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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門口是吧臺,中央是舞池,兩側有沙發和包廂,震耳欲聾的喧囂聲中包雜著舞曲、歡呼、尖叫。包裝的花紋多了,沉浸在人群中,人性深處的欲望便得到了釋放。谷衍冷眼旁觀中央舞區,眸色深沉如墨,忘不見底。單單就在他站立的時間,酒吧里已經有幾個身材火辣的女人秋波暗送。這倒也不奇怪,出身行伍的軍人氣質原本就是對男性氣概的最好培養。加上家世的熏陶,在外歷練的自我約束與控制力,谷衍在陌生場合釋放的壓迫力不可小覷。那是一種極其強烈的雄性荷爾蒙對于弱者強有力的控制欲和掌控力。壓迫意味著臣服,臣服等價于吸引。吸引力或許不能總是雙向成立,但是谷衍出現在這里,卻已經架構起第一個箭頭。其中一個女人膽大地湊上來,還沒有去到眼前就被酒保攔下來。那女人推開酒保,冷冷道:“怎么,我的身份你也敢碰,夜色這么多年的會員卡制度都教給狗了嗎?那女人言語狠毒,不留情面。撇去她自視甚高的傲慢刻薄,她言語中透出幾分意味。這家名為夜色的酒吧設立在西城區街角,寸金寸皮,門店狹小,似乎毫不引人注目。然而它卻是□□間眾所周知的聚會場所,因為這里什么都有,什么都管。從創辦初期到開門營業,從一而終執行的便是會員制度。這種制度要求你不僅有錢有權,還必須符合夜色主人的眼緣。聽聞夜色的主人是一位醫生,容貌絕倫,手段陰狠。曾經一度有人沖撞到了他的跟前,那人卻敲斷了他的手骨,頗有詫異道:“我怎么會是,我只是個員工?!?/br>至于真正的主人是誰,這么多年模棱兩可,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因此成謎。然而單單只看它招募的會員和坐落在國家機關附近的風平浪靜就可知道,背后的人不可小覷,只是不愿為人所知。酒保皆是遴選而來的高級調酒師,聞言氣度倒也很好,還沒說話,那女人就被人伸手扣住了咽喉。扣住他的人緩緩提起她,她身型嬌小,腳尖竟慢慢離地,懸至空中。在喧鬧的舞曲中,沒人聽見她嘶啞地叫喊。那人面容剛硬,身型挺拔,令人心驚的是他看向女人的眼神,毫無介質如同一堆肥rou般平靜。女人呼吸不暢,輕微的窒息感讓她微微顫抖。良久,那人緩緩道:“敢在這里放肆,你算什么東西?!?/br>作者有話要說:經貿委03年撤了,改成了商務部,商務部統籌經濟事務,趙肅算是其中比較大的官。中察局是1月6日剛剛成立的,北京首設,試點監督,全稱真心長,簡稱是我胡謅的。然而這不是紀實,虛構不可全部寫實,部分按照心意來。今天還有一更,較晚勿等。第14章夜色女人眼色驚恐,竭力掙扎。谷衍突然松手。女人頹然落地,顧不上順氣,踉踉蹌蹌地跑出去。旁邊幾個新來的侍應生看見這一幕,神色微變,想要聯系上級。酒保是這里的老人,又被叫做安九。他呆的時間遠比這些長得多,對里面的大人物也比他們認識的多,隱隱算作他們的領班。安九面色如常,甚至比平時更加恭謹。侍應生們不敢多話,乖乖散開,不再多事。谷衍在吧臺前坐下,接過酒保遞來的濕紙巾,隨手擦了擦手:“楚謖把這里當成什么了,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接受?!?/br>安九不聲不響地遞來一杯冰水,道:“老板最近很忙,沒怎么來前面照看?!肮妊苎鲱^喝盡,隨口問道:“他在忙什么?”安九接過空酒杯,低聲答道:“沈家最近來了人,他一直在應付?!?/br>谷衍對這些家族里的事情厭惡透頂,正因如此,他雖然是夜色背后的出資人,但是龍野卻是這里的掛名老板。各家親近疏遠,拿捏硬軟,都必須有深諳此間門路的人代為管理。恰巧楚謖那時也出了點事,他便順水推舟交給楚謖,請他代為管理…然而夜色創辦初期,谷衍并沒有認可這種類似于酒吧的經營模式。他骨子里傳統克制,只是想要一處休閑之地,以做小憩。不通暢的環境,灼熱的呼吸,谷衍愈發心煩氣躁,正要起身時,一只手突然按住了他。他脖子微動,下意識地抬起長腿朝按住自己的人踹了過去,那一踹力道滿滿,攻擊意味十足。按住他的手立刻轉了一個方向,隨即按住了谷衍的肩胛骨,另一只手順勢抓住一旁的高腳椅子,朝谷衍砸了過去。谷衍撩起的腿正面把那張木頭材質的高腳椅子踹得粉碎,他按住那只手,反手一擰,把那個人摔在地上。這動靜不可謂小,對于場地不大的舞池附近,算得上一場小型地震。“楚老板,你經營得好啊?!惫妊芫痈吲R下地俯視著地上的人,沉沉說道。地上的人,面容英俊,窄腰長腿,他的一雙桃花眼一年四季帶著笑意,即使此刻狼狽不堪,也依然笑得溫存,好像看到情人一般。楚謖被砸到了地上,四下一片安靜,嚇得DJ舞曲都停了。就著被人摔在地上的姿勢,楚謖拍了拍手,語氣溫和道:“各位,夜色今日停業。明晚正常營業?!?/br>等人群都散了,侍應生也都離開了,代理老板依然平躺在地上,仿佛一張烙在鍋里的大餅。谷衍一言不發坐在吧臺前,安安靜靜地喝酒。“你的PTSD加重了?!背q換了一個姿勢趴在地上,閑閑說道。“嗯?!?/br>“再體驗創傷情境,回避反應戰場,高警覺身邊小事,你進行到哪一階段了?”楚謖繼續問道。“…”“那你回來干嘛?”楚少爺奇怪地說,“難道你想死前再看我一面,或者把夜色正式轉讓給我?”“…”谷衍喝了一口酒,面色冷淡地看向地上的烙餅,冷冷開口道:“你能不能起來說話?!?/br>楚謖的桃花眼里滿是意味深長,他伸了懶腰,懶懶道:“我是自愿躺在這里的嗎?”谷衍意味不明道:“你把夜色弄得一團糟?!?/br>楚謖精光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