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秦濤看秦然不僅不理他,還自顧自地往前走,終于怒了,話不過腦直接蹦了出來。 這句話說完他自個其實也有些后悔,可是說都說出來了,他總不好道個歉再罵人吧?這算什么。 就在他思索著怎么繼續的時候,秦然的拳頭就飛了過來。 “啊——” 正中鼻梁,直接見紅。 作者有話要說: 頭巨痛tut好像感冒了1551難受,天冷添衣哇,聽說明天下雪ovo 第10章 秦濤只感覺自己的五官疼到糾纏在一起,一股腥味充斥著鼻孔,饒是自己罵人在先,也受不住這一拳的打擊啊,氣得他直接伸出汗津津的拳頭打了回去。 秦然畢竟是個老油條了,這毫無技巧可言的一拳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意思,他剛準備一個側身躲過,就掉進了一個人懷里。 場景莫名有些熟悉,身后少年的身上還有一絲熟悉的藍月亮的香味。 秦然因為撞進少年懷里而重心不穩,直接整個身子的重量都依附在少年的胸膛,少年也不推開他,右手接住了秦濤拳頭,往下一掰。 秦然仿佛都能聽到骨頭錯位的“咔擦”聲了,看著捧著手嗷嗷叫的秦濤,秦然卻并不覺得解氣,但也不想再拿他出氣了。 生活給予他的,他只能受著。 最近所有的壓抑仿佛都一股腦兒地涌了上來,不知道是誰點了一團火苗在他心頭,大有愈來愈旺的趨勢。 想趕緊離開這里,離開這個破地方,走得遠遠的,假裝自己是個離家很久的sao人,嘴里念叨著故里,仿佛有一群親人都在那兒等他,等他流浪夠了就灑脫地回來,不帶走一片云彩。 但是現實卻是他一個人縮在這充滿回憶的地方,失去了最重要的幾個人,過著渾渾噩噩的生活。 憑什么他就該承受父母雙亡?憑什么奶奶也要離開他?憑什么憑什么??? ****** 許臻目睹了整個過程,包括秦濤那句沒過腦的狠話,那一刻,仿佛心底最柔軟的那塊被狠狠地扎了一下。 他突然想起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穿著一身白裙的女人,每次夢里他哭著喊她“mama”,她總是板著一張臉,不發一語。 懷里突然消失的重量拉回了他的萬千思緒,只見秦然一聲不吭地繞過秦濤,直直朝門口走去。 許臻也二話不說,直接追了過去。 留下付于宴一個人站在那兒,不知道如何動作。 ****** 兩人出了校園,沿著小吃街旁的河畔,兜兜轉轉來到了人工湖。 “我今晚不去晚自習了,你……”秦然看著一路尾隨他的許臻,暗示道。 “我也不回去了?!痹S臻腳步不停。 “學霸也會逃課嗎?”秦然笑著放慢了腳步,和他一起繞著人工湖溜達。 河畔的風帶著一股水汽,染濕了少年的衣角。 又是一路無話。 秦然不知道說些什么,索性把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在了腳步上。 許臻發現身邊的少年越走越快,大有跑起來的趨勢,不由地笑了笑,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道:“你還沒吃吧?要不要去吃點東西?”聽說食物可以治愈心情。 秦然呆愣著點了點頭。 ****** 還是那家燒烤攤。 食物能不能治愈心情秦然不知道,反正酒精是肯定能讓他暫時發泄自我的,就像兩年前奶奶去世那會兒一樣。 許臻眼睜睜看著秦然點了一扎啤酒,也沒阻止,只是默默在菜單后面加了一罐旺仔。 “別喝了,傷胃?!痹S臻一把奪過秦然手里的啤酒,桌上的空酒瓶子都已經堆了好幾個了。 “傷什么胃?”秦然見手里的啤酒不見了,當即就不干了,伸手就要搶,“我的胃可好著呢?!?/br> 一瓶瓶啤酒灌下,仿佛打開了話匣子的開關。 “憑什么???”秦然最終還是沒有搶到許臻手里的那半瓶啤酒,只能拿起桌子上的羊rou串發泄似的狠狠咬了一口,又打算開一瓶新的,“憑什么我就該沒爹沒媽,奶奶也要離開我……” 許臻本想制止他重開一瓶的打算,卻被這句話驚得一震,他本以為秦然只是父母離異之類的…… 沒想到事實竟然是這樣…… 秦然最終還是如愿以償地開了一瓶新的。 “秦濤那孫子說的也沒錯,”秦然又灌了一口酒,打了一個酒嗝,“我就是寄人籬下,還一副吊炸天的樣子,覺得所有人都欠我的?!?/br> “哎,你們小少爺肯定沒辦法體會,就像付二狗,他爹媽雖然管得比較嚴,但是對他還是很捧在手里的?!?/br> “我能體會?!痹S臻突然開口,聲音很小,輕飄飄的,散在風里。 “嗯?”秦然沒聽清楚,歪頭看了許臻一眼。 “我能體會你的感受,”許臻吸了口氣,和他對視,聲音沒什么波瀾,“我也沒媽?!?/br> 秦然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酒精灌得腦子都有些不太靈活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順手似的把手里吃了一半的羊rou串遞給了許臻。 許臻也沒拒絕,直接接過,咬了一口,嗯,味道還不錯,香酥脆,和百味樓的佳肴比也差不到哪兒去。 以前那個女人一直不讓他吃這些街邊小攤,說是不干凈不衛生不好吃,現在看來,她說的也不盡然都對。 配著周遭的嘈雜,許臻覺得這樣也挺好的,不是按部就班的安排好,而是肆意去浪的人生。 想著想著,他順勢將搶來的那半瓶酒灌了下去。 兩人開始不約而同地試圖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麻痹自己。 ****** 秦然一下一下地朝河里扔著燒烤棍,這些小東西掉到水里,馬上就漂浮起來,慢悠悠地隨著水流遠去,秦然覺得自己就像一根燒烤棍,飄飄浮浮地生活著,永遠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到岸,或者是飄入排水口、下水道。 扔完最后一根,秦然沒有東西扔了,索性拿起桌子上的空酒瓶,發泄似的將瓶子扔進水里,濺起巨大的水花,好像這樣就可以報復所謂的生活,扔掉自己身上所有的包袱一樣。 可是瓶子沒了,水花平復了,包袱卻還在,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摸了摸有些發癢的臉頰,發現手上濕濕的,眨了眨眼睛,有一串水珠粘在睫毛上,模糊了視線,秦然覺得有些丟臉,拼命地抹去眼淚,可是越抹越多,越來越止不住了。 他趕緊用手捂住臉頰,慢慢蹲下身子,坐在地上抱著腿,放任酒氣熏染的眼淚肆意。 許臻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沒有動作。 河邊的風還在慢悠悠地刮,撩起了少年的衣角。 ****** “走吧?!痹S臻對撐著河邊護欄的少年說。 “走吧?!鼻厝晦D過身,扯了一個難看的微笑,還沒走一步腳就像踩了棉花一樣,軟軟地向前倒去。 許臻一個眼疾手快接住了少年,“你喝醉了?!?/br> “咩有……”秦然的聲音糯糯的,有些含糊不清。 “我背你吧?!痹S臻提議道。 誰知秦然倒不樂意了,從許臻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