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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駐地了。帕爾默目送阿爾泰和萃絲塔漸漸遠離。萃絲塔顯然沒有心情搭話,阿爾泰卻殷勤備至,無論言語還是細微的舉動都呵護有加,他剛硬的面容難得現出溫柔之色,冷酷的臉上竟罕見地有些討好之態。帕爾默意味深長地瞇起眼??偸绦l長如此心急,難道已經確定萃絲塔公主的未婚夫要換人了么?帕爾默思索著慢慢走回輝月神殿的長廊。忽然,他注意到總侍衛長書房的門虛掩著。他很熟悉這里,他常常和阿爾泰在這個房間邊品飲著金曇蜜茶邊聊天。他來到書桌后面,輕輕拉開抽屜,一個詭異的魔法陣型圖赫然出現在一沓羊皮紙的最上面一張。這不是亞蘭蒂魔法體系中的符文和陣型。倒是和抓獲梅森的那個山洞頂部的魔法陣有幾分相似。后面幾張記載了一些機密的檔案資料。帕爾默眉頭緊鎖。這些不是總侍衛長有權限查閱到的。他一張一張細細起來。這些資料大多是長老會和前任長老會通過受害者的特征對尅狄勒山冪羅教的秘術和符文的推測。受害者的尸體上常常會出現一些扭曲的符文,如同舞動的黑蛇。其中一份資料是關于埃布爾森長老的。原來當年還是高階侍衛的埃布爾森長老從冪羅教徒手中營救出自己的父親后,他的父親只是記憶混亂,其他并無異常。但他們的秘密營地卻遭到突襲。激戰中,埃布爾森卻被自己的父親從背后捅了一刀,重傷之下他親眼看著父親如法炮制殺死了他的母親,還有許多戰友。最終在亞蘭蒂人的神器——帕萊赫神杖的壓制下亞蘭蒂人才獲得了慘勝。事后死去的冪羅教徒和埃布爾森的父親的尸體上都現出那詭異的扭曲的符文!帕爾默細細翻閱,阿爾泰對的尅狄勒山冪羅教符文尤為關注,抽屜中竟還有不少研究筆記。他似乎破譯出一部分符文的含義了。“獻祭鮮血”“獻祭靈魂”“永遠屬于”“噬滅汝心”帕爾默離開的時候,書桌已恢復原樣。他留神外面沒有任何動靜,才悄悄退出了書房。帕爾默神色如常地離開總侍衛長書房。他并不知道阿爾泰正站在轉角處默默看著他快步走遠的背影。阿爾泰側臉的傷疤已愈合成淺淺一線,使他剛硬的面部輪廓如同伊枚基落山的山巖一般奇險詭譎。第28章私刑【輝月神殿地牢】陰暗的地道向地下的黑暗延伸,盡頭是一扇厚重的黑色鐵門。鐵門后面就是那位讓亞蘭蒂人們心驚膽戰的“惡魔之眼”。雖然大祭司利貝塔絲仍然堅持稱他為“嫌疑人”。囚室的四壁鑲嵌著魔晶照明,除了照明本身也是機關,它們連成一個禁制魔法陣。空蕩蕩的囚室中央,一個黑發黑衣的魔法師被厚厚的黑布蒙著雙眼,戴著手鐐腳鐐蜷縮在陰冷的地面。這特制鐐銬把他的生命機能降低到類似冬眠動物的程度,靈力更是完全被凍結。蒙眼的黑布經過特殊魔法淬煉,可以隔絕精神力?!皭耗е邸彼坪跽陋毜爻了谧约旱暮诎凳澜?。長老會和眾位祭司們很焦急,本以為找到梅森就可以找回洛卡,找回藏寶庫的失物??墒敲飞瓍s一言不發。而且他有些精神恍惚,審問進度倍加艱難。梅森這些日子不知道經歷了什么,竟接近虛脫,也不適合動用審訊手段。只能暫時先關押再想辦法。洛卡依然下落不明,而秘境中的靈能平衡越來越脆弱,隨時可能發生巨大崩裂。高層無暇分心。日常事務,搜救和審問都由帕爾默親王全權負責。細心的帕爾默知道阿爾泰脾氣暴躁,他不得不在繁忙的事務之余分心留意他,以免他擅自提審。梅森現在十分脆弱,經不起折騰。空曠的囚室昏暗,靜寂。梅森在自己沉沉黑暗的世界中,鐐銬只是讓身體機能遲緩,但他并沒有昏迷,也沒有沉睡。他聽見寂靜中忽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很快鐵門打開,幾乎是被哐啷撞開。腳步聲來到他身邊,他甚至能感受到空氣中的怒意。如果梅森能摘下黑布,他會看到阿爾泰滿臉青筋暴起,他臉上的疤痕已經愈合成細細一線,讓他表情看上去更殘酷猙獰。阿爾泰終于失去耐心,不顧阻攔直接沖到地牢來了。他一把抓起梅森的胳膊把他提起來,使勁搖晃著想把這家伙喚醒審問,他不知道梅森并沒有睡著。梅森被他提著才勉強能站穩?!鞍柼┐笕??!彪m然看不見他,梅森仍然抬起頭仿佛能夠直視著他。“說!洛卡在哪里?你把他怎么了!”梅森在他的怒氣風暴中幾乎要站不住。他努力讓自己站穩一些,平靜地回答“不知道,我沒有遇見他——啊——??!”他腹部挨了重重一拳,痛苦地彎下腰。“你這個瘋子!怪物!”阿爾泰咬牙切齒,“冪羅教余孽!竟敢在亞蘭蒂秘境撒野!”又狠狠砸了幾拳,梅森被連續暴擊,像蝦米一樣弓著腰,如果不是被阿爾泰揪著,他完全無法站穩?!拔摇瓫]有遇見他。呵……呵……額啊!”阿爾泰捏著梅森的脖子把他高高舉起。梅森如同瀕死的野獸喘促著。阿爾泰強制自己冷靜下來,克制住殺死他的沖動,把他像一塊破布一樣狠狠扔在地上。梅森咳嗽著努力呼吸來之不易的空氣。整個囚室回蕩著滲人的喘促聲。“說!藏寶庫是不是你偷的?”沉默。“不說是默認了吧。你可真厲害,看守藏寶庫的可是兩位祭司長。你怎么做到的?”梅森略略支撐著自己坐起一些,辨別著方向向后退。仿佛能遠離一些壓制性的怒意。“說!”梅森低下頭,依然沉默。黑布下的半張臉被黑布黑衣襯地格外蒼白。阿爾泰用一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是‘惡魔之眼’的力量嗎?”依然是沉默。阿爾泰竟恍惚看見他嘴角微微上翹,隱隱似嘲諷的微笑??吹冒柼┎挥傻眯闹幸缓?。“啪!”梅森被一記耳光掀翻在地。嘴角帶著血絲。阿爾泰憤怒地走來走去。“你別以為所有人都看不出來,你就是個變態!變態!你每次看到洛卡的眼神就是變態!你是不是對他有那種心思?”“不!不是!不是!沒有!沒有——!”梅森忽然激烈地大喊,聲音微微顫抖,竟帶著萬分驚恐。阿爾泰面色陰沉地踏出一步,把梅森踩在腳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