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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勸阻,也不火上澆油,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當然,顧學章長得好,中年婦女們就當欣賞美男,尤其是看著美男被為難,心里還說不出的順溜。 顧學章怔了怔,再環顧大堂一圈,地上有瓜子殼,有擤過鼻涕的衛生紙,垃圾桶不遠處還有一圈在逃的蘋果皮……哪怕是普通家庭,也沒這么差的衛生條件,更何況還是公共場所! 這棟銀行前年籌蓋的時候,批復文件是他簽的字,為了這棟陽城市最高的六層樓建筑,他還好好研究過,他們的主體結構、外墻、內部裝飾,每一分錢都是國家的,人民的,原以為拿到這么大筆錢的供養,她們能懂得感恩,并時刻準備回饋……顧學章眸光幽深的看了她們一眼,“林建平在哪兒?” “什么林建……哎喲,你找咱們行長干啥?”女人終于沒再吐瓜子皮兒了。 不是她良心發現,不是她慧眼識珠認出眼前的人,她只是磕得嘴巴干,開始削梨子了。 顧學章臉色難看至極,心情簡直像臘月的冰天雪地,又像夏日里烤火爐,“林建平呢?” “行長,有人找你?!遍T口進來的一行男人,被工作人員叫住,待看清顧學章的臉時,立刻馬蜂似的涌過來,“書記,書記怎么來了?” “書記快請坐下,還愣著干啥?趕緊招呼顧書記??!” 幾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什么顧書記,莫非是省里支行來的?卻哪里知道,眼前的英俊男人就是給她們撥錢蓋下大樓的□□!畢竟,這時候沒有市級電視臺,市級報紙也半死不活,底層員工沒見過□□的臉也算正常。 顧學章面不改色,嘴上卻笑道:“林行長好大的譜,這農商行咱們普通老百姓可進不起?!?/br> 林建平嚇得額頭冷汗直冒,這是誰???這是石蘭省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在全國那都是掛得上號的人物,發起火來六親不認,無論在哪個單位讓他發現有問題的一把手二把手,那都是說撤就撤??! 陽城市之所以能這么風清氣正,幾乎是零貪腐,就是因為有他在。 看見一地的瓜子殼果皮紙屑,林建平還有啥不懂的?自己手底下這群老娘們,平時偷jian?;镀ひ簿退懔?,現在居然把顧書記給得罪了,這簡直是要他的命??! “愣著干啥,眼睛瞎了沒看見地上垃圾嗎?” “你,王小紅,你是來上班還是來吃東西養老的?” “不許笑,還有你,楊紅菊,你那張大嘴巴子不說長道短就不行了是吧?” 一群婦女連忙散開,拿掃把的,倒垃圾的,擦桌子的……好不勤快。 顧學章臉色依然難看,他想不到,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居然存在這樣的蛀蟲單位! “顧書記咱們上辦公室?”林建平腆著臉,戰戰兢兢。 顧學章還就偏不走,一屁股坐板凳上,“我倒要看看,花了咱們七十萬財政款蓋起來的單位,到底有多威風?!?/br> 以林建平為首的一群中年人,嚇得直咽唾沫,親娘老子啊,顧書記生氣了??!別看他年紀輕輕,可手腕卻是老干部也沒有的,大家立馬也不上樓了,就把凳子一圈圍起來,個個低垂著腦袋,縮著手,就像等著老師批評的學生。 顧學章的情緒平復不少,他直截了當問:“你們還有貸款額度嗎?” “有有有,今年的還有五百多萬?!?/br> “多多少?” 林建平懵了,“書記的意思是……” “我問你,額度具體還有多少?!?/br> 林建平額頭上的冷汗還沒干,又冒出一層,天王老子啊,他哪知道具體的是五百多少萬來著?他只是前幾天聽下頭人說了一下。 “具……具體的我……我也不知道……”他弱弱的說,眼睛不敢看這位活閻王。 顧學章不出聲,看向他身后一群人,“你們誰知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著頭,不敢說話。 顧學章實在是被氣狠了,這就跟班主任不知道自己班上具體有多少個學生,管家的人不知道賬上到底有多少銀子一樣,這他娘的還管什么賬,教什么書! 他死死的盯著他們,“你們真的誰都不知道嗎?” 大堂里落針可聞,最終還是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小聲說:“五百一十八萬六千四百三十二……這是截止昨晚下班前的數據?!?/br> 顧學章視線“唰”的射過去,這是個很普通的男人,發際線很高,鏡片很厚,目光略顯呆滯,臉上斑塊紋路也比周圍的人多一些,明顯是農村出來的。 他點點頭,“那存款呢?” 眼鏡男迅速報出:“一百二十一萬四千三……也是截止昨晚下班前的數據?!?/br> 當然,顧學章不懂銀行記賬的方式,也不會干班門弄斧的事,只要能報出來,哪怕是急中生智瞎報的,那也比林建平強。他站起來,看著眼鏡男,“你叫什么名字?哪個科的?” “我叫李超英,信貸管理部的?!?/br> 超英,聽名字就知道,大概是五八年生人,現在二十**歲,不過看樣貌卻像四十出頭,跟他差不多。 或許是看出他的疑惑,李超英靦腆的笑了笑,拘束的搓了搓手,“我六歲以前只有小名兒,上一年級才取的名字?!?/br> 原來如此,三十三四的年紀,正是單位業務骨干,信貸部能知道存款信息,也難為他了。顧學章點點頭,“那你跟我說說,你們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br> 李超英看了林建平一眼,見他點頭,這才啪啪啪說開。農商銀行雖然房子是蓋起來了,可上門的客戶卻不多,一是大家沒聽過這名字,有農業銀行,也有工商銀行,可這農商銀行是個什么鬼?沒名氣,自然就拉不到存款,信用社和農業銀行的貸款名額供不應求,申請的人能把隊伍排到火車站去,可他們這兒卻門可羅雀。 明明還有五百多萬的額度,卻無人問津。 國家放這么多款給他們,卻被他們放著發霉,顧學章恨鐵不成鋼,“貸不出去不會想辦法?”等著別人找上門,那就只能等著餓死! 李超英嘴唇蠕動,什么也沒說。 顧學章太熟悉這樣的神情了,知道他有苦衷,他理解這種有想法又屈于人下的感覺,索性也不當著眾人的面說了,找個借口先離開,讓林建平寫個自檢自查報告來他需要看見反思。 至于整改,能者任之。第二天晚上六點半,一個名叫李超英的青年,走進了陽城市□□。所有人都不知道,在這個傍晚,屬于能人的時代就要來了。 崔綠真也不知道爸爸怎么“爭取”到的貸款,反正當天晚上,她就接到王秘書電話,讓她準備一份貸款申請書,把貸款事由、用途、項目計劃寫得詳盡些,如果順利的話,這周內就會有消息。 綠真高興壞了,沒想到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