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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等到他說下課,外面天都黑了。五個人縮著脖子,頂著寒風出了校門。不知是因為天氣太冷還是今天生意太火爆,在路上攔了半天出租都是滿座。屋漏偏逢連夜雨,風越來越大,像刀子刮的一樣。易清凍地不行,手插在龍天羽口袋里,嘴里不停地呼白氣。龍天羽也把手放到口袋里,抓著易清的手。幾個人在風中蕭瑟了半天,終于攔到了一輛出租車,離目的地還有兩個站臺的時候遇上大堵車。時間已經不早,看路上的形勢,一時半會是通不了了。幾個人只好下車步行,大家餓寒交迫,好不狼狽。龍天羽和楊一都嚷嚷著待會到了店里一定要敞開肚皮吃,張亮此時像孫子樣特別不好意思地連連許諾一定招待地幾位爺舒舒服服的。幾個人正走在大街上,不知誰喊了聲“下雪了?!?/br>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抬起頭來,就看見有細細的雪從天空中往下墜,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幾個人站在那里都有點愣神,突然楊一喊了聲:“凍死了,快跑啊?!睅讉€人就撒丫子往前趕,易清看著落在手中的雪正出神,就被龍天羽抓住右手,猛地往前拽去,楊一他們已經甩出他倆好幾十米了。雪落到臉上又化了,風一吹,易清覺得整張臉都凍起來似的。也不知道張亮說的那個店還有多遠,就任龍天羽這么拉著他的手往前奔,風吹得他黑色風衣的衣角直往后卷。兩個人跑了十來分鐘才到,張亮早就在店門口等著了“羽哥,這里。我們已經占好座了。楊一和韓星都要開吃了?!?/br>“靠,等我啊?!饼執煊鸫罂诖鴼?。易清的手被龍天羽握地有些發麻,趁他喘氣的時候不動聲色地把手抽回來,插到自己口袋里,只覺自己心跳地厲害,應該是剛才跑地太快的原因,易清想。幾個人餓狠了,吃得那叫一個氣勢。窗內是熱氣騰騰的火鍋,窗外是越下越大的雪,和幾個好朋友一起吃飯喝酒聊天,實在是暢快。龍天羽和張亮都是能喝酒的主,一高興,兩個人拼起酒來。本來只是喝啤酒,楊一又跑去拿了瓶白的,混著喝,那滋味。到后來,桌子上和桌子下都是酒瓶子,張亮歪在楊一身上不動彈了。龍天羽的臉煞白煞白的,眼光渙散。看看時間,十點半,學校宿舍早就關門了,龍天羽這個樣子回學校也不行。楊一先給韓星叫了車,然后扶著不省人事的張亮,無奈地對易清說:“易清,我送張亮回去。羽哥你送下啊?!闭f著就把張亮往車上一丟,關門走了。易清打了個電話要家里司機過來接人,問龍天羽家里地址。一轉身發現那廝已經倒在沙發上睡著了,推了幾下都沒動。車已經來了,只好把他帶回家去了。龍天羽一上車,司機就聞到了濃烈的酒味,轉頭看了一眼,“二少,先生今晚不在家?!?/br>“知道?;丶野??!?/br>把龍天羽扶到臥室,易清實在沒力氣了,直接把他往地毯上一放,就去浴室放水洗澡去了。一身的火鍋味和酒味,特別難聞。易清洗完澡出來,見龍天羽還躺在那里一動不動。易清把暖氣開到最大,然后把龍天羽連拖帶拽地扯到了浴室,扶著他站在蓮蓬頭下,打開了冷水開關。嘩啦啦的冷水澆了龍天羽滿頭滿臉,龍天羽一個激靈,本來被酒精麻痹的大腦清醒了大半。“你先洗澡?!币浊鍖λf了聲,又幫他調好水溫。龍天羽好像聽懂了易清的話,聽話地開始脫衣服和褲子。易清又去衣柜里找了條全新的內褲和睡衣褲丟給龍天羽,才把浴室門關上。樓下的保姆早就端了醒酒茶,又備了解酒藥上來。龍天羽在浴室里磨磨唧唧的搗鼓了半天才出來,他就穿著個褲衩就出來了。易清都無語了,“不是給你睡衣了嗎?”“我裸睡?!饼執煊馃o辜地說。☆、第十五章易清也不想和一個喝醉酒的人理論,忙要他趕緊上床。又讓他就著茶把解酒藥吞了。龍天羽吃了藥,困意又來了,直接倒床上,頭發還濕淋淋的滴著水。易清心疼自己的床啊,踢了幾腳龍天羽也不起來,只好把他從被窩里拎起來,拿著電吹風給他吹頭發。龍天羽哪坐得穩,身子支撐不了幾秒就往旁邊歪去。易清沒辦法,索性把他攬到自己胸前,雙腳卡在他腰上固定住。龍天羽的寸頭已經長長,一根根粗地像牛毛樣,掃過去直扎手,不像易清的頭發,軟軟的??偹愀愣ê煤?,都已經零點了。易清的床很大,龍天羽睡這邊,易清睡另一邊,中間隔得遠遠的。因為昨晚醉酒,第二天大清早龍天羽就從頭痛中醒來。手中感受到一陣滑膩,一摸,還有溫度,是真真實實的rou的感覺啊。龍天羽猛地睜開眼睛,一個后腦勺近在眼前,寬闊的肩膀,筆挺的后背,自己那雙罪惡的手正摟著前面那人的腰。再低頭看看自己,全身除了一條褲衩不著寸縷。易清還沒醒,龍天羽一陣尷尬,慌忙把手從易清的腰上拿下來。龍天羽忙小心翼翼地從床上坐起來,眼睛環顧四周,一切都很陌生,不是楊一和張亮的臥室。直到看到床邊桌子上的一張照片,才知道自己是在易清家。本想先穿好衣褲,可是床上地上都沒看見衣服的影子。自己也不可能穿著個褲衩在房里晃蕩啊,雖然都是男人,但龍天羽還是覺得挺不自在。正坐在床上一籌莫展,旁邊易清好像被他悉悉索索的聲音吵醒了,看下表才六點鐘。悶悶地對龍天羽說:“起這么早干嘛?”龍天羽一聽,又想起醒來時自己摟著易清的場景,像做了虧心事一樣,結結巴巴地說:“我找不到我的衣服了?!?/br>“我要保姆拿去洗了。你等下,我去給你拿?!币浊鍙拇采吓榔饋?,打開門跑到樓下,不一會就拿著衣服上來了,丟到床上“都是干凈的?!?/br>龍天羽正想把衣服套上,卻看見易清還站在床邊,絲毫沒有要回避的意思?!拔掖┮路?,你走遠點?!饼執煊饹_易清說到。“喲,昨晚上是誰耍流氓要裸睡的,今兒早上還裝起黃花大閨女來了?!币浊迤ζΦ卣f。龍天羽被他嘲地臉上紅云只往上涌,嘟囔了句去死就麻利穿起來。易清先去洗手間洗漱了番,換好衣服,龍天羽也弄好了。兩個人才下樓吃過早飯,司機早在門口等著了。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雪,一出來,外面已經是另一個世界。龍天羽在門前的花壇里捧了一把雪,迎著風往空中一拋,洋洋灑灑的雪花落在他的發梢上、眉上、睫毛上、鼻尖上、嘴唇上,他站在易清不遠處,沖著易清傻傻地笑,周身散發著不一樣的光芒。圣誕節下的那場雪還未消融,元旦晚會伴著第二場雪到來了。當天上午,龍天羽上完上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