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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沉寂了下來,半晌,原本英俊,硬朗的臉扭曲起來。 他聲音幽幽:“你說,你把我誤當成林恒來表白?所以……” “你喜歡的是林恒?”林柏幾乎是從牙縫里森冷擠出這句話。 景淮的話擲地有聲:“或許不止喜歡,我愛林恒?!?/br> “那我呢?你是在耍我嗎?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景淮,我曾經救過你的命,你就是這樣對我的,拉黑我,又奪了我的資源給林恒?!?/br> 林柏邊質問,邊伸手要去拽景淮。 景淮側身避開,卻讓林柏鉆了空子,進了房間,門被關上,林柏堵住了門。 景淮拉開與他的距離,眉宇染著冷意,他嗤笑:“救命之恩?你確定這不是你設計好的陰謀嗎?” 景淮正在查,還沒有確切的答案,此時,卻在看到林柏瞬間變了的臉色和眸底的心虛時,徹底確定了。 “林柏,你還真是可笑,設計救了我,利用我用救命之恩,用資源將你從一個寂寂無名的小演員捧成的一個大明星,你還不知足?!?/br> “不,景淮你誤會了,我是真的救了你,真的,是不是林恒跟你說,你不要相信他,他從小就嫉妒我,總是說話污蔑他,你不要信他?!绷职貥O力否認,整個人暴躁起來,在房間里來回走動,喃喃自語,甚至要去抓景淮。 信息素一點點從他身上彌漫出來。 林柏徹底慌了,他在景淮面前一直以來的倚仗就是救命之恩,如果沒有這救命之恩的話,他會怎樣。 重新從一線明星低落成無名無姓的小演員。 從萬人矚目到連路人都不識。 從可以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甚至有無數人服務,追捧的生活,淪落到需要辛辛苦苦做工才能艱難度日。 那樣的落差,林柏怎么可能受得了。 他只要一想到那種生活,就頭皮發麻。 怎么辦,他該怎么辦。 他抓著頭發,整個人處于暴躁,甚至有些癲狂的狀態。 忽的,他如狼般的視線落在不遠處警惕的景淮上,眼睛瞇起。 他喃喃著,身上的信息素被他控制著彌漫開來:“景淮,只要你在,我就什么都擁有了。你本應該就屬于我的?!?/br> 作為Omega,景淮一下聞到了房間里特屬于alpha的,濃烈的信息素。 信息素仿佛火星子般,無形隱匿在空氣中,將他整個人包圍。 他身上Omega的信息素失控地被勾起,那火星子般的信息素纏繞著他Omega的信息素,讓他的身體一陣陣發燙,腿不由自主軟了。 糟糕,林柏莫非想…… 不行,不可行。 景淮臉頰泛紅,頭越來越暈,他撐著,拿去手機,要給林恒打電話。 可剛按下撥號鍵,就被林柏發現了,手機被一把掃落在地上,景淮的手被林柏拽住。 “喂,景淮,怎么了?是不是想我了?”電話被接通,傳來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 林恒接到景淮的電話并不意外,這老男人,黏人得很,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掛他身上。 按照以往的情況,林恒這么一調侃,電話那頭的老男人肯定撒嬌著表達對自己直白的思念了。 可這會,電話那頭卻沒有傳來熟悉的聲音,只聽到有人快速走動的聲音。 “景淮?”林恒又叫了一遍,下一秒,“嘟”的一聲,電話被掛斷了。 林恒停頓在原地,一手提著東西,一手看著被掛斷的手機,忽然,他快步,甚至是跑著往酒店的方向去。 林恒剛剛所處的位置距離酒店并不遠,他又是拼盡全力跑回去,只用了三分鐘就到了房門口。 沒有任何猶豫,他拿去房卡,滴的一聲,門開了。 充斥著整個房間的信息素朝他鋪天蓋地席卷來,即便是不用聞,都能清晰分辨出里面混雜著的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 而其中那一道熟悉的甜美的Omega信息素赫然是景淮的。 林恒沖進房間,抬眸望去,床上是臉頰酡紅,如同喝了很多酒般,無力躺在床上,似乎意識不清的景淮,他一只手推著壓在他身上的人,一只手揪著自己的襯衣不被扯下。 他唇瓣在動,似乎在說著什么,聲音太小,林恒聽不清楚。 趴在景淮身上的林柏正興奮激動著,忽然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剛反應過來,轉頭看去,迎面就是一個拳頭砸在他臉上。 林恒沉著臉,一把將林柏拎起來,丟到地上,拳頭一下又一下落在他身上。 他如同一個被激發了血性的殺神般,仿佛只要眼前的人不死,他就絕不會停下。 林柏想反抗,可他的武力值根本比不上林恒,只能被迫挨打。 最開始他還能掙扎下,慢慢的他就失去了力氣。 林恒在回來,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憤怒就涌上了心頭,充斥著他的腦袋,拳頭每下次落下,都隨著憤怒用盡了全力。 他只知道,眼前的這個人要傷害景淮,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景淮。 漸漸地,林柏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他的眼睛緩緩閉上,林恒仿佛什么都沒有察覺到般,雙眸充血,拳頭沒有停的落下。 直到背后傳來一聲聲的呼喚,很輕,很低,但林恒聽到了。 林恒的神智一點點被喚回,忽然,他停住了。 他一點點轉身,看向床上的人。 床上的景淮正微微張開雙手,低聲說了一句。 林恒聽到了,景淮在說“抱我”。 幾乎是在景淮話落的時候,林恒就抱住了他。 景淮在他耳邊又低聲說了什么,隨后把頭埋在他懷里。 林恒點頭,立刻訂了隔壁的房間,抱起他,往隔壁的房間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頓住了,回眸冷冷掃了眼如同爛泥般躺在床上,不聲不響的林柏,眸色深了幾分。 - 景淮又喝酒了。 和以往那些劣質的酒不同,這次的甘醇濃烈,只一口就讓人著迷,又回味無窮。 他無數次生出想一直浸泡在偌大的酒壇里睡覺的想法。 想喝酒了,低頭就可以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