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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溪學霸大概是正處于題目未解開和解開的關口上,沒心思搭理阮瑜。阮瑜進了廚房,先看了下冰箱里面有什么,居然沒一個能做菜的,都是些配菜,看了下還有些剩飯,就想著朝飯吃吧。火腿切丁,兩個蔫蔫的香菇切小切碎。炒的時候大火炒,飯粒打散,快關火的時候放了小蔥。“嘿嘿,沒想到我也有做廚師的天賦啊?!?/br>阮瑜叫宋溪吃飯,又順手將廚房的榨菜端了出去。宋溪剛剛做完手中的試卷,正盯著阮瑜,阮瑜得意的看了宋溪一眼,然后用眼神示意手中的炒飯。不咸不淡,榨菜也很下飯。“飯果然是自己做的好吃啊?!比铊ら_始賣力的自夸,吃了一大口飯,配著榨菜,有種人生圓滿的感覺。宋溪要笑不笑,看著阮瑜耍寶。門被敲響的時候,阮瑜已經坐上了熟悉的位置開始看電視了,而宋溪也開始鼓搗他的迷信道具。開了門,發現門外沒有人,而是漫天繁星撲面而來,簡直是小清新極了。阮瑜回頭望了眼宋溪,宋溪跪坐在地攤上,低著頭,地毯上鋪的到處都是符和紅色顏料。又看了眼前面的李文,阮瑜舔了舔嘴唇,抿了下唇。很安靜。大概是現在已經很晚了,所以才顯得寂靜。宋溪不說話的話,電視機關著的話,原來是這么安靜的環境。阮瑜踏出了門,隨手掩上門,看著面前已經破爛的李文。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很害怕,多看了幾次,居然都有點習慣這個樣子的李文了。李文招手,阮瑜跟著上去。大概有點像是被鬼迷了,但是阮瑜很清楚明白自己的處境,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走了多久,李文停下了腳步。沒有了鳥聲,沒有了人聲,就好像這一切生物都不存在一樣。大概本身就是不存在的吧。阮瑜看著自己面前的景象,睜大了雙眼,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如果要形容的話那就是崩潰的世界吧。就好像懸崖斷臂一般,整個世界好似只有一半,另一半如斷崖般只留下碎石和黑暗像是一面大門,龐讓大物讓人心生恐懼,黑暗就像是一點點在吞噬著這個世界。阮瑜真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夢醒后什么都沒有,只有潑墨般的天空中璀璨繁星,有夜行的鳥兒在鳴叫。阮瑜后退了幾步,李文卻徑直往前走。阮瑜試圖去拉李文,李文卻轉過頭看阮瑜,口里說了兩個字,只有口型。救我。救我,那我要怎么辦。阮瑜看著逐步消失在黑暗中的李文,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得快要撲出嗓子,阮瑜撿起一塊石子,用力的扔向這扇大門。石頭被消失了。就像李文走進去一樣。這黑暗的半個世界就像是個龐然大物,吞噬了扔掉的石頭和李文,也許也吞掉了更多的人。大概我需要向走近科學求助,阮瑜呆呆的想著。“坐在這干嘛?”后面有人問道。我是坐在這里嘛,我是在思考,阮瑜不合時宜的想著,轉過頭往說話人那邊看,果然是宋溪。“你是專業跟蹤戶嗎?”阮瑜問道。“你出門我就發現了?!彼蜗哌^來,“李文倒是和你關系好,說了不到幾句話?!?/br>阮瑜也懶得吐槽宋溪這話,“這是什么?”只是問了最關心的問題。阮瑜沒有指望宋溪會回答,只是下意識的這么一問。“這是壁?!?/br>宋溪卻是答道。“壁?什么玩意?”宋溪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看了眼阮瑜的耳釘,耳釘已經全部黑了,月光下看阮瑜的半只耳朵都被染黑了。“我倒不知道你和李文關系到底算好還是不好,他死了都要拉著你?!?/br>阮瑜疑惑,“這個怎么說?”宋溪卻接著壁的問題開始解釋,“是怨氣,只要打碎了這個我們就可以出去了?!?/br>“出去?!”阮瑜抓緊了話意,“什么叫出去?!?/br>宋溪笑了一下,久違的笑容,“就是從這里出去,不必再日夜擔心意外?!?/br>阮瑜感覺心臟跳得更快了,“你是說這里都是假的,死的人也都是假的?!?/br>宋溪眼神冷酷,襯著那張白皙的不像話的臉,表情顯得卻是肅殺,阮瑜這才意識到宋溪沒有戴眼鏡。從什么時候起,宋溪就沒有戴眼鏡了,阮瑜想著,慢慢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宋溪的眼珠很黑,不戴眼鏡的話總有種薄情冷淡的感覺。特別是抿著嘴唇,盯著你的時候。阮瑜這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蓬勃,快要壓抑不住自己問出口的時候,宋溪卻說問了另外一件事。“你為什么要跟著李文出來?”阮瑜回答不出來,不是因為自己心軟,只是那天李文去找自己的時候,看到了李文的父母,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于是看到李文就覺得李文不會害自己,惻隱之心特別嚴重。“你不會是因為李文的父母?”阮瑜不說話。“我只負責你在我身邊的時候不死,如果你硬要作死,那我也沒有辦法?!?/br>阮瑜抬起頭,“我就是因為李文的父母,一家三口也夠悲慘的?!?/br>宋溪卻慢慢說道,“你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嗎?那為什么要把父母的遺像放在飯桌上?”“你在說什么?”“你知道我在什么?!彼蜗€是那副冷靜的模樣,阮瑜卻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你知道我為什么我要跟著李文出來嗎,因為我很羨慕,就算死了,父母也跟著他。而我了,從小到大被人稱作喪門星,我父母呢,我也希望他們來看看我,就算是變成鬼來看看我,我也會覺得很幸福!自從轉到這個學校,發生了太多的事,每件事都那么荒唐,就像是有人立馬要我死一樣,那么多巧合,從李文到鄭欣,不是他們死就是我死!還有我就算死了也不關你的事,死在這里也好,無所謂!無所謂,你就一個人活得好好的,祝你長命百歲壽比南山。還有,別一副自己什么都知道的樣子,我為什么要把我爸媽的遺像放在飯桌上也不關你的事!”阮瑜的眼淚撲哧哧的往下落,淚珠子從下巴落下來,阮瑜一邊擦一邊怒視著宋溪。阮瑜哭的時候像個小孩子,張大嘴巴,,嚎啕大哭,連鼻涕都流下來了。宋溪表情卻仍舊是那么平靜,只是伸出手遞手帕過來。一路走到了宋溪家,阮瑜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