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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在手心里擺弄了半晌。卻見徐蔚小心翼翼的推開了一件屋子的門,在顧淺生也進去了之后,便像小賊一樣探出頭去左顧右盼了一遭,見確實沒人,便輕手輕腳的關。外面陽光正炙,屋中并不昏暗,這顯然是一間書房,擔心將葉子落在這屋子了,顧淺生將葉片塞到了腰帶之間。“從這里開始吧?!毙煳笛壑橐晦D,“我那夢中,便出現過這個地方,只不過,夢里這里似乎是有許多紅色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br>“紅色?”顧淺生皺了皺眉,閉眼睛靜靜感受了起來。“蘇旻是什么時候死的?”這問話可真是傷人。“一年前……蘇旻絕對不可能死在這里的,他的尸體,是在玄冥城的盤古街被發現的。他是死在玄冥城的規則之下的?!毙煳德曇舻统恋幕卮鹬?。☆、第二百三十八章這也能有禁制難怪完全感覺不到氣血的氣息。紅色的。一年。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顧淺生睜開眼睛,開始仔細觀察起屋中的布局來。此處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書房,只是在一個屋中,左右兩側的布置完全一模一樣的,包括一切擺件,也都是雙份的,倒顯得有幾分奇怪,座椅的背后,兩側是中間各缺了一個半圓的鏤空陳設架,剛剛好將座椅的位置空出來。顧淺生摸著下巴,站在書桌的前面,盯著其中那個能合成圓形的孔洞愣神了片刻。“怎么,有什么發現么?”徐蔚拿出了基本書架上的書,翻了幾下沒發現什么特殊的文字,便又再插回去。顧淺生搖了搖頭,目光繼續在這間屋子里尋找著。在這個屋子里,唯一有可能傷人的器物。他的視線最后定在了整間屋子里,懸掛在右側墻角的一把寶劍上。劍鞘是木質的,漆了一層紅漆,只是那劍鞘的顏色,在顧淺生的眼里卻顯得有些暗了,那分明是曾浸過鮮血的顏色,就像他顧家的暗衛手中之劍一樣。這是擺在屋里的陳設不該有的顏色。那劍鞘上卻又出奇的沒有絲毫的磨損。顧淺生繞過兩側的幾排書架,朝著那把劍走過去。這樣的顏色,大概是曾經沾了血卻并未擦拭,直接又掛上去才會形成這樣水跡一般的暗沉吧。顧淺生一個躍身,邊將高高懸掛著的長劍摘下,握到了手中。他在手里翻看了一下,果然,劍鞘的背面斌沒有血跡,前面的血痕,果然是當初用劍之人刻意留下來的。只是也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顧淺生慢慢將長劍拔出。隨著他的動作,劍身上不斷向下掉落出一些細小的黑紅色渣子。居然連劍身上的血都未擦,直接入鞘的么。“你還夢到什么了?!鳖櫆\生將劍刷的一聲插回劍鞘,將手中的長劍再度掛回了原處。即使還有血跡的殘留,氣血的氣息也早變成了長劍的煞氣。只不過很微弱,他根本什么都難以感覺出來,不過看這煞氣的程度,這把長劍應該還未奪過人的性命。所以說,一些江湖人的感覺還是有些作用的,像是徐蔚這個自小在東萊長大的人,對于這些完全沒有靈氣的事物就沒有絲毫的感覺。“我還夢到”徐蔚的手指攥緊了些,手中的書都被他捏的有些變形了,“很不好的事情,呵?!?/br>“怎么,你喜歡的人還能背叛你不成?”“那還真說不準了?!毙煳瞪钗艘豢跉?,除了此處先開始的紅色,還有的,就是四長老的臥房了。“你可有什么發現?!毙煳惦x開了被他翻找的有些凌亂的地方,走到了顧淺生身邊。“估計這里對于你口中的四長老來說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不然,你們這些修靈之人都愛設置什么禁制的么?!?/br>“蘇旻的性命,在這些人眼里,怎么也算不上重要吧?!毙煳笛凵癯爸S道。顧淺生向著劍上未被擦拭的鮮血,“那倒是未必?!?/br>“為何這么說?!?/br>“沒什么?!鳖櫆\生搖了搖頭,“你既然提起了臥房,不如我們再一同去看看?!?/br>“沒什么好看的?!毙煳道湫Φ?,“四長老的臥房里,這一年以來,不知道睡過了多少男人,有什么痕跡,也完全留不下了,我還是覺得,若是有什么,也只會留在這里?!?/br>“那你便找啊?!?/br>“這書房,是四長老平日唯一連下人都不讓進來打掃的地方,從來都是她親力親為,若只有這幾本破書,我說什么都不信的?!?/br>“你將那架子弄的那么亂,不怕到時候被發現?”“反正近三日她都不會回來,到時候,她回來了,便是罰我也認了?!彼贿呎f一邊看了顧淺生一眼,“你更不用擔心了,明日你便從此離開便好?!?/br>他說著突然擠眉弄眼的看著顧淺生,算是一掃先前的陰霾,“你確實今日須小心些,若是叫族中幾位長老見了,只怕你是離不了徐府了?!?/br>被突然打趣的顧淺生突覺脊背一涼。怎么有種為了一塊兒地將自己給賣了的錯覺。顧淺生別了一下眼睛,輕咳了一聲,“你再說笑,我便直接離開了?!?/br>“哎找東西,找東西?!毙煳颠B忙將視線放回了屋子里,又開始四處翻騰了起來。顧淺生則是走到了椅子后面的兩個架子之間。這離開的圓形,怎么看著都叫人感覺有些不舒服。但是單純將它們合起來的話,這東萊也用暗道機關,總覺得有些太他總覺得這些會用法術的人該用更玄妙的手段來藏東西的才是。不過試試也沒什么大錯,反正現在徐蔚已經完全放棄了將東西歸為了,顧淺生覺得自己再弄亂些也沒什么關系。看樣子徐蔚以后是打算徹底不出徐府了。這么大膽的翻族中長老的屋子,估計他是得被關禁閉的了,顧淺生感覺為自己的店面松了一口氣。他先走到了左邊,將左邊的書架往中間推了過去。書架平滑的到了中間,明明地面沒有凹槽,但是整個書架卻并沒有偏離,顧淺生頓時覺得靠譜了許多,但是當他將右邊的書架也推過去的時候。什么都沒有發生。顧淺生兩手交疊在椅子上,整個人趴在椅背上,反著坐著紅木雕琢的精致木椅,兩手墊在椅背上面,下巴放在手臂上,看著面前的一個圓形一臉的苦大仇深。“你不會覺得這小屋子里能有什么機關吧?!笨偹惴瓑蛄藭男煳等耘f一無所獲,但是仍不忘苦中作樂湊過來嘲諷顧淺生一下。顧淺生兩腳撐著地面,晃蕩著椅子,做足了沉思的姿態。這樣晃來晃去椅子腿砸在地面上的聲音著實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