴士沒有絲毫停下來的跡象。 下一秒鐘。 天旋地轉。 巴士直直開下了山。 “?。。。?!” 這一下猝不及防。玩家們失去平衡的身體在座位上傾斜甚至于翻騰著。 行李架上的物體也紛紛掉落下來,狠狠地砸中他們。 場面一片混亂。 搖晃得仿佛要地震的車廂里,只有導游還扶著座位,露出詭秘的笑容。 她微微側過頭。 駕駛座上,一個人正襟危坐,雙手握著方向盤。 那是一個稻草人。 * 寒冷之中,有人醒了過來。 冷。 好冷。 玩家們趴在雪地上,卻還穿著單薄的衣服,只覺得自己快要凍僵過去。 一個人掙扎著站了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他難以置信地說,“為什么會突然下起雪來?” 漫山遍野都是大雪。 觸目一片雪白。 另一個人陰沉地說:“季節錯亂了?!?/br> 他們轉過頭,看到了身后翻倒過去的大巴,還有—— 眾多死不瞑目的尸體。 他們的死狀異常凄慘。 有人掛在座位上,被一根粗大的鐵管戳穿了身體,像一節爛熟的烤腸。 也有人頭上撞出一個血洞,臉上開了花。 還有人嘴里塞著什么東西——是半截手電筒。 血落在雪上。 刺眼的紅像病毒一樣,腐蝕了純白的雪。 那畫面極其恐怖。 “他們……都是玩家嗎?”短發女生顫聲道。 長發女生慢悠悠地從雪地里爬了起來。 “應該是吧?!彼f。 她四處打量著,率先走到一具尸體旁邊,踢了踢他,煎魚一樣將這尸身翻了過來。 接著將對方的外套扒了下來,套在自己身上。 其他人冷得發抖。 他們顧不上死者身上的血,也如法炮制,沖過去扒死人的衣服。 只有短發女生睜大了眼睛,抱著雙臂,瑟瑟發抖地站在原地,不肯上前。 長發女生皺眉道:“我從前沒有見過哪一局游戲,一上來就死了這么多人?!?/br> “就好像這個游戲在……加速淘汰的進程?!?/br> 不知是誰一臉驚恐地說。 長發女生無動于衷地轉過身。 她看到了一扇破舊的鐵門。門上掛著一條粗大的、生銹的鏈條。 旁邊還有一個告示牌,上面寫著: 【禁止進入,后果自負】 【可能有生命危險】 鐵門背后是一條巨大的、漆黑的隧道。 她嗤笑了一聲,直接從鐵柵欄上翻了過去。 她手長腳長,做這個動作時很瀟灑。 其他人就不同了。 他們十分恐懼地望著這半人高的大鐵門,忍不住大喊道:“喂!你去哪兒??!” 長發女生甚至沒有回過頭。 她隨意地擺了擺手:“這是唯一一條路?!?/br> 眾人環顧四周。 確實如此。 觸目一片深山老林,又被覆蓋在極厚的雪里。他們根本無路可去。 這游戲在逼迫著他們—— 走進隧道。 第89章 冥婚(2) 隧道里一片漆黑, 但卻彌漫著某種獨特的氣味。 這條路仿佛在通往另一個空間。 玩家們三三兩兩地走在一起,謹慎得仿佛地下埋了地雷。但黑暗之中,他們依然只能聽到彼此的腳步。 突然一道光亮了起來。 眾人紛紛回過頭去。 一個小胡子男人手中拿著手電筒。 明晃晃的光, 在潮濕的內壁上打下一道道光圈。 “手電筒哪里來的?”長發女生轉過身, 遠遠地對他喊道。 小胡子:“剛才撿的?!?/br> 女生卻笑了笑:“撿的嗎?是拔/出來的吧?!?/br> 這關鍵詞令其他人想到了什么。 他們頓時回想起剛才的一幕: 嘴里塞著手電筒的尸體。 雙目大大睜著。 原來手電筒是這樣來的。 手柄處想必還混合著鮮血與口水。 其他人頓時都用一種非常微妙的眼神看著小胡子。 但對方卻很無所謂, 甚至還對長發女生挑釁地晃了晃手電筒,接著就繼續往前走了。 “前面有人?!边^了一會兒, 他突然說。 幽暗的光像一束細線,照不到盡頭, 卻照出了一個影影綽綽的熟悉背影。 那女人一動不動站在遠處。帽子、短袖、冰袖……裝備一應俱全。 “好像是導游?!绷硪粋€玩家說。 她快步走上前,搭住了對方的肩膀。 觸感卻很奇怪。 那不像是人的身體, 卻是某種更脆弱的東西。 她不過是輕輕地拍了一下,導游的整個身體卻都在抖動。 但導游依然沒有回頭。 于是玩家走到對方面前。 她看到了一張微笑的、凝固的臉。 * “?。。?!” 其他人聽到一聲慘叫。 他們忙不迭走上前。 最開始過去的那個玩家跌坐在地上, 正對著導游的臉,直直地伸出了手,顫聲道: “她、她不是人??!” 眾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只有小胡子饒有興致地繞著導游走了一圈, 興致盎然地說:“做得很逼真啊?!?/br> 他們仔細觀察著這個稻草人。 無論從體形和裝扮, 它都和正常人毫無區別。尤其從背影來看, 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但一轉過頭來…… 卻是一張稻草人的臉。 潦草的五官, 每一筆下去, 都令人感到難以形容的詭異。每一筆里都藏著邪惡的靈魂。 “那剛才……車上的也是她嗎?”另一個人顫聲道。 長發女生聳肩;“不是她還能是誰呢?” 他們越往前走, 越在隧道里發現了更多的稻草人。 這些稻草人像是就住在隧道里一樣。 有人圍在墻邊下棋, 有人推著一輛自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