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歡迎的存在啊,那為什么又要不遠萬里將我帶回去呢?周允晟暗自思忖,已然明白自己身上必定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從小分開,且十幾年不見,這樣的兄妹,即便是孿生的,又能有什么感情?一聽說自己的存在就哭著喊著接回去,卻對死去的父母只字不提,這情況怎么看怎么詭異。想到這里,周允晟對這家人的戒備心提升到頂點,卻又在下一秒xiele氣。再戒備又能如何?有反派系統在,不管前面是刀山還是火海,他都得闖,而且絲毫沒有反抗的余地。看著車窗外不斷向后流動的霓虹燈火,周允晟不著痕跡地嘆了一口氣。車子穿過繁華都市,進入樹木叢生的郊區,行過蜿蜒曲折的盤山公路,抵達一個高爾夫球場??∶滥凶拥募揖妥湓谇驁龅膭e墅區,這樣的風景,這樣的地段,有錢也買不到。周允晟不得不對男子的家世重新做出評估,不是豪門也是巨富,孿生meimei果然是這個世界的命運之子,出生在那樣偏僻的小山村,還被這樣顯赫的家庭找到并收養,氣運逆天。不過為了減少麻煩,很多人喜歡收養偏遠地方的孩子,甚至去國外抱養的也比比皆是,這一點不難理解。車子繞過噴泉花園,穩穩??吭诖箝T口。周允晟跳下車時,系統適時發布了第二個任務──融入新家庭。換一句話說就是處理好與這家人的關系,獲得他們的認同。周允晟立刻露出彷徨害怕的神色,一步一挪地直到俊美男子身邊,輕輕握住他戴著純白的手套的手。俊美男子顯然沒料到少年會做出這種舉動,立刻甩開他,用冰冷厭惡的語氣一字一句說道:“不準碰我,這是你必須遵守的第一條規矩?!?/br>原來還要遵守規矩嗎?那么你們究竟把我當成什么?一只小貓小狗?下人仆傭?抑或達成某種目的的工具?周允晟對自己的未來有了更深刻的認知。他退開兩步,低下頭,用過長的劉海遮掩自己同樣冰冷厭憎的表情。兩人一前一后走進客廳,助理跟著提行李。“少爺,歡迎您回來。熱水已經準備好了,洗漱洗漱就能開飯?!币晃粌婶W斑白、身姿挺拔的老人走到門口相迎,語氣十分恭敬。直起腰時,他看向周允晟,視線久久停留在他單薄的胸膛上。“這位就是小姐的兄弟?”“是的,帶他回房收拾收拾,太臟了?!笨∶滥凶訑Q眉吩咐。“好的,黃先生,請您跟我來?!崩先松焓窒嘌?。周允晟拘謹地點頭,快速掃了客廳一眼,沒發現所謂的孿生meimei的身影。自己今天會抵達的消息,早在下飛機的時候助理就打電話通知了這家人,如果他們對自己足夠重視,一定會坐在客廳里等待,更甚者,還會站在門口迎接。但是沒有,除了俊美男人,這個家的主人一個都沒出現。而這位疑似管家的老人看他的眼神很古怪,不像是在看一個活生生的人,更像是在看一件死物。他的目光停留在他胸膛時,那冰冷刺骨的感覺令他瞬間汗毛倒豎。他們究竟想干什么?周允晟很不喜歡這種跳入陷阱卻無力攀爬的狀況。但有反派系統在,他只能逆來順受,只能任人宰割,這樣的生活,什么時候是個頭?思及此處,他胸中翻涌出一股濃烈的怨恨和不甘,面上卻依然帶著小心翼翼又誠惶誠恐的卑微表情。管家將他引到二樓的客房,說道:“你以后就住在這里,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提,我是福伯,薛家的管家?!?/br>“薛家?”周允晟小聲詢問,“我meimei姓薛嗎?她叫什么?現在在哪里?”管家似乎對他的多話很不滿意,冷淡道:“等你打理干凈就能見到小姐。浴室的設備會用嗎?不會我來教你?!?/br>周允晟知道他們定然已經把自己的底細調查得一清二楚,漲紅著臉搖頭。小柳村連自來水都沒有,一個月洗三回熱水澡都是奢侈,現代化的洗浴設備他怎么可能見過?福伯目中流露出一絲鄙夷,走進浴室,把種種設備演示給他看,然后從衣柜里取出一套休閑服,說道:“夫人幫你準備了四季的衣服,你帶來的東西不能用,我讓人丟掉?!?/br>說丟就丟,你懂不懂尊重人?你他媽以為自己是誰?周允晟心里惱恨,面上卻露出怯生生的表情,似是十分羞恥地點頭。福伯對他的逆來順受很滿意,關上房門快步離開。等腳步聲遠去,周允晟撩起過長的劉海,挑高一邊眉毛,諷刺地笑了。他佝僂的脊背瞬間挺直,面上的卑微盡數退去,這里翻翻,那里看看,搖頭道:“布置得跟賓館套間一樣,看來主人家不想在我身上花費過多心思,也不準備長期留客。我一個窮孩子,能帶給他們什么好處?那筆賠償款?”說到這里,他先就嗤笑了一聲。能花幾個億買這種豪華別墅的人家,怎么會看上七萬塊錢的賠償款?簡直荒謬??隙ㄟ€有更深層次的原因。他一邊沉吟一邊翻箱倒柜,終是沒找到自己最需要的東西——手提電腦。在現實世界,他的職業是黑客,頂級黑客。只要給他一臺電腦和一個網絡信號接收器,他就能上天入地,呼風喚雨。這個世界的科技發展雖然比不上他所在的星際時代,但電腦早已普及。若是誠心收養一個孩子,幫他準備房間時怎么能忽略掉這種最基本的配置?所以說周允晟一眼就看出,這家人接他回來的目的必然不是善待他,而是另有所圖。如果有一臺電腦,他現在就能上網,根據現在這個地址和一個“薛”的姓氏,把這家人的底細查個底兒掉。“算了,查到又有什么用,反正要上趕著送死?;钤谶@里的唯一樂趣大概就是能時不時給命運之子添點堵?!敝茉赎勺猿耙恍?,放棄了搜查,走進浴室泡澡。在黃土窯里住了十年,吃夠了粗糙的棒子面,睡夠了堅硬的土坑,最后能在這種金碧輝煌的別墅里住那么一段時間,也算是夠本了。他心志非常堅毅,即便淪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也從來不服輸。他一直在想辦法掙脫系統的控制,這次不行就下次,下次不行就下下次,他相信總有一天,自己能把所謂的主神踩在腳下。想必主神也知道,他在虛擬世界的代號是Deieide——弒神者,殺死神明的人。這場游戲究竟誰才是真正的贏家,尚且沒有定論。將打濕的手帕蒙在臉上,他低低笑出聲來。一個小時后,管家前來敲門,臉上帶著不滿的神色,許是覺得他一個客人,洗澡的時間竟然比潔癖嚴重的少爺還長,讓夫人、少爺、小姐坐在客廳里干等,具是不知好歹。“福伯,這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