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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話:愛人之間沒有什么事情是開車不能解決的,開一次不行就兩次。 嘖嘖,真的是至理名言啊。 林恒果斷換了頻道,狗血劇看錯了,會腦殘的。 換了喜歡的新聞頻道,視線落在上面,片刻后,他抓了抓頭發,無奈地發現什么電視都看不下去,腦袋也越發昏昏沉沉。 半晌,林恒仿佛認命,又百般嫌棄自己從沙發上拖著略有些沉重的身體,走到落地窗前,偷偷拉開了窗簾的一條縫。 外面,陽光明媚,一人一狗坐在樹下,同步望著別墅落地窗的方向,眼巴巴的,如同望夫石,看上去頗為可憐。 “都一上午了,還不走,你自己喜歡等就等著,帶著受傷的甜筒跟你一起等是什么意思,裝可憐,苦rou計嗎?”林恒隔著窗簾的縫,瞪著那個蹲守的家伙,“我才不會上當呢?!?/br> 林恒將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轉身窩回沙發,探了探額頭,好像發熱嚴重了些,他眼皮控制不住耷拉著。 “昨天6月17日,C市發生了5級地震,專家預計,未來幾日,C市將可能再次發生地震,可能對周邊城市有所影響……” 林恒剛要關掉電視,就冒出這么一條新聞,他這個城市就挨著C市。 林恒沒當回事,G國處于大陸板塊地震頻發區,這樣的地震時不時就來一次,G國人都習慣了。 電視關了,客廳安靜了下來,林恒拖著身體回二樓臥室,又吞了兩顆退燒藥,沾床就睡。 林恒睡得迷迷糊糊的,越睡,越覺得難受,周圍仿佛是一個燒得正旺的火爐般,他就在這個火爐里炙烤著。 他還有些意識,本能告訴他必須醒過來,可身體又如綁了石頭般沉重,沒有力氣,怎么都掀不開眼皮。 在林恒以為自己即將要燒成碳的時候,耳邊似乎有人在呼喚他,聲音很急切,帶著低沉的沙啞,是誰呢?會是誰?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身上的火降了一些,耳邊有對話聲,又有人在反反復復對他訴說著什么。 他聽不清那人說了什么,只知道那個人很悲傷,又好像是哭了。 林恒想著,大概是自己生病,身體此時也脆弱的緣故,才會在那人悲傷的時候,也覺得難受吧。 他想伸手,抹掉那人的眼淚,想抱著他,告訴他不要哭。 他不想那個人難受,也不想自己難受。 炙烤著的火爐被慢慢撤去,緩過來的林恒沉沉睡去。 章節目錄我成了渣攻的兒子(完) 不知過了多久,林恒睜開了眼睛,視線落在虛空,腦袋有一瞬間的迷糊和茫然,半晌才反應過來。 他扭頭看四周,是他的臥室,他正躺在床上,月光透過玻璃窗,灑落下來,留下一室的皎潔。 他記得他被火爐烤,不是,他記得他發燒了,吃了藥睡時還是中午,眨眼間就到晚上了? 床頭桌上,放著原本沒有的酒精和藥物,林恒看了片刻,心里隱隱有所猜測,越過它們,拿起一旁的手機,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安靜的夜晚,樓下隱約傳來響動。 掀開被子,林恒起身,還沒站穩,身體又無力跌坐回床上,緩了一會,他才站穩,慢慢走出房門,尋著聲音的方向去,似乎在一樓。 站在二樓的樓梯口,林恒居高臨下,看到一抹身影,哪怕那人背對他,依舊能認出,仿佛不知何時,早已鐫刻進靈魂般。 林恒揉了揉眉心,果然是他。 樓下男人穿著黑褲白襯衫,衣袖挽起,露出結實又略顯白皙的小臂,筆直挺拔的腰彎著,額前的碎發垂下,隱約蓋住他的眸子,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正握著一只拖把…… 沒錯,就是拖把,他正在拖地! 林恒環顧了下四周,原本有些凌亂的客廳早已經被收拾得干干凈凈,東西也規整,被他拖把拖過的地板,亮得發光。 林恒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他比較懶,以前宿舍的衛生就是被程錦承包了。 原本兩人是分工明確的,奈何有潔癖又有強迫癥的程錦看到有些亂的宿舍時,果斷讓林恒放下尊手,那時林恒還打趣,以后結婚,就讓程錦承包家里的衛生。 那時候程錦是怎么回答的?好像是沉默了。 大概是察覺到身后的視線,程錦扭頭,看到樓梯處的林恒,眉眼一喜,不由分說,把拖把放下,噔噔上了樓。 腳步停下,站在相鄰的階梯處,程錦抬手,探上了林恒的額頭,又移開,探了自己的額頭,半晌后松了口氣:“不燒了?!?/br> 卻又不放心地問:“感覺怎么樣了?身體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林恒覺得額頭莫名有些燙,男人的手略有些薄繭,剛剛輕輕擦過他的額頭,此時還留下些許溫度。 林恒避開程錦灼熱的視線,板著臉,冷冰冰問:“你怎么會在我家?” “進來的啊?!?/br> 林恒咬咬牙:“我是問你怎么進來的?” 他記得一樓的門窗全部都關好了的。 程錦伸手指了指二樓的方向,揚起一抹笑,眉宇間略帶著點得意:“從二樓的陽臺爬起來的?!?/br> 林恒:“?。?!” 林恒冷著臉怒吼:“你不知道二樓有多高嗎?你能耐了,居然會爬陽臺,你怎么不上天啊?!边@一個不小心摔下去,死倒是不會,殘是肯定殘了的。 程錦微微一愣,心忍不住一顫,脫口而出一句話:“你是在擔心我嗎?” 林恒啞然,轉身欲離開,卻被眼疾手快的程錦拉住了。 程錦沒想到林恒會這么生氣,會擔心他,心里既是高興,又是懊惱,只能可憐巴巴地道:“我錯了,你打我,罵我吧,就是不要生氣,不要……” “不要離開?!?/br> 林恒心尖一顫,手指微微蜷縮了下,想起了五年前那通電話,這人在電話那頭,帶著哭腔的苦苦哀求,偏過頭,林恒不忍心看程錦此時地模樣。 程錦又繼續說:“我只是想你,所以才,才偷偷進來看看?!?/br> 結果一樓沒找到人,在二樓的臥室找到了,那人蜷縮在被子里,渾身guntang,滿臉通紅,怎么喊都不醒,明顯是發燒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