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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原玉蘭和姚安安大半年前都遭遇了同樣的事情,也都在對方的連哄帶嚇中收了錢,無法就此事報警。但兩個原本志同道合的姑娘,接下來卻分道揚鑣。 姚安安的父母雖然離異,都不怎么看顧她,但畢竟是親生的骨rou,怎么可能完全不管?姚安安高中肄業的時候,母親就給她找了一個柜臺收銀員的工作,是她自己做著明星夢,不肯去上班。 姚安安經歷了這件事之后,對成為明星心灰意冷,又仿若想通了什么,于是回頭接受了母親安排的工作。 大約是害怕想起之前的荒唐和傷痛,她離開后就斷了和原玉蘭的所有聯系。 原玉蘭則和姚安安不同,就算明星夢破碎,她的物質**也要比好友高得多,而且她無路可退。 姚安安可以退后,尋求父母的庇護,她原玉蘭要往哪里退? 原宜就是個沒本事、靠不住的男人,全家人手里捏著大伯的4000多塊錢退休金過日子,她要往哪里退?回到她出生的地方,那個封閉落后的鄉下嗎? 見識過了城里的花花世界、燈紅酒綠,讓原玉蘭怎么甘心? 反正已經**,又經過紅姐的幾番勸誘,于是原玉蘭索性破罐子破摔,搬出了地下室,租了間不錯的公寓,開始正式在夜店接客。因為年輕貌美,倒是賺的不少。 原宜則和吳青一起,住在之前狹窄的地下室,每個月摳著那4000多塊錢用,還要交房租水電供暖,日子過的十分拮拘,夫妻二人經常為生活瑣事和原玉蘭的事情吵鬧打架,還沒有從前和原初同一屋檐下的時候過得好。 眼瞅著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原宜卻因為吳青的吵鬧,在家里待不下去,獨自坐了十幾站路的公交車,來到市中心最繁華的商區,看著人來人往,蹲在街道花壇一角悶悶抽煙,想找機會尋摸點兒小錢。 再壞的人,也總不會希望自己的子女走上邪路。 原宜作為一個父親,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會因為原玉蘭而心痛,怒其不爭,感嘆女兒大了翅膀硬了,他再也管不了。但他從來沒有想過,上梁不正下梁歪,原玉蘭最終會貪慕虛榮、選擇走上那條路,跟他從小到大的言傳身教脫離不了關系。 他正在動歪腦筋琢磨的時候,看見了原初。 第一眼看見原初的時候,原宜差點沒認出來。 只見原初染黑了頭發、做了發型,整個人胖了一圈,手里大包小包提著好幾個購物袋,腰背挺直、精神奕奕,從衣服到鞋子穿的全都是名牌。 原初打小就長得俊,當年風華正茂的時候,比起現在所謂的流量明星也不差,只是坐牢的那十幾年,將他從精神到身體完全打壓摧折了?,F在這么一收拾打扮,再加上精神面貌完全改變,雖然走路的時候腳仍然有些跛,但旁邊路人看他的眼神已經不再是從前的憐憫疏遠,而是帶著好感和欣賞。 原宜心中十分吃驚。 自從大半年前,他在原初的那間小破出租屋摔門而出,就再也沒有把原初這個大哥放在心上,更沒有試圖和原初聯系。 原初的房子賣了,退休金又捏在吳青手里,在原宜看來已經沒有可利用和壓榨的地方,還害怕原初將來因為窮困潦倒、日子過不下去,轉而向他討要退休金,而避之不及。 說句不好聽的,原初既然把賣房的那三百多萬給了陸修那條白眼狼,就是將來原初死了,他也不愿意花錢為原初收尸。 但看原初現在的模樣,是在這大半年的時間里經歷了什么事情,忽然變得有錢、飛黃騰達了? 原宜心中一動,掐滅手中的半截煙,站起身來就想要去原初那里,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原初這人吃軟不吃硬,又半生極度缺乏關愛,十分重視感情。只要說些好話再賣幾句可憐,想必就能輕易的重歸于好。 然而原宜還沒走到跟前,正在肚子里思索著措辭的時候,就看見一輛保時捷停在了原初身旁,車窗放下,露出半張英俊的男人側臉。 原宜混了一輩子社會,別的本事沒有,看人的眼光卻還是有一些的。 他遠遠一看那輛車,再看那輛車里坐著的、氣質深沉如淵如岳的男人,就知道那男人絕對不好糊弄,他也惹不起。 所以他并沒有湊上前去說話,而是看著原初拎著大包小包上了男人的車,絕塵而去。 但原宜從此就上了心,開始四處打聽原初的情況,再結合之前從陸修那里聽說的事情,就知道原初是做了陸維家的保姆。 陸維表面上看著深沉難測,沒曾想竟是個心軟的。原初因為陸修的事求到他頭上去,他不僅替陸修出了20萬,還因為看著原初可憐、生活無著落,居然就收留了自己的情敵。 齊箐那個女人除了溫婉柔順一些之外,也算不得是什么絕世美人,不知道有什么魅力,能讓兩個男人都對她念念不忘。而且她死后居然還能生活在一起、和睦相處。 原宜很快摸明白了原初住在哪個小區,但因為小區管理很嚴格,所以原初和陸維具體住在哪一單元、哪一層樓,他卻是不知道的。 到了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原宜跟吳青兩口子在潮濕的地下室里煮了鍋速凍餃子,填飽了肚子,勉強算是對付過了新年。 大半年的時間,原宜跟吳青都住在這間地下室。 這里年輕的原玉蘭和姚安安住著沒覺得什么,但原宜和吳青都是有點歲數的人了,沒過兩三個月就開始覺得四肢關節不舒服,進而隱隱作痛。 因為農村習俗把過年看得很重,年三十和初一吳青總算忍著沒有和原宜打架吵鬧,原宜終于能安安生生在家里待了兩天。然而到了初二,吳青就又忍不住故態重萌。 她因為關節疼痛,初二天還沒亮就醒了,一時吵鬧著要原宜把女兒帶回來,又一時哭喊原宜沒有本事,眼看著就要到手的房產都飛了,便宜陸修那個小畜生,讓她活得這樣貧困糟心。 原宜拿她完全沒有辦法,因為她把手里每月那4000多塊錢攥得很緊、藏的很嚴,碰都不讓原宜碰,原宜還要指望著她生活,對她的種種行為只能退步忍讓。 所以初二的大清早,原宜乘坐最早的那班公交車躲了出去,獨自在看不到什么行人的街道上溜達。 這段時間他已經養成了習慣,沒事就在原初居住的小區附近來回走動,看看有什么可乘之機,現在也自然不會例外。 本來在這個時間點,又是過年期間,原宜沒有抱什么指望,誰知道他剛到小區門口沒多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