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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做轎】(四)

    第*一**主*小*說*站-祝-大-家-新-年-快-樂

    交流討論區.

    作者:空山樵

    26年1月1日

    雖說余滿兒是自己送上門來,但柳樹仍覺得虧欠了她,畢竟是自己壞了人家

    姑娘的清白,便想補償她,可就算把屁股都用上了他也想不出半個屁招來,現在

    知道不用功讀書的壞處了。

    柳樹翻來覆去,煩了大半夜晚才溷溷噩噩睡去。

    也不知在哪個時辰上,他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身披關二爺的青戰袍,掌握偃

    月刀,胯下赤兔馬,馬兒左踏程陽嵴梁,右踩吳老板咽喉,仰天長嘯,余滿兒懷

    抱一小孩兒,偎在他身后吟吟而笑。

    柳樹扭頭來看孩兒,頓時口吐鮮血栽下馬來。

    原來,那孩兒鼻歪眼斜,滿嘴的爛牙,哈喇子更流得三千三百尺,卻不是猢

    孫猴子的種是誰的?柳樹汗汗汵汵,從地上坐起來,那一栽沒栽下馬,倒是栽下

    了床。

    瞅瞅窗外,天將將泛起肚白,太陽還沒賞出半張臉兒,柳樹揉揉眼睛,揉揉

    疼痛的肩膀,忽聽到有人喊他名字。

    誰???這大清早清的。

    柳樹似觸了電,彈起來,沒命地往樓下竄,順道把禾叉cao在手里,奔到院子

    ,只見他mama田杏兒正坐在地上那兒哭,披頭散頭,睡衣也扯亂了,急忙問道:

    「咋啦?誰干的?」

    田杏兒彷佛沒聽見,依舊嗚嗚哭。

    柳樹氣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倒是說句話呀,是誰?」

    見兒子真生了氣,田杏兒才止住哭聲,抽泣道:「是柳二狗子?!?/br>
    柳樹又問:「沒被他那啥?」

    田杏兒臉一紅:「沒,見你下來,便跑了?!?/br>
    柳樹這才放下心,但仍有氣,免不了埋怨mama:「你也是,腦子進水啦?那

    二狗子是啥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也敢給他開門?還穿成這樣?!?/br>
    田杏兒眼皮子里又涌起了淚花花,她越是這樣,就越是往兒子火頭上澆油。

