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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是男子漢,就再沒見他哭過! 結果現在怎么回事兒? 都奔三的大男人了,哭就算了,還哭得這么不吵不鬧、這么心如死灰,弄得他怪有負罪感的。 聽到常誠的話,常諳猛地震動了一下,抬起滿是淚痕的臉,抓著常誠的肩膀急切問道:“你說真的?不是騙我?” 常誠也沒有繼續逗弄弟弟的心思了,立刻回答:“真開玩笑的,那地方我保下來了,不過加強了保密等級。等他們出了決定性成果,就趁機讓他們掛在第九研究院下面……” 常諳抬手擦了把臉,怒道:“誰關心那個!你告訴我,那地方在哪兒!” 常誠的神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眉頭微蹙,問:“你為什么想知道那個地方?” 常諳:“你別管,你只要告訴我在哪兒就行!我要進去找人……” 常誠:“告訴你你也進不去,保密等級提升后,只有研究人員和實驗體才能進去。就算你進去了,在他們出成果之前,你也出不來了?!?/br> 常諳倔強道:“那我就以實驗體的身份進去!反正我的腿也需要……” 常誠:“需要什么需要,我看你是瘋了!” 常謠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上前將兄弟倆拉開,勸道:“別吵別吵,哥你別欺負咱弟了,他都急哭了,先聽他說說是為什么?!?/br> 勸完常誠,她又轉向常諳,憐愛地問:“你怎么回事,剛才哭什么呢?你告訴姐,姐看看能不能幫你?” 常家爸媽見三個孩子都湊在客房門前的走廊,也很好奇,便悄沒聲地湊上來,想看看孩子們又在密謀什么。 只見他們家最有硬漢風范、最不拿網上的事兒當真的三兒子,眼眶紅紅的,吸了一下鼻子,可憐兮兮地悶聲道:“我在游戲里,愛上了一個人……” 常誠:…… 常謠:?。?! 常爸:??? …… “小哥哥加油!加油!” 病房里,林諍言在小女孩的鼓勵聲中,扶著床邊的輔助車把手,將自己撐了起來。 他的身體還是太過虛弱,雖然在治療艙的輔助下,并不會到形銷骨立的份上,但肌rou也基本使不上力。在床上躺了兩天,做了一套理療,他才終于可以自己坐起身。 今天周老給他找來了一架步行輔助車,讓他試試看能不能借助雙手的支撐站起來。 林諍言做得很成功。 雖然僅僅是從床邊站起身就已經讓他汗流浹背,但這也意味著他身體恢復的速度并不慢。也許過不了幾天,他就可以脫離輔助車,獨立行走了。 林諍言撐著輔助車的橫桿站了一會兒,試著往前邁步,卻搖晃了一下,沒有掌握住平衡,跌坐回病床上。 旁邊正在給他的復健過程做記錄的研究員道:“別急著邁步,你的身體還沒適應自主運動,今天的復健內容就是站立和端坐,還有抬舉手臂和手指抓握?!?/br> 林諍言坐在床邊,點了點頭。 小女孩蹦過來撲在他的腿上,仰著小臉看他,忽然眨巴著大眼睛說:“小哥哥,你好漂亮呀!” 林諍言一愣,不明白小孩子的腦回路又轉到什么地方去了。 只聽小女孩笑著說:“小哥哥還救過我,等我長大了,嫁給你好不好?” 林諍言:…… 病房門外傳來一聲忍俊不禁的輕笑,周老走進來,伸出手指在小女孩的額頭輕輕點了一下,道:“小草啊,等你長大了,小哥哥多少歲了?” 小女孩大名周葳蕤,但整個實驗室的人都管她叫小草,是個聽起來就嫩生生又欣欣向榮的名字。 小草聽到爺爺的問題,果然皺起了眉頭,坐在一旁,掰著手指頭算起數來。 “周老師?!绷终娧缘吐晢枺骸扒皟商煳矣屑峦藛柲??!?/br> “你說?!敝芾系?。 林諍言問:“如果我之前……在游戲里認識的朋友試圖調查我的接入地址,他能查到我在這里嗎?” 周老問:“為什么會有人查你?” 林諍言道:“嗯,就是在游戲里認識了一個朋友,正巧有這方面的能力。他看到我突然消失,說不定……會想辦法找我?!?/br> 聽到這話,周老笑了。 “放心吧,查不到的?!彼溃骸斑@里的加密級別很高,如果真的是做這方面的人,他一看這種加密等級,就知道不能隨便闖,否則很可能會觸及聯邦機密,被安全局逮捕?!?/br> 林諍言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卻最終沒有說出來。 他剛醒來時,問過周老他什么時候可以再次接入游戲。但周老考慮他的身體機能,包括神經系統恢復都需要靜養觀察,特意禁止過他接觸全息網絡。 他本是想回游戲里找時長安,直接告訴他自己很安全,讓他不要擔心的??涩F在他沒辦法上游戲,就連游戲外論壇也因為實驗室的保密限制不方便接入。而現實中的常家又太過高高在上,即使他知道常諳這個名字,也沒辦法主動去找他。 不知道他就那樣突然消失,時長安……會不會擔心?會不會,真的像他說過的那樣,找人調查他的接入地址? 他現在明明就與時長安在同一個時空里,卻還是不得不被各種事情所限,不能立刻去到他的身邊…… “我算出來啦!” 小草的聲音將林諍言的思緒拉回來。 只見她興奮地笑著,紅著小臉說:“等我長大了,小哥哥也沒到一百歲呢!不老!我可以嫁給他!” 這話逗得周老哈哈大笑。 林諍言:…… 寶貝兒你是怎么得出這么個驚悚結論的? 小姑娘的無忌童言雖然令人哭笑不得,但也恰好將林諍言的焦慮全部擊散了。 ——也對,反正都已經在同一個時空了,他曾經為之痛苦過的最大的問題已經不復存在,不過是重逢得早些晚些,他等得起。終歸,復健這種事也不可能拖上一兩年,等他完全康復再去找時長安也不急。 就算是最壞的情況,時長安連這短短的幾個月都等不了,移情別戀的話,也只能證明他并不是值得終身相伴的人。 這天的復健項目做完,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吃過嚴格控制菜單的晚餐,林諍言便靠坐在病床上休息。 他順手將擺在床頭的勛章盒拿起來,在手里摩挲了一陣才緩緩打開。 看著盒蓋內卡著的那張舊照片,林諍言忍不住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一下照片里那張年輕的側臉。 現實中的常諳比游戲里的時長安更多了些可愛的細節——他的皮膚因為經歷嚴格的訓練和殘酷的戰場而稍顯黝黑粗糲,胡子即使已經刮干凈,也依舊在下巴和唇上留下一層淡淡的暗調,照片不清晰,但仍然可見他的下頜角有一道并不算深的傷疤。 所有的這些小瑕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