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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表示相信了。 只是:“你們來晚了,這文玉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眳菄鴳c很是惋惜的道。 “過世了?”這下司機后面的男人終于說話了,有些不相信的樣子。 “是啊,十年前難產死了,一尸兩命?!?/br> 聞言,男人的臉色瞬間千變萬化,最后歸于平靜。 “那方便帶我們去去她之前的家看看嗎?”司機問。 對這個司機吳國慶還是挺有好感的,點了點頭:“成,也沒幾步路,你們看是走過去,還是……”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那男人已經開了坐進去。 “……”吳國慶,扯了扯嘴角,還真是一輩子沒見過這么龜毛的男人。 第920章 北都之行(5) 最后是吳國慶一路走到了許家,而司機開著車到了許家。 其實攏共就幾步路,因為下雨現在路還不好走,但走路比開車要方便多了,而且因為路太窄,估計等會轉頭都不好轉,得一路倒著出去。 不過他想就算他這么說了,那位段先生估計也是不會愿意下車走路的,只能是將人帶到了許家。 劉梅上一次被許建林打過之后,就一直沒有再出門過了,她現在也沒有勞動力,每天都在家里等著吃等著天黑睡覺。 而許建林則是去鎮上做苦力去了,現在是冬天也沒什么地方打零工,只能去做一些苦力,一天下來也賺不到一塊錢,再加上劉梅沒有了勞動力,在別人家生活都開始得到改善的時候,他們一家卻是越過越苦,連要交上去的公糧都欠了好幾年了。 小汽車開到許家門口的時候,劉梅正坐在廚房的門口,癡癡的看著一個方向發呆,許城坐在另外一邊,捏著鉛筆正在寫作業。 小汽車在門口停下,劉梅立即看了過去,還以為是阮建國的車子,想到上次那些欠條,以為是阮家人催債的來了,嚇得趕緊喊了許城往屋里走,然后“啪”的一下就關上了房門。 “這位是?”看著躥的比猴子還快的劉梅,司機搖下車窗,問站在邊上的吳國慶。 “是文玉嫁的那個丈夫后來娶的老婆?!?/br> “她的手……” “前些年意外觸電廢了,剛剛跟著進去的是她的兒子,今年十歲?!眳菄鴳c索性一起回答了。 司機點點頭,然后又看向后座的男人,男人眼里面上全是嫌惡,什么話也沒說,只揮了揮手,閉上了眼睛道:“回吧?!?/br> “好的?!彼緳C應了一聲,然后轉頭和吳國慶道了謝,一路退著車子就走了。 吳國慶有些無語的站在原地,這真是來尋親的?不進去看看?也不去問問情況?這只怕只是走個過場吧! 吳國慶想了想,到口的一句話“文玉還有一個兒子”都給吞了回去,想起那位姓段的龜毛先生,還有這敷衍似的尋親態度,他覺得可能人家未必在意許胥的存在。 畢竟對表妹都這么敷衍,更何況是一個流著許家血的許胥。 比起這姓段的,他想許胥留在阮家只怕要好多了。 看著車子一路倒退著出去,吳國慶跟在車頭往家走,也沒有再提上一句許胥,而車里的人也沒有要問的意思,直接和前面的司機道:“定張晚上的車票?!?/br> “好?!?/br> 這個男人的到來并沒有在下河村掀起什么波浪,阮嬌嬌他們也不知道有這么一個人來過。 三天后,許胥開始收拾衣服,要跟著帶隊老師去北都參加奧數比賽的總決賽。 全省從小學六年級到高中三年級,一共七位同學,都是由高中的一位老師領隊帶到北都,開銷也由各自的學校負責。 阮嬌嬌早早的就給舒老爺子打了電話,讓他幫著照顧一下許胥,舒老爺子答應的美滋滋的,很高興阮嬌嬌有事就找他的這種行為。 第921章 北都之行(6) 許胥去北都的時候是星期二,一月七號。 阮嬌嬌沒有像往常那樣賴床,而是早早的就起來了,和許胥一起吃早飯,小嘴還叭叭個沒完:“胥哥哥,你到了北都就記得找個有電話的地方,給家里打個電話?!?/br> “還有,嬌嬌給你的電話號碼記住了吧,那是外公家的,你要是有困難也能馬上找外公?!?/br> “mama說北都比我們這邊冷,去年買的羽絨服你要穿著,不準不穿?!?/br> “還有……” “還有啥啊,乖寶,爸爸上次去南下,也沒見你這么擔心啊?!迸赃吙粗兩沓尚≡拠Z的女兒,阮建國吃味吃的厲害。 “爸爸,那不一樣,你是大人了你會照顧自己,胥哥哥還是個孩子呢,還有你不要打岔嘛,嬌嬌還沒說完呢?!彪m然是萬獸之王,活了萬年,可是在這個世界他也只呆了三年多,這是第一次離開她出遠門,阮嬌嬌是真的特別擔心。 說完這話,阮嬌嬌又繼續拉著許胥吧啦吧啦,若是別人這么羅里吧嗦的,許胥肯定是不愿意聽的,但阮嬌嬌每一句囑咐在他眼里,都是讓他跟著甜一分的蜜糖。 他認真的聽著,還不時的點點頭。 旁邊舒潔也道:“小胥,有事就找嬌嬌外公,不用客氣,出門在外一定記得要照顧好自己,帶著的錢財也不要外露,好好收著?!?/br> “嗯嗯,我知道?!痹S胥頂著阮建國羨慕嫉妒恨的眼神,認真的點頭。 即使不舍,最后分別的時候的到底還是到了。 許胥是下午兩點的火車,要去省會長嶺坐車,而他們鎮上到長嶺要三四個小時,為了以免路上發生什么突發狀況耽擱了時間,就要早點去省會和另外六位學生集合。 阮嬌嬌站在樓下,看著許胥和高中趕過來的帶隊老師,一起上了阮建國的車,即使努力壓制著,眼眶還是忍不住紅了。 在阮建國上了車門,要開車的時候,她立即小跑著上去,攀附在后座的車門上,小手扒拉著車窗,兩只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許胥,一開口聲音就哽咽了:“胥哥哥……” 從前世十多年的相依為命,到這一世三年多的陪伴,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比阮家人都要長,許胥在她心中位置也格外的不同。 這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分開,即使只是一周,即使很快就能重新在一起,但阮嬌嬌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她還是難過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