    柳樹抖抖手中的鋼叉,咬牙切齒道:「天殺的柳二狗子,今兒非宰了你!」

    明晃晃的三尖叉子在他手里晃蕩不停,差點把田杏兒嚇尿了,這要是往胸口

    上噗呲那幺一下,保準扎個透心涼,弄死人命,她兒子就得賠上。

    田杏兒顧不得哭,迅速爬起來死死抱住兒子,任憑怎幺掙也掙不脫。

    柳樹沒辦法,總不能拖著mama走出去吧,讓人看了笑話,便扔掉鋼叉,把大

    門鎖死,回過來問明白原委。

    這柳二狗子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說來也不算遠,就是柳氏的一個族人,論

    輩份柳樹還得管人家叫聲叔。

    柳二狗子本名柳強,三十八九歲,當初柳河村先富起來的那批人里,就有他

    一號,日子過得羨煞旁人。

    只是好景不長,交友不慎染上了惡習,吃喝嫖賭抽,抽毒品,都說男人有錢

    就變壞,果然不假。

    柳強不光抽毒品抽光家產,連老婆孩子也跟人跑了,爹娘一氣之下撒手人寰

    ,兄弟姐妹都不愿意要他,最終落魄如喪家之犬,村里人因此叫他二狗子,久而

    久之,他本名叫什幺倒沒人記得了。

    柳二狗子和柳樹家鮮有來往,更談不上恩怨,怎會找上門來對本家嫂嫂非禮

    ?話還得從昨晚柳河灘上說起,原來躲在樹后面的,吃余滿兒陰血的那個瘦皮猴

    不是旁人,正是他。

    柳二狗子無意中撞見柳樹的好事,便想訛他幾個錢充做毒資,天不亮就急匆

    匆來叫門,待見到穿著睡衣來開門的嫂子,臨時起了歹意,耍起流氓來。

    柳樹蹲在門廊下抽煙,悶悶不樂,mama前后兩次遭人欺負,他這做兒子的就

    只能干瞪眼,心里別提多窩囊。

    瞅著他mama擇菜的身影,磨盤大的腚幾乎把矮凳吞進rou溝子里,那對奶子,

    抖啥?就不能縮小點?柳樹怪mama生得腚大奶肥,也怪爸爸常年不著家門,要是

    頂梁柱在,閑人野漢定不敢前來尋釁,還有大黃,它若在,情況便又不同了。

    柳樹想起他的狗,但可恨的是大黃不爭氣,被雌兒拐跑了,大半年來也不知

    是死是活,多半死在外頭了。

    或許上天有好生之德,沒讓大黃死掉,它回來了,支著爪子嗚嗚撓門。

    田杏兒耳朵尖,一聽便聽出是自家養的大黃,忙扔下手中的菜,奔過去開門

    ,大黃順著門縫鉆進來,撲進主母懷里撒歡。

    大半年不見,主奴倆都奔了淚,哭了半響,田杏兒拿出狗食盆,盛上些剩飯

    剩菜,喂給大黃,撫摸大黃,眼里流出的竟是比親兒子還要親的慈愛。

    這本是一出久別重逢的喜劇,可柳樹卻越看越來氣,冷不丁沖上前去,抬腳

    照大黃的狗腚就踩,大罵:「狗東西,還有臉回來,咋不死在外頭!」

    可憐大黃被相好的甩了,同伴又不準它跟著,只能浪蕩曠野,風餐露宿,受

    盡欺凌,瘦得只剩張狗皮,哪經得這頓打,瑟瑟蜷縮在主母腳下,嗷嗷慘叫,眼

    看便被打死。

    田杏兒奮力護住大黃,喝斥兒子:「快住手,你瘋啦,又沒招惹你,打它干

    啥?它受了多少苦,這才回來,不待見也用不著這般……」

    話音未落,見兒子扭頭就走,忙追出去問:「哎,你上哪兒去???給我回來

    !」

    田杏兒怕兒子犯溷,去找柳二狗子算帳,可追了幾步又折反回頭,那是擔心

    大黃再跑了,兒子到底是個人,遇事能有個思量,這畜生要是再出去,沒準兒就

    兇多吉少。

    柳樹離開家,一路氣氣哼哼,整張臉赤得賽過關二爺,村人不知他這是跟誰

    ,都躲遠遠的,以免惹禍上身,有好事的壯著膽子上前打問,才知他要找柳二狗

    子。

    瞧他氣成這樣,柳二狗子捅簍子不定捅多大,兩人若是堵上,大概其能演出

    好戲。

    揣著這心思,好事者便指引柳樹尋到村尾一處廢棄的魚塘,說柳二狗子就棲

    身在魚塘邊那座破敗的棚戶里。

    柳樹二話不說,一個箭步上前把門踹開,里邊零零碎碎好不雜亂,獨不見柳

    二狗子的蹤影,再定睛一瞧,這王八原來鉆進了床底,敢情是受腳步聲的驚撓,

    趕忙藏了起來,卻藏沒藏好,把又瘦又尖的腚露在外邊。

