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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黃怡的養子身份,若是再鬧出敵人丑聞,她會成為上流社會的笑柄。那等同于讓她被扒光衣服在眾人面前裸奔,感覺羞恥,也生不如死。“我今天就搬出去。我不鬧,你也別鬧,給自己也給薛家留點臉面?!闭f完這句話,她頭也不回地走了。薛靜依叫了兩聲“mama”卻沒得到回應,終于意識到在這個家里,已經沒人能阻止哥哥了。同樣是收養的孩子,他愛上的人為什么不是我?本來不應該這樣的!薛子軒杵滅香煙,神情莫測。之前那番半威脅的話只是敷衍,并非他的本意。這份感情他從未想過藏著掖著,反而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但心愛的少年就在身邊,如果此刻執意與薛母鬧起來,少年會被迫承受太大的壓力,他還那么小,理當活得更自在更無憂無慮。所以他虛晃一槍,先把薛母和薛父打發走,日后那些流言、非議、壓力,全都由他一個來承擔。心里存著事,他有些不耐煩,見薛靜依還賴在房里不肯走,冷聲道:“回去收拾東西,明天我讓人送你去瑞士?!?/br>薛靜依抹掉眼淚,像個游魂一般飄飄忽忽地離開。臨到門口,她回過頭,鋒利如刀的視線狠狠刺入少年胸膛,似要把他的心臟挖出來。周允晟何其敏銳,瞬間便捕捉到這一絲殺氣,不由挑眉,暗忖她莫非知道了什么了?來不及探究,薛靜依已收回視線,轉身離開。他這才看向青年,詰問:“我什么時候與你在熱戀?”薛子軒慢騰騰地為他套上白襪子,低語:“一直都在,而且是以結婚為前提?!?/br>如果此時在喝水,周允晟一定會噴出來。他噎了好半天才狼狽指責:“你不要胡說,我什么時候答應跟你結婚?華國的同性婚姻是不受法律保護的!”“那我們就改籍,找一個承認同性戀婚姻的國度定居。我可以把薛氏財團轉移到國外去?!毖ψ榆幵频L輕的語氣像是在談論雞毛蒜皮的小事,而非移民,轉移資產等攸關身家性命的大事。事實上,對他而言,這些的確不算什么。上輩子他被薛閻逼得無法在華國立足,薛氏財團也被打擊得一蹶不振,不得已之下,他改了國籍,并且把資產轉移到國外。重生而來,他衷心感謝上一世的苦難與顛沛流離,那讓他變得強大,同時也擁有了保護少年的能力。所以說,上輩子的他確實輸得不冤,在面對家庭的威逼時,他只能一再退讓,一再妥協。這輩子不一樣了,他絕不會重蹈覆轍。周允晟深深看入青年眼底,發現里面只有堅定和濃情,沒有敷衍與玩笑,終于確定他說的是真的。如果說心里沒有半點動容,那是不可能的,這份熱烈的感情,寬闊而溫暖的懷抱,一直是他隱藏最深的渴望。但他忘不了青年將他帶回薛家的初衷,也無法相信他忽如其來,無根無由的熱愛。如果一味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他害怕自己早晚有一天會失望,甚至陷入絕望。青年已經為他們規劃好未來,但他的未來,卻沒有青年的存在。說到底,他依然不相信他,或者說不敢去相信。周允晟撫了撫眼瞼,不敢面對此時此刻,顯得真摯無比的青年,低低說了一聲“我去機房”,便逃也似的跑了。薛子軒還以為他被剛才的激情嚇到,盯著他倉促的背影,笑容無奈而又寵溺。周允晟是個沒心沒肺的主兒,天大的事也只能困擾他一時片刻,過了那個坎兒,立馬就忘到腦后。在轟隆隆的機房里心活了大半天,回去時他已經忘了那些糾結,反而意yin上了薛子軒完美的rou體。上輩子,為了守護心愛的人直到生命終結,薛子軒養成了健身的好習慣。這輩子重生過來,他也沒懈怠,短短幾個月就把之前那副養尊處優的身體鍛煉得十分強健,寬肩容肩窄腰大長腿、胸肌腹肌人魚線,一樣不缺。什么叫穿衣顯瘦,脫衣有rou,這就是啊。周允晟邊走邊回味中午的激情,頓時有些扼腕。被主神抓到之前,他也是十六歲,一個男朋友都沒談過,后來進入輪回,整天圍著命運之子轉,更沒有機會。眼看快吃到rou了,卻被硬生生打斷,錯過薛子軒這樣的極品,日后上哪兒再去找更好的?這樣想著,他小腹不由緊繃,心頭也火辣辣的。十六七的少年正是對異性或同性充滿性幻想的時候,周允晟這種高智商少年也不能免俗,而且更有行動力。他“噔噔噔”跑上樓,打算在離開薛家之前無論如何要把薛子軒吃掉。推開房門,看見坐在書桌后認真處理文件的俊美青年,他卻像xiele氣的皮球,立馬慫了,慢慢悠悠地走過去,哼哧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么。薛子軒哪能察覺不到少年的靠近,他臉頰紅彤彤的,鼻頭沾了少許污跡,看上去十分可愛,然而水汪汪霧蒙蒙的桃花眼卻又那般惑人,叫他恨不得將他掠到身邊狠狠蹂躪。下腹迅速腫脹,被打斷的欲望此時洶涌歸返,令他看不進任何東西,他放下文件,慢條斯理地脫掉外套,卷起袖子,啞聲道:“去洗澡?!?/br>“???哦?!敝茉赎缮点躲兜卮饝?,見他站起身,褲襠處隆起好大一團,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你想干什么?”他有點膽怯,但更多的卻是躍躍欲試。“接著干中午沒干完的事?!毖ψ榆帉⑺麚霊阎械终Z,太過灼熱的鼻息滿帶情欲的味道。周允晟猶豫了大概兩秒,舔唇道:“好吧,那我們趕緊的?!痹捖溥€用食指勾了勾青年的褲腰帶。若非氣氛不對,薛子軒當真會大笑出聲。上輩子,經由私家偵探和網絡關注少年的一舉一動,他一直知道他其實沒那么靦腆,反而很熱情很直接,活得肆意而又張揚。但切身體會到他的熱情直接,那感受卻又完全不同。他愛極了此時此刻的他,恨不能將他團吧團吧,一氣兒塞進肚子里。兩人像連體嬰一樣摟著晃入浴室,打開蓮蓬頭,急切地撕扯著彼此的衣物。半分鐘不到,他們已赤條條地抱在一起,在熱水的沖刷下瘋狂接吻。“害怕嗎?”換氣的空當,薛子軒啞聲詢問。“第一次,有一點?!敝茉赎梢鈦y情迷地喘息。“我也是第一次,不過我不會弄疼你的?!毖ψ榆幋诡^啃咬少年修長脆弱的脖頸,低沉的嗓音蘊含著極度壓抑的情潮。這樣不分彼此的糾纏,肌膚相觸的親密,早在上一世,他就幻想過一遍又一遍。現在的他就像一座幾欲噴發的火山,無論如何也不會停止,哪怕少年呼痛,哪怕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