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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彈什么?”他好奇地詢問。“彈一首我自創的曲子,名叫?!毖ψ榆幪ь^凝視少年,一字一句說道,“中文名字叫做?!?/br>“forever不就是永恒嗎?干嗎還加兩個多余的字。要么你把中文名還成,要么把英文名還成,這樣才貼切?!敝茉赎尚χ{侃。薛子軒深深看他一眼,舉手彈奏。舒緩而優美的琴音在他白皙修長的指尖流瀉。第一樂段十分歡快明媚,像是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兩旁盛開沾滿露珠的鮮花,令人身心愉悅。一個重要的顫音忽然跳出來,就仿佛在路的盡頭猛然邂逅了命定的愛人,極速旋轉的音符預示著心動那一刻的劇烈,“叮叮咚咚”的觸音象征著心跳失控的頻率。舒緩的琴音變得高亢又短促,薛子軒的表情由微笑變成痛苦。聽了開頭,周允晟原本以為這是一首愛的曲目,它應該是溫馨的、婉轉的、沁人心脾的。但第二樂段的一連串似撞擊一般的強烈顫音告訴他,這并非什么抒情小調,恰恰相反,它是泄閘的洪水、洶涌的浪潮、呼嘯的風暴。它的第二樂段,至始至終充斥著強烈的抗爭與深深地無奈。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鐮刀,將最初那個鮮花盛開,色彩斑斕的世界,以殘忍而又不可阻擋的方式盡數搗毀。最后一個強烈的顫音落下,急促的旋律慢慢放緩,慢慢輕松,最終歸于平靜。而那個絢爛的,充滿愛的世界,也歸于虛無。薛子軒用最輕緩的觸音訴說內心最深沉的痛苦與懺悔。當最后一個音符消失在指尖,他久久無法回神。這是他花了一輩子的時間,為心愛的少年譜寫的鋼琴曲,它叫做,也叫作,無需再添加一個多余的英文單詞,因為他用自己的指尖,自己的琴音,去向少年訴說什么叫做“愛”。周允晟覺得心臟像裹了一層厚厚的繭,沉悶而又無法擺脫。哀傷的情緒一直盤踞在腦海,另他很不舒服。他彎腰,認真盯著青年:“你怎么哭了?這是你為誰寫的曲子?”他對音樂的鑒賞力不高,但即使如此,也能從這首曲子里感受到絕望。永恒之愛?不如叫絕望之愛。薛子軒這才感覺臉頰有些冰涼,用手一模,滿是眼淚。他花了一生的時間譜寫這首曲子,卻直到今天才將它彈奏出來,因為它的主人,現在就在眼前。“這是我為你譜寫的曲子,”他迅速擦干眼淚,站起身,將少年摁坐在琴凳上,要求道,“小怡,為我彈一次好嗎?我想聽你為我彈一次?!边@是他上輩子至死也未能達成的愿望。周允晟將手放置在琴鍵上,久久未能按下去。雖然沒有曲譜,但他只但聽一遍就能完整復制。然而這首曲子與以往聽過的任何曲子都不同。它是活著的,它那么哀傷,那么絕望,同時又遍體鱗傷。他不能彈奏它,真的不能。也許他能復制它的旋律,卻復制不了它的殘缺與美麗。他終于明白了奧爾森所說的話,原來有靈魂的音樂和沒有靈魂的音樂,真的是不同的。有靈魂的音樂會住進人的心里,而非耳朵。“不行,我彈不了?!彼畔码p手,慚愧搖頭。薛子軒如墜冰窖,彎下腰,緊緊抱著他,呢喃道:“你彈不了,因為你不愛我?!笔堑?,他終于明白了,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的少年,都沒有愛過自己。哪怕少年與他發生了最親密的rou體關系,他的心依然離得很遠。絕望的情緒只出現一瞬。便立刻被薛子軒趕出腦?!,F在不愛不代表未來不愛。此時此刻,少年就在他懷中,將他空蕩蕩的懷抱填滿,注入溫度。他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去得到他的心。周允晟聽見了薛子軒的低語,但他假裝沒聽見。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份愛。它太沉重,太哀傷,也太絕望??磥硌ψ榆幾约憾贾?,他們的感情,其實架構在一座隨時會崩塌的空中樓閣上。他帶他回來是為了心臟,他與他親昵是為了利用。兩個各懷鬼胎的人,如何坦誠相愛?除非一切的一切能夠回到最初。兩人靜靜擁抱了一會兒,然后在深深的凝視中吻到了一起。薛子軒將少年扔到大床上,草草開拓兩下就沖了進去。他動作很兇猛,雙手死死掐住少年細瘦的腰,以免將他撞飛。唯有這樣,他才能確定少年是屬于他的,里里外外都是屬于他的。周允晟很快就迷失在劇烈的快感中。他喜歡粗暴的性愛,快速而有力的抽插讓他忘卻許多煩惱。當后xue漸漸發熱,當電流穿過全身,當高潮占據理智,他攀在青年脖頸上忘情的呻吟。什么反派系統、命運之子、現在未來,都他媽見鬼去吧。“快點,快點,再快點!”他拍打著青年沾滿汗水的背脊,一再催促他鞭撻自己。現在的薛子軒完全沒有往日的溫柔俊雅、風度翩翩,他想是一只野獸,低吼著侵占身下的獵物,撞擊一次比一次快速,一次比一次猛烈,恨不能把腫脹的囊袋也擠進少年濕熱的蜜xue里去。當最后一波高潮來襲,兩人死死摟抱在一起噴發,然后抽搐著軟到在床上。他們誰都沒有說話,也不想彼此分開,就著交合的姿勢睡了過去。翌日,感覺到后xue塞了一根火熱的roubang,周允晟恨不得將薛子軒那張沉睡中愈顯俊美的臉摁進枕頭里去。“你沒有幫我清理?會拉肚子,會發燒,重要的是會影響我比賽發揮?!彼膶挼暮?,早已把昨天的隔閡忘得一干二凈,掰著手指嘮叨。薛子軒箍緊他的腰肢,往里撞了撞,啞聲調笑:“反正要清理,干脆我再射一回,把你灌滿?!?/br>周允晟很想啐他一臉,但到底屈服在他兇猛的攻擊下,斷斷續續的說:“有、沒有、人說過,你上床是禽獸、下、床、是紳士?”“沒有,因為我只跟你上床,我只愛你?!毖ψ榆幰幻娲箝_大合抽插,一面表白。除了懷里的少年,他的身體忍受不了任何人的碰觸,他給他下了盅。激情過后,薛子軒抱著腰酸腿軟的少年匆匆跑進跑進浴室清理,然后買了幾片止瀉藥和退燒藥,趕去金色大廳。周允晟懶洋洋的不想動,幾乎是被青年半拖半抱地帶去休息室,看見他濡濕的眼眸、紅腫的唇瓣,薛靜依恨不得撲上去將他撕碎。“小怡怎么了?”為了能與哥哥說上話,她不得不裝作關切的模樣。薛子軒并不搭理她,吻了吻少年微紅的臉頰,叮囑道:“都是我的錯,昨晚忘了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