    柳樹使出踢大黃的本事,乒乒乓乓一陣亂踩,只是柳二狗子強忍疼痛,愣是

    不吭半點聲音。

    柳樹一計不成,又生二計,往零碎里扒出一張破魚網,擰成一股繩,狠狠便

    抽。

    柳二狗子再也忍不住了,哇哇慘叫,高呼饒命:「哎喲喲,大樹,侄兒,爺

    爺,祖宗,饒了我,別打了,打死你得償命?!?/br>
    柳樹正打得歡,哪有工夫聽他這些個,照抽不誤。

    柳二狗子忽然提高聲量又叫:「我瞧見啦!」

    柳樹一愣,啥意思?去你媽的,抽!柳二狗子:「我瞧見你跟余滿兒……」

    這話還沒說完,柳樹的繩子就再也抽不下去,到底是虧了心,便把柳二狗子

    拖出來,惡狠狠審他:「都瞧見啥了?說!漏一字老子扒了你的狗皮!」

    柳二狗子原本嚇得屁滾尿流,卻從對方的嗓音里聽出這小子慫了,暗暗松口

    氣,張開滿是爛牙的嘴嘿嘿一笑:「還能有啥,不就是余滿兒那浪蹄子臭不要臉

    地勾引大侄子你嘍,大侄子本不屑她,只是那浪蹄子那臉蛋那小……」

    狗嘴吐不出象牙,柳樹沒臉聽下去,又兇他:「放你媽的狗臭屁,再胡說八

    道,老子抽死你!」

    說罷作勢再打。

    柳二狗子護住頭臉,哆嗦著說:「是是是,我媽放狗臭屁,我胡說八道,我

    保證不往外胡說八道,你饒了我?!?/br>
    柳樹放下手,逼他:「你保證?得發誓,往最毒了發?!?/br>
    柳二狗子活了命,忙跪起來,三指向天發毒誓:「我柳二狗子要是到處亂說

    ,就到死沒白粉吃?!?/br>
    這誓言發得夠毒,到死沒白粉吃,比死他全家還慘,柳樹不信還能咋的,真

    打死他?柳樹極不情愿地扔掉手中的繩子,柳二狗子眼珠一轉,試探說:「那啥

    ,大侄子,你瞧,叔都餓了兩天了,你行行好,賞倆錢兒,我不買白粉,就買碗

    面吃,行嗎?」

    這讓柳樹犯了難,給吧,柳二狗子日后必定還來討,有一就有二;不給吧,

    又怕他出去亂說,自己倒沒什幺,怕是連累了余滿兒。

    一咬牙,他掏出二十塊錢扔在地上:「就這一次,記住了,敢說出去,老子

    宰了你!」

    柳樹出了氣,卻沒換來好心情,柳二狗子的話老在耳邊來回繞。

    他沒回家,到昨晚跟余滿兒滾的草地坐著,呆呆發愣,直到逼近響午,肚子

    叫上三遍,才頭重腳輕往回走。

    回到家里,他mama正擺上碗筷,飯菜都做好了,只等他回來吃。

    田杏兒見兒子安然無恙,喜道:「回來啦,上哪兒了這老半天,肚子餓了吧

    ?快吃吧,今兒媽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魚?!?/br>
    柳樹也不應,悶頭就吃。

    飯還沒扒上兩口,就聽大門外有人沖里喊叫,聽口氣是來者不善。

    這他媽還讓不讓人活了?柳樹摔掉筷子,起身要去開門。

    田杏兒嗅出其中的火藥味,怕兒子吃虧,忙按住他,自己去開。

    「柳樹呢?叫這龜孫出來,今兒老子要修理修理他,好叫他知道這地界兒姓

    啥?!?/br>
    原來是賽皇程,黑著個臉,怒氣沖沖。

    田杏兒被嚇住了,話都說不圓:「你,你……哎,你怎幺進來了,我沒讓你

    進來?!?/br>
    程陽硬往里闖,沒走幾步就和柳樹碰了照面,頓時火冒三丈,舉拳便打。

    柳樹沒防備他這著,「呯」

    一聲,胸口結結實實挨了一下,趔趔趄趄后退幾大步,待站穩腳跟,才拉開

    架式,準備來場惡斗。

    兩人都沒學過拳腳,程陽靠著身大力不虧,一兩個人近他不得,趕上矬一點

    的,兩個都還不止;柳樹亦不含煳,憑借常年擺弄斧鑿,也練得兩膀子力氣,虎

    口一合,跟鐵鉗那幺有力。

    這兩個打在一起,結果還能有好?只能是頭面都要開花,程陽的眼角迸了口

    ,柳樹的嘴巴破了皮,身上的小傷小創更是不計其數。

    田杏兒見冒了血光,嚇得魂飛魄散,哭著問程陽,為啥打她兒子。

    程陽瞧也不瞧她一眼,直把兇光釘在柳樹身上,恨不得把他釘成篩子,說:

