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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看到龍天羽臉上那樣讓人心寒的笑容,朝著一邊的電梯大步走了過去。剛進到電梯里,才要關上電梯門,龍天羽扒著門就跟進來了。“幼稚,呵呵。易清,先看看接下來要發生在你哥身上的事,再來說幼不幼稚吧?!饼執煊鹨性陔娞莸囊唤?,饒有興致地看著易清臉上鮮少出現的憤怒之色??粗@樣亂了陣腳的易清,他的心里涌起了一種報復的快感。光潔的電梯墻壁反映出龍天羽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投進易清的眼里,看得他拳頭緊握。如果這個人不是龍天羽,而是其他任何人,他早就一拳頭揮過去了。因為哥哥的事,自己在人前忍氣吞聲陪著好,到處找關系,不知受了多少冷眼陪了多少酒,家里其他人更是茶飯不思,一整天都聽不到一聲笑聲。誰會想到事情變成這樣,會是有人背后cao作?!他很想給龍天羽一拳,很想沖他大吼幾聲。夠了,龍天羽,真的夠了,這次真的過分了。他攥緊了拳頭,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憤怒,冷冷地望著龍天羽:“你想干什么?”“呵”龍天羽冷笑了一聲,把手里的煙丟在了地上,一個跨步堵在了易清的面前,兩手撐在易清肩膀兩邊的墻壁上,將他圈在了自己的手臂里。他的臉幾乎貼到了易清的臉上,帶著嘲弄的語氣,“易清,你知道嗎,我就想看你現在這個惱羞成怒的樣子……”“咚”,龍天羽被一拳打歪了頭,撞到了墻壁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沒等他再說下去,易清已經揪著他的領子,將他按在了墻角?!翱磯蛄藛?,這樣有意思嗎?多大的火,對著我發,不要動我家里人?!?/br>“怎么,你心痛了嗎?”看到你哥被人帶走,家人分離,你心痛了嗎?龍天羽一把將易清推開了,理了理被掐皺的領子,“易清,你知道丟失一件自己寶貴的東西是什么滋味嗎?”電梯抵達了一樓,龍天羽走到門前,等待電梯開門的那一刻。易清還靠在他身后的墻壁上喘氣,喝下去的烈酒混合著憤怒,灼燒地他連話都講不出。門開了,龍天羽跨出去了一步,朝身后的易清望了一眼,“拜你所賜,那滋味,我一輩子都記得。我會讓你也知道的,一定?!彼吡顺鋈?,丟下易清,出了會所。易清坐在電梯里,把門關上了,看著按鈕上的數字一個一個地亮起又熄滅。失去的滋味,龍天羽,你以為只有你知道那滋味嗎,你以為只有你失去過嗎?我何曾不是把你當成我最寶貴的東西愛著疼著,親手放你走,我何曾沒有體會到失去的苦?那樣的苦,在異國每一個艱難的時刻都來得分外鮮明和刻骨,噬咬著心臟,入髓的疼。這樣的苦,你又曾知道?☆、第一百八十八章這年的冬天,易清過了一個比往年都要凄涼的春節。臨近年底的時候,清爸因為受不住同事在自己背后關于兒子的閑言碎語,一時氣急攻心,血壓上升,竟然引發了心力衰竭,被緊急送去了醫院。易清接到消息的時候,還在為著哥哥的事在一個飯局上陪人喝酒,一接到電話,馬上就坐車趕了過來。他站在急診室外的走廊里,忐忑不安得等著病房里父親的狀況,看著母親憔悴的面容,還有旁邊一直喊著要爸爸的侄女的哭嚎,這一切的一切壓地易清喘不過氣來。他的臉上有著因為缺少休息而顯現出來的明顯的倦容,頻繁的煙酒應酬壞了他的嗓子,一說話,嗓子就扯著疼。父親的病情還在診斷中,一時半會也不會出結果。他勸說著母親先帶著侄女回去了,自己一個人坐在外面等著。他坐在椅子上,將沾上酒味的外套脫了放在旁邊的椅子上,用手狠狠地揉了一把臉,強迫著自己打起精神來。“你爸沒事吧?”龍天羽站在易清面前,問到。易清沖進醫院的時候,他正陪著母親做完了今年最后一次化療,扶著她往外面走。他把母親送到家里,吩咐保姆照顧著,一想到在醫院看見易清沖進來的情景,在家里坐了一陣后,就開車又返回來了。到了醫院,問了值班的護士,才知道是易清的父親病了。易清抬起頭,看了龍天羽一眼,又低下頭去了。龍天羽把他旁邊座位上的外套拿了起來,坐到易清的旁邊。他的手摸著柔軟而光滑的衣服料子,把整件衣服團地更緊了,“你爸……”“滾?!币浊鍖⑸盥裨谑中牡哪樚Я似饋?,看向龍天羽的眼睛通紅,“滾?!彼终f了一遍,然后伸手把握在龍天羽手中的衣服粗暴地搶了過來,一把甩到了不遠處的垃圾桶里。那猩紅的眼珠子和從嗓子里吼出的那聲“滾”帶著滿腔的憤恨,像一條鞭子,一下一下狠狠地鞭撻著龍天羽的心臟。他坐在那里,手心里還帶著從易清衣服上撫摸過的柔軟觸感,從易清身上傳過來的酒味縈繞著自己,一瞬間,他的心就那么一下一下地絞痛起來。他是想讓易清不好過的,他是想讓他難受的,可是當自己每次遠遠地看著他喝得醉醺醺地從酒店里、酒吧里走出來的時候,當自己這么近地坐在他身旁的時候,他還是心疼了。龍天羽偏過頭去,剛想再說些什么,突然,他的眼角就瞥到了易清左手的無名指上。那一瞥,將自己即將脫口而出的心疼全都堵在了心口,猶如冰天雪地里被人潑了一盆冰水,心都涼透了。他盯著易清手上的那枚玉石戒指,柔滑圓潤如白脂的漢白玉戴在他骨節分明而修長的手指上,襯托出一股超凡脫俗的文雅氣質來。好看,真的好看,和易清很配。龍天羽看著那枚戒指,右手不由自主地覆到了自己的左手上,摸著和易清戒指同樣位置的指節,那地方,此刻就像布滿千根毒刺的荊棘之地,每撫摸一下,從指尖傳過來針扎般的刺痛就增加一分。那道白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龍天羽的臉上,火辣辣的痛。那地方原本是屬于他龍天羽的,在那戒指所在的地方,本該刻上的是他龍天羽的名字的,到老、到死,永不磨滅。他猛地扯過易清的左手,抓著他的手腕晃了幾晃,沖著易清吼了一句:“他媽這是誰的?”易清甩開了他的手,龍天羽又去扯,來來回回間,兩個人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眼見著馬上就要打起來了,病房的門一下子開了,有護士探出個頭,朝門外的兩個人喊了一句:“請病人家屬進來一下?!?/br>易清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撇下龍天羽,進到病房去了。龍天羽在座位上又坐了一陣,臨走的時候,從虛掩的門里朝病房里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