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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球上覆蓋的血液。拿著氣球,一步一步的被車撞死。阮瑜看著重復的這一幕,簡簡單單像是循環一般,看得整個人都麻木起來。那小孩子,那沒有五官的小孩子卻好像露出了一個惡作劇的笑容。阮瑜看著這一切絕頂荒唐的事情,心里卻是咯噔了一下。自己的印象中好像遇到父親出事,也笑了一下。阮瑜如遭重擊,這不可能。哪個小孩子看到父親被車撞了,會這樣惡作劇的笑。阮瑜仔細的回想,那個賣氣球的老爹爹是在哪里賣氣球,不對不對,怎么會在馬路對面,自己學校對面停的都是車,是個很窄小的巷子。每次放學之后,車根本開不動。而自己的父親從接自己放學就不會松手,會抱著自己或是牽著自己,如果去買氣球,為什么要讓小孩一個人獨自等在車來車往的馬路對面。自己記憶里面的車是是那么大那么快,但是真實的卻是學校對面的車根本不可能開那么快。第一是人多車多,就算想開快也不可能;第二是那個巷子實在太窄,而自己回憶里面那么大的車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那個巷子里。阮瑜最后看了一眼無五官的一家人,沒有停留的就往前走。雖然那一刻阮瑜是想要嚎啕大哭,就像是快要走不下去了,因為回憶太痛苦了,讓人沒有力氣再走下去一般。要去找宋溪,阮瑜臉色煞白,但是還是帶著笑意,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沒有什么大不了。直到被人從后面拍了肩膀,阮瑜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自己的背后被人,或者不是人用手指比劃著。小心。只是這兩個字,然后動靜就消散了。血雨停了,出現了太陽,河流好像在天的盡頭流淌。而溫度卻逐漸低了下來,慢慢的竟飄起了雪。阮瑜卻沒有覺得冷,雪沾濕了阮瑜的頭發,但是阮瑜卻一點點冷的感覺都沒有。只是從飛快結冰的地面感受到溫度的下降。阮瑜便在此刻看到了宋溪。結了冰的宋溪,糟糕透頂的宋溪。手中的木劍也已經被包裹了一層冰。能清楚的從冰那里看到宋溪的表情,閉著眼睛,仿佛安詳的睡著了。阮瑜伸手撫上宋溪臉上的冰,并沒有感覺到寒冷,而冰一觸碰到阮瑜,就消散了,像是害怕著阮瑜。阮瑜擁抱了宋溪一下,只要接觸到阮瑜的寒冰就飛快的消逝不見。而宋溪仍舊是站著,挺拔的,如同雕塑一般,就算身上已沒有冰層包裹。阮瑜表情嚴肅起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發生這種狀況,但是阮瑜卻有這么一個認知,這個地方對自己不管用。阮瑜看了眼雕塑溪,然后將之搬了起來。好重,但是阮瑜還是搬著雕塑溪一步步往前走,直到走出了這個世界。輕易簡單。就好像這個世界是在抵觸著阮瑜一般。阮瑜氣喘吁吁將宋溪搬了出來,宋溪眉目都帶著寒氣,整個人都是僵硬的。一出來就看到等在外面的秦眠一群人。那個喻林的表情玩味起來,就好像有什么驚天秘密被他發現了一般似的。阮瑜不想見到這群人,因為彼此都不信任。正是因為不信任所以并不想在這么弱勢的時候見到這群人。“你如果想要宋溪活著的話,我建議你把他交給我?!?/br>阮瑜聽了喻林這話,抿緊了唇,沒有立刻開口。“我們有個同伴也是這么死的?!庇髁纸酉聛黹_口了,但是沒有說出口的是那個人身上是常年不化的冰。而宋溪雖然如雕像一般,但是身上并沒有看到冰。喻林舔了舔嘴唇,他的興趣越來越大了,不是對宋溪,而是對阮瑜。阮瑜這個人看起弱,好似隨意什么東西都能殺死他,但是最危險的地方反倒是他活下來了。阮瑜不相信喻林,喻林的眼神令人害怕,但是看了眼仍舊是雕塑溪的宋溪,阮瑜嘆了口氣。“你怎么救活他?”阮瑜開口問了,一開口,阮瑜就知道自己處于下方,有求于人,所以不得不謹慎對待。喻林嘖嘖兩聲,“先招魂吧。他七魄失了三魄,再不想辦法,魂魄都散了?!?/br>“那你需要我做什么?”阮瑜不相信喻林會免費幫忙。喻林很自覺,“我需要里面的大致情景。每一寸我都需要,所以我會叫吳之厘協助你,?!?/br>阮瑜下定了決心,反倒心沉了下來,“我會先告訴你一部分,如果宋溪醒過來,我會告訴你全部?!?/br>“不,我需要的是你記憶中的場景。人的回憶都不太準,有一種東西會讓你的輕松的展現在別人的面前,你只是需要不那么抵抗?!?/br>阮瑜抬起了頭看向喻林,“那我怎么知道你要的是什么記憶?”“你并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本。只要我們不幫助你,宋溪馬上就會死?!庇髁值穆曇衾淇?,神情更冷。阮瑜看了一眼看著自己的秦眠、吳之厘等人,眼眸垂了下來,接受了這個現實,“我答應你。但是你必須把宋溪救活,如果救不活,我……”阮瑜卡殼了,他察覺到自己唯一的長處是竟不怕那些恐怖的令人膽寒的怪物,而且不懼那些對人類有傷害的物品,但是卻對人毫無殺傷力。阮瑜還是笑了,“你既答應我救宋溪,我就答應將記憶展示給你們看?!?/br>吳之厘大概是看阮瑜的表情有些不忍,說道,“你不用擔心,時間段我會選擇今天的。而且宋溪的身體我們也會治好的。雖然喻林說話有些難聽,但是他也是研究心切?!?/br>阮瑜露出一個輕飄飄的笑容,這個笑容就好像是在空中在云中,你看得到,但是不過一會兒就消散了。阮瑜聽到自己輕浮的回答,“是呀?!比铊し砰_了雕塑溪,將之放在了喻林的面前。快點醒來吧,這個自負又溫柔的家伙。然后跟著吳之厘走了,忍不住回過頭,看到喻林幾個已經圍了上去。“你就不怕我反悔?”阮瑜忽然問道。吳之厘的聲音傳過來,聲音柔柔的,“秦眠看著你呢?!?/br>阮瑜垂下眼眸,又想要哈哈大笑了。于是便真的笑了出來。“我都有點期待我記憶里面那個世界到底會給你們什么驚喜?!比铊ご丝虦喩矶际茄?,但是笑容朗闊,仿佛云淡風輕一般。第20章殺1不知記憶是否猶如電影,但是也許比最拖沓的紀錄片都要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