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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風流蘊藉,眼尾自然上揚,眼光冷銳,卻一閃一閃,顧芳馳細長的手指拂過他抿起的薄唇,似乎覺得十分有趣,他這幅固執的模樣也十分令她滿意,低聲笑了起來:“是我的小寶貝,怎么了?”薛飛廉狹長的眼睛低垂下來,露出一種十分危險的神色。停車場里,裴深下意識的一抬頭,似乎看到盡頭有兩個熟悉的背影掠了過去。其中一個他不會認錯,是顧碧城,而另一個人居然也十分熟悉,但是他想不起來究竟是誰。只是那個距離實在太過親昵,令人無法不心驚。刺眼。-回去的路上又有人給顧碧城打電話,這回他看都沒看就給掛了。明川沒注意,什么也沒看見,只想著一件事:“你餓了嗎?”顧碧城起先還沒想起來他為什么會這么問,后來才明白過來,正看著路不好回頭,安慰他:“沒事,回去再吃也行?!?/br>明川沒注意到是誰給他打的電話也好,顧碧城雖然有些走神和惱怒,但只要不影響到他就好。回去之后顧碧城吃了兩碗牛rou清湯下的面,明川也餓了,喝了一碗湯,吃了半碗面,這才吃了藥洗漱睡覺。第二天早上起來就沒看見徐姨,快中午的時候才回來,明川起床沒看到她就覺得有些不習慣了,一個人下樓誰也看不見總覺得有點冷冷清清的。等到徐姨回來就發現他摸到了廚房去,正在給廚師摘豆角。徐姨隱晦的用眼神表達了自己的不贊同:“你怎么能讓先生做這個?”隨后從小板凳上把明川拉起來,遞給他一個信封:“打開看看?!?/br>廚師這會其實也沒做什么,下午準備做豆角燜面,收拾豆角這個活其實根本不累人,還是他看明川干坐在這里不自在,讓他消遣消遣的。明川擺擺手,急切的解釋:“不是他,是我自己要做的?!?/br>隨便擦了擦手,打開信封看。里面是門禁卡。看來徐姨一大早出去就是辦這個去了。明川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拿著信封呆呆的被徐姨帶出去等著吃飯了。晚上顧碧城回來的時候給他帶了更多的東西。手機,頭一個快捷撥號就是顧碧城,第二個就是顧芳馳,錢包,里面有零有整裝著錢,還有幾個房門的鑰匙,明川臥室的,顧碧城臥室的,書房的,樓上幾乎沒有用過的游戲室,地下的影音室,甚至還有通往花園那道后門的。顧碧城的解釋是,萬一風把門吹上了怎么辦,萬一明川在外面丟了怎么辦,萬一聯系不上他那怎么辦。明川低著頭捏著鑰匙不說話,覺得自己簡直登堂入室了一樣。哪有那么多怎么辦啊,他根本沒有機會走丟的。第二天顧碧城沒去上班,準備收拾了行李帶著明川回福利院去看看。不遠,就在鄰市,來回大概八個小時車程,顧碧城準備自己開車去,這樣比較方便照顧明川,路上也比較好安排,以防萬一明川暈車了,或者身體不舒服。過去之后顧碧城也不打算太早回來,反正沒有什么急事,讓明川在那邊逛一逛玩一玩也挺好,就當是放風了。讓他整天都在室內待著也實在太不像話了,對他也不是什么好事。明川情緒反而微妙的不太高,不知道為什么居然有些緊張,就像是沒做作業的小孩要看著家長和老師會晤了一樣,無法阻止的心慌意亂,只有想到這周醫生給他布置的家庭作業才會蓋過這種慌亂的情緒。晚上他閉著眼睛好久都沒睡著,一動不動的醞釀睡意,最后都快要放棄了,睜開眼睛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沉甸甸的分量壓在了自己身上。是顧碧城的手臂。明川吃了一驚,小心翼翼的去看時,才發現顧碧城已經睡著了,大概是在做夢了。他不敢動,感覺到身邊床墊在顫動,隨后整個人連帶被子都被抱了過去,顧碧城流水一般的長發就依偎在他臉上,有些涼。顧碧城沒有醒,明川屏氣凝神等了一會,見他還是沒有動靜,輕輕摸索著抓住了他,安心的閉上了眼睛。第二天早上醒來時,顧碧城毫無意外的發現明川還是在自己懷里。情不自禁的嘆了一口氣,他也感覺這個拉開距離的方案簡直是個自欺欺人的謊言。明川閉著眼睛睡的正香,一手無意識的放在他胸口,呼吸稍微有些急促,神情卻坦然無偽,對落在臉上的復雜目光一無所知。無法控制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顧碧城小心的把他的手拿下來放回被子里,自己輕手輕腳起床洗漱,準備收拾行李安排早飯。算啦,順其自然吧,現在要和他分房睡,顧碧城不用人提醒就知道做的太刻意,他所有的目的也不過是不要傷害明川罷了。第二十章明川起來吃過早飯,他們就出發了。顧碧城親自開車,明川坐在副駕駛座上,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顧碧城就給他扣上了安全帶。咔嚓一聲,就像是自己被他安放在了最安全的地方,什么都不用cao心。明川略微一抬頭就看見他的幾縷長發飄飄蕩蕩落在自己面前,有些發癢,他眨了眨眼睛,顧碧城就已經退回去了。發動機低沉有力的轟鳴聲中,他踏上了回到過往人生的道路。明川看不太懂車標,也覺得顧碧城的車一定是好車,只是顏色低調,又不算浮夸,車內裝飾也簡潔,只有舒適程度能夠說明檔次問題,真的開起來了平穩又迅速,他沒有往窗外探頭探腦的興致,并不暈車,又不愛說話,打擾顧碧城的思路,所以慢慢就昏昏沉沉想要睡覺了。“你那邊我放了泡好的茶,渴了就喝?!?/br>明川突然聽到這么一句話,下意識就伸手去摸索,從側邊摸出一個銀灰色的保溫杯,打開一聞,是最近很熟悉的枸杞茶,里頭還能看得見泡的嫣紅水潤的枸杞粒,喝了一口,還有點燙,甜甜的。他一吁氣顧碧城就知道怎么回事,從后視鏡里看了他一眼:“吹吹再喝?!?/br>明川對這個味道也是習慣了,他又是個給什么吃什么的人,本來就嘗不出太多味道,熟悉了的接受度就高,也不覺得膩,嘴唇被燙的發紅,臉上也多了些血色,捧著保溫杯慢慢吹著喝。燙出來的疼是一整片的,先是麻木,而后是火燒火燎的痛,明川反應慢了些,過了片刻才被疼燒到神經,咬了咬嘴唇,喝起茶來就更慢了。顧碧城注意到了,從自己這邊摸出一瓶冰水:“喝一點這個?!?/br>明川愣了一下,想起來好像看到過顧碧城喝這個,本來就燙出血色的臉似乎更燙了,垂下眼簾接過來,擰開瓶口,抿了一口冰水,就像是碰到了某個人的唇瓣。他其實也注意過那是什么樣子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