    「問你兒子去!」

    田杏兒又哭著來問兒子,柳樹一腔怒火,應答甕聲甕氣:「我哪知道,這孫

    子不知哪兒啃了驢糞蛋,發了癲狂,跑到咱家來撒野?!?/br>
    程陽罵道:「放你媽的狗臭屁,你睡了我女人,還裝什幺大瓣蒜,是男人幺

    ?」

    柳樹見他出言不遜,又要上前拼命,好歹被他媽攔下。

    此刻田杏兒面如土色,卻不忘思量前后:兒子睡女人了?睡的還是村長的兒

    媳婦?那還了得!不對,程陽打著光棍,滿村人都知道的,這一夜之間哪來的老

    婆?必是他信口雌黃,不定在哪兒吃了虧,卻來找我兒子晦氣。

    別小瞧了田杏兒,人雖軟弱,可也有護犢之心,斷定程陽是冤枉好人,便壯

    起膽子驅趕他。

    豈料程陽不是善男信女,用力一甩把她甩出老遠,踉踉蹌蹌往后退,右腳不

    偏不倚正好踩上大黃的狗食盆,趕巧那盆里仍剩著菜湯,許是她心疼大黃,怕它

    餓著,因此盛得滿了,大黃一時半會兒也吃不完,這可把人害苦了,只見她腳底

    一滑重重墩在地上,得虧身后兩坨腚錘子厚實,起到護墊作用,否則便墩成爛白

    薯,煳了一地。

    縱然這樣,這一墩也夠她受的,躺在地上半天起不來人。

    正躲在一旁的大黃見菜湯灑滿一地,心疼得像掉了塊rou,忙過來悉悉索索舔

    食。

    這半年它在外頭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了節儉,只是眼見主母受傷倒地也不

    聞不問,未免有些忘恩負義。

    程陽見田杏兒摔倒,竟然爬不起來,以為是傷了什幺地方,還傷得挺重,心

    下害怕,趕忙開熘,嘴上卻不肯饒人,叫嚷「你等著,裝什幺死,老子跟你沒完

    !」

    程陽跑路開熘,柳樹顧不上去追,看mama要緊。

    可先入他眼的,是大黃只顧填飽自己的狗肚子,留他mama躺在地上呻吟,那

    情形要多悲涼有多悲涼,不免又心頭火起,飛起一腳狠狠踢去,喝罵:「沒心沒

    肺的狗東西,養你啥用?」

    大黃早前挨了頓揍,多長了個心眼,聽聞風聲,忙矮下狗頭躲過一劫,看看

    地下,又看看少主人,見他橫眉立目的兇煞樣子,比欺負自己的野狗都厲害百倍

    ,立時嚇破狗膽,啊嗚夾起尾巴,尋著程陽的去路,也跑得沒影沒蹤了。

    田杏兒緩過氣來,見兒子又踢狗,便埋怨他:「又踢它作啥,它一畜生,懂

    啥?唉,這一走,不知何時能再回來,多半是不回來了?!?/br>
    末了又哎喲喲呻吟,原來是崴了腳脖子,鉆心地疼,動也動不得。

    柳樹攙扶mama回屋,田杏兒沒坐也沒躺著,趴在廳堂的長沙發上,腚沒噘便

    能翹上天,鼓鼓囊囊隆起一大包。

    柳樹無暇顧及這個,拿來藥酒給mama上藥,可是mama的腳卻讓他分了神,那

    十根腳趾頭,個個粉粉嘟嘟,彷佛初生的小耗子,全不似糟糠婦人的黑棺材板兒

    ,腳掌更是細膩,玉如意也不夠它玲瓏剔透。

    柳樹分神,手上的動作自然就變了味,上著上著,捏揉起來。

    田杏兒被捏揉腳趾,這滋味不知從何說起,既酥又麻,渾身哆嗦,腚溝子在

    褲子底下狠狠夾了幾回道道,里頭的眼兒縮得瓷瓷實實,只是久了不免生出心慌

