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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部的竹煙囪升起。 因為立色奶奶太忙,所以自從原身十二歲起,就一手包攬了家里的做飯洗碗打掃等工作,做得一手好飯菜。 立色奶奶之所以會那么疼愛原身,除去十幾年來相依相伴的感情之外,原身也不是絲毫沒有優點。 把老人克化的動、營養美味的粥食和軟糕端到立色那里,陸維在廚房里吃完了飯,又去立色那里收了碗筷。 動作利落的洗過碗后,把廚房收拾打掃干凈,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書桌旁,拿出那一只裝著毒蟲的鐵盒。 那只鐵盒拿在陸維的手里,陸維放開了精神力,小小盒內,五十幾只蟲子的一舉一動,一震翅一彈腿,在他的識海內都清晰可見。 而且按照這些蟲子的氣息,陸維能輕易分辨出它們的等階強弱。 鐵盒實際上就是一個蠱罐,蠱罐的材質千百種,常見的有鐵、銅、鋁、竹、陶瓷、木、石……等等;貴重的,也有金、銀、玉石、瑪瑙之類。 當然,蠱罐說到底只是一個養蠱的器物,每個種類的蠱都有最為適合它養成的蠱罐,端看想要煉制什么樣的蠱、適合于否,絕非是價值越貴重的越好。 再者寨子里的人,也不怎么受外界的價值觀影響。寨主家里就有一個歐泊石做的蠱罐,價值恐怕過了幾千萬,也是日常使用,并沒有把它供起來。 這些材質都有同一個特點,那就是它們一定不能完全透明。所以盡管蠱罐有千百種材質、千萬種形態,卻絕對沒有玻璃或者白水晶制品。 其實完全透明的蠱罐,對于制蠱者是有一定好處的。他們可以更加方便的觀察,罐中蟲子們的爭斗和變化,做出更為準確的判斷。 但這樣完全透明的蠱罐,對蟲子們的影響更加大,它們往往會忘記爭斗,一次又一次的撞向罐壁,最終成蠱的概率基本為零。 因此所謂的制蠱資質,就是在不揭蓋的情況下,根據蟲子們在蠱罐內產生動靜,對其強弱、所處的位置、以及目前的狀況進行精準判斷。 比起資質,經驗的積累也很重要。 所以寨子里公認頂尖的制蠱師,既不是十幾二十歲沒有經驗的年輕人,也不是年歲過了七八十,形、聲、聞、味、觸五感已經遲鈍的老人,他們絕大多數集中在三十~六十歲這個區間。 當然,年歲過了七八十的老人,雖然制蠱能力下降,但活到這個歲數,卻肯定有數只強力的蠱傍身,都是寨子里的強者,大家對其都非常敬重,并無人敢輕易招惹,比如立色奶奶就是其中一位。 因為這是原身制作了一半的蠱,除去今天陸維引入盒內的這些毒蟲,里面還有一只半死不活、指甲蓋大小的白蟲。 這只白蟲是上次毒蟲爭斗中的勝利者,但因為原身不小心漏掉了一個制蠱環節,還因為判斷失誤沒有放對誘劑,最終空有“疾馳蠱”的形態,卻最終沒能進化成為完全體。 原身十三歲那年,花費半個月的時間制作一只再基礎不過的蠱蟲,卻得到這樣一個結果,心里十分懊喪,也失去了進行補救的興趣,把這只裝了半成品的鐵盒往抽屜里一扔,就此不管不顧。 蠱蟲制成之后,大多數就是不飲不食也能存活極長時間,所以這一只半成品的蠱蟲,在抽屜里差不多放置了四年,到現在也并未曾死去,只是長時間得不到主人氣息的滋養,變得比較萎靡。 當陸維的精神力掃過這只白蟲時,它的身體忽然明顯地顫動了起來,發出壓倒蠱罐內所有毒蟲的“嗡嗡”聲響。 陸維覺得有些驚訝,再想要集中精神力進行仔細的觀察,卻只覺得眼前一黑,他來到了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 只能聽見上下左右,放大了數倍的,蟲子們爬動、震翅、蹬腿的聲音。 陸維忽然意識到,他現在就身處于,他手里拿著的蠱罐之中。 陸維試著動了動腿腳和身體,判斷他自己應該是化身成了那一只白蟲。 他還沒有來得及思考什么,就感覺到前方有一只螳螂朝他揮舞如同鐮刀的前肢,撲了過來。 雖然黑暗中目不能視,但這螳螂的大小和形態動作,乃至身體的每一個弱點,在精神力的掃描下,陸維全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幾乎是因循本能的反應,陸維和這只螳螂斗了起來,因為熟知其弱點,沒兩三下就以利翅斬掉了它的頭,令其身亡。 這一場蟲斗,仿若使得蠱罐里的蟲子們都覺醒了相斗的意識,它們三三兩兩的捉對,開始互斗。 時間仿若變成了不存在的東西,陸維在黑暗中斗過一場又一場,直至蠱罐里只剩下他自己還活著,四周到處都是毒蟲們死去的肢體。 這個時候,他再度覺得眼前一亮,自己仍然坐在明亮整潔的房間里,手里捧著鐵盒,連動作都沒有改變過。 拿起手機看了眼,訝異的發現才剛剛過去了10分鐘。 而鐵盒里的那只白蟲,已經開始吞食周圍毒蟲們的尸體、吐絲結繭,做出再度進化為完全體蠱蟲的準備。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到明天早上就能破繭而出。 雖然是最基礎的“疾馳蠱”,但10分鐘成蠱這種事,如果被傳揚出去,恐怕立即就會造成苗寨里的大轟動。 縱觀整個寨子的歷史,盡管出過許多天資縱橫、實力俾睨眾生的蠱師,卻無人能夠達到似陸維這樣的制蠱速度。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Jessica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Jessica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83章 不過陸維自己也知道,他這種誤打誤撞的制蠱法,是占了強大精神力的便宜,劍走偏鋒,大約不能被普及。 蠱既然已經制成,陸維就將它放到一邊,拿出抽屜深處鎖著的厚厚一疊,記錄了立色奶奶畢生的制蠱經驗,由立色奶奶口述、原身筆錄的。 把那疊字紙拿在手中翻閱,只見上面一字一句寫的非常認真,但筆觸幼稚,還時不時夾雜著漢語拼音。 立色奶奶年輕的時候沒能趕上義務教育,是識不得幾個字的。原身九歲那年,剛上小學四年級,立色奶奶已經八十九歲,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所以就讓原身把這些記錄下來,就算哪一天她有了意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