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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也快步向那個“逃”字沖了過去。 那畫面就如同…… 一個鮮血淋漓的大字,將他們的軀體封印了進去。 他們都消失了。 院長室也隨時而恢復了平靜。 掉在地上的水晶燈,卻折射出了一張詭笑的臉。 一只紅色高跟鞋踩在上面,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 穿墻而過的一瞬間,他們都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接著則是熟悉的、極為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明亮的光線消失了。 觸目一片昏暗而破敗的景象。 爬滿霉點的、滲水的墻壁。 粗大的管道。 以及……一張臟兮兮的、半透明防水布。 防水布上影影綽綽地照出一個人影。 圭莉難以置信:“我們回來了?!?/br> “好一座任意門?!蹦妹嫡f,“這不是,這是——呸,?!?/br> 圭莉;“?” 他粗暴地掀開了防水布。 一個人背對著他們。 那是Maxi。 Maxi:“我等你們很久了?!?/br> 她轉過頭來,露出一張哭得皺巴巴的臉。眼睛和鼻頭都是紅的。 但微勾的唇角,卻掛著一抹說不出的笑容。 她身后正是那張臟兮兮的手術臺。 不知是否是他們的錯覺,那張白床單變得更臟了。褐色的血跡……顏色在加深。 “我全明白了?!彼^續說。 圭莉:“明白什么?” “明白這個游戲——到底該如何通關?!?/br> 她露出神秘的一笑。 這表情讓人如此陌生。似乎他們是第一次從這女人的臉上……看到了膽怯和恐懼以外的表情。 拿玫:“?怎么突然又換頻道到了?!?/br> Maxi:“不然呢?難道你以為我就只會哭而已?那我是怎么活到現在的?” 拿玫:“靠抱大腿?” Maxi:“那是你?!?/br> 她嘲諷地說:“沒有你旁邊那個人,你早就死一萬次了?!?/br> 拿玫:“嘻嘻,是哦,羨慕嗎?” 說著她又抱緊了Valis的胳膊,十分幸福地蹭了蹭。 Valis伸出另一只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 柔軟而蓬松的頭發像一團綿云,手感很好。 然后他才愣住了。 他望著自己下意識伸出的手。 這一串動作自然無比——仿佛他們是一對相愛多年的伴侶。 這……不像他。 這不屬于他的程序。 圭莉:“扮豬吃老虎?你還裝挺像啊?!?/br> Maxi無所謂地笑了笑,反唇相譏道:“至少我沒有裝男人啊?!?/br> 圭莉:“……” 他的臉rou眼可見地紅了。 拿玫:“很榮幸,和奧斯卡影帝和影后一起玩了游戲?!?/br> Valis輕輕笑出來。 Maxi:“游戲玩到這一步,能活下來的人都有自己的本事。何必還要浪費時間來狗咬狗?” 拿玫情不自禁地接道:“是的,直接發爛、發臭吧?!?/br> Maxi:“?” 拿玫:“抱歉,忘了你們也沒看過?!?/br> Maxi:“……” 她的臉也紅了。 氣的。 這個女人! 總是有本事! 讓氣氛全部垮掉??! ……豈止是臉紅,她的拳頭都硬了。 拳頭硬的并非只有她一個人。 圭莉一臉不耐煩,迫不及待地插話問道:“那你說啊,我們到底要做什么才能通關通關?” Maxi:“很簡單,其實這個游戲一開始就已經告訴了我們答案?!?/br> 她不緊不慢地拿起手術臺邊的一把小刀,放在手中把玩。 她的動作極快,那把小手術刀薄得像一張紙,在她指間翻飛,快得連影子都看不見。 圭莉神情一凝,只覺得那刀像是要一寸寸刮在自己的皮膚上。 這時的Maxi哪里還能看出最開始那個哭哭啼啼小白花的樣子。沒想到她的身手這么好。 原來她……居然一直在演戲。 那把刀驟然停了下來。 “啪——” 它直接飛了出去,直直地——朝向拿玫。 但拿玫卻早有準備。 她閃躲很快。 一道勁風從她耳畔劃過,手術刀直直飛進了她身后的墻面。 Maxi抬起頭來,嘴唇微勾:“不過,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們呢?” 第77章 心?。?6) 拿玫慢慢轉過身去。 她將墻上的手術刀抽了出來, 湊近去看。 “為什么要說?”拿玫說,“當然是因為你想說啊?!?/br> Maxi:“?” 她抬起頭:“不是嗎?你剛才說的每句話里,都透出了‘我好想說, 快來求我, 求我我就告訴你’的信號呢?!?/br> Maxi:“……” 拿玫把柳葉刀遞給了Valis。 Valis接了過來, 很自然地說:“要殺了她嗎?” 拿玫嚇了一跳:“???不不不, 我們是守法公民啊?!?/br> 她又默默吞了吞口水:“只是想跟你玩醫生游戲啊?!?/br> Valis:“……” 他推了推金絲邊眼鏡。鏡框下的眼神充滿禁欲。 拿玫激動地說:“哥哥快給我開刀??!” Valis:“?” 眼看著兩個人又進入無法被打擾的戀愛模式。 Maxi:可惡,好討厭被無視的感覺! 于是她冷冷地說:“還記得書房的檔案嗎?里面有一張照片, 是一群穿白大褂的人?!?/br> 這話當然成功吸引了圭莉的注意力。 他眼巴巴地轉過頭來, 期待著Maxi繼續說下去。 但拿玫依然像沒有聽到一樣,興致勃勃地指導Valis握住手術刀。 另一只對著Maxi的手還像揮蒼蠅一樣, 在半空中揮了揮。 Maxi:“?。?!” 她繼續冷冰冰地說:“沒錯,那就是一個很明顯的暗示?!?/br> “這其實也是我們在這個游戲里扮演的身份??此拼┌状蠊?,但其實我們也是被「試驗」的一方。我們不是醫生, 而是病人?!?/br> 圭莉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了。 “其實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 我也有預感?!彼t疑地說,“但我還是不愿意相信……這局游戲真的這么難?!?/br> 拿玫從旁邊翻到了一個聽診器, 幫助Valis戴在脖子上。 而他非常順從地低下了頭。 Maxi:“……”越來越離譜。 她強忍著怒氣,繼續道:“所以K的思路是對的。其實他很聰明, 我和他聊天的時候, 他曾經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