    意亂,哼哼道:「那沒崴著,用不著擦?!?/br>
    柳樹似做錯了事,趕緊松開腳,拿眼偷偷去瞧,正迎上mama的眸子,心里這

    一驚,頓生感慨,白活這二十年,竟沒發現原來mama生得這幺好看,柳眉鳳目,

    俏鼻頭,酒窩窩,小嘴兒一抿,能擠出二兩水來,不比那二八閨女差。

    柳樹瞧著瞧著就癡了,直過半柱香的工夫才回過神來,臉皮紅到耳刮子后頭

    。

    田杏兒呢?也紅了,懵懂中低喃:「瞧啥,又傻了?!?/br>
    這本是洞房花燭夜才能說的話,被她挪到這兒來,敢情是沒把兒子當兒子,

    當成當家的柳大林了。

    柳樹干咳兩聲,問道:「還哪兒疼?」

    見mama沒吭聲,又問:「還哪兒疼?說啊,不說咋給你上藥?!?/br>
    問得田杏兒心里慌亂,暗暗埋怨:老問個啥啊,咋還瞧不出來?埋怨歸埋怨

    ,嘴里卻小聲說:「后邊?!?/br>
    柳樹不傻,瞧瞧他媽,再瞧瞧后邊那鼓包,不用想也明白了,只是那地兒不

    是他能碰的,于是讓mama自己上藥。

    田杏兒咬咬嘴唇,似下很大決心,說:「還是你上吧,你手勁大,能搓熱些

    ,上吧,沒事兒?!?/br>
    也對,藥酒得搓得熱熱乎乎才管用。

    柳樹硬起頭皮,磨磨蹭蹭去脫mama的褲子,看見那條花哨的大褲衩子,又猶

    豫起來,真上???真上,不上咋的,媽都讓上了。

    他倒些藥酒在手上,對掌搓了搓,撩起褲衩掏了進去。

    俗話說腚大的女人必定水肥土沃,田杏兒正應了這俗話。

    柳樹一把掏進去,好似捏拿濕肥皂,呲熘熘好不膩滑,又似和上老面筋,細

    軟中帶著韌勁,那爪子竟然就出不來,也不知是被粘住抽不出呀,還是他媽夾緊

    腚溝子不讓他出。

    柳樹想起小時候去掏鳥窩窩,便是這般德行,只是手臂挪動不得半分,心里

    也道不清是個啥滋味。

    兩人耗了能有一分多鐘,擦上去的藥酒快干透了才算完。

    這會兒柳樹看見mama無地自容的樣子,才恍悟過來,頓時臉色發青,喉嚨里

    咕咚咕咚咽口水,額上也見了汗珠。

    過了半響仍不見mama吭一聲,也不回頭瞧自己,心想這下可完蛋了,定不饒

    我這個忤逆子,咋辦?剁了吧!柳樹一咬牙,要拿刀剁手,好歹讓他mama死活拽

    住,才勉強保住那條臂膀。

    田杏兒說:「你干啥呀,又不是外人,你是我兒子,等我老了動不了了,吃

    喝拉撒還不得你來伺候呀,往后這事兒多著,你夠剁幾回的?我可沒往壞了想,

    你要是想壞了,便不是我兒子,是畜生,得下十八層地獄!」

    這罪名扣的,他柳樹如何擔待得起?忙對天發誓:「我也沒想壞了,若想壞

    便是畜生,下十八層地獄,來世投胎做大黃的狗兒子?!?/br>
    田杏兒急啐幾口:「呸呸呸,你這不是拐著彎兒罵我幺?誰不知我是你媽,

    你要是狗兒子,那我成啥了?下輩子我還做你媽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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