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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再也忍不住,紛紛“哈哈”大笑起來。 兩個女孩被笑得莫名其妙,“哥哥你們笑什么呀?她說錯了我糾正一下還不行嗎?” 這下,角落那男人恨不得把桌子都掀了,所有人里就他笑得最大聲。本來一直偷看他的女孩,都快被他笑哭了。 崔綠真還是挺有正義感的,在她所受的教育里,無論男孩還是女孩,都不應該這么“嘲笑”別人,她們只是不知道“英阿”是英國和阿根廷的簡稱而已,這樣的笑話家里人也會鬧,爸爸mama就從來不嘲笑他們。 她一時沒控制好表情,就像對待家里的湯圓橄欖一樣,非常不客氣的瞪那男人一眼,太沒禮貌了。 她這一眼,可不是一般漂亮女孩的含羞帶怯,暗送秋波,而是真真切切的瞪,湯圓橄欖不聽話或者做錯事的時候她就是這么瞪的。 男人沒出聲,氣氛卻忽然凝固下來,其他人大氣不敢喘的看向角落陰影,仿佛連空氣也不流通了。 崔綠真一點兒也不后悔瞪他,只是沒想到會造成這樣的后果,看來這男人應該是這群人里地位最高的。她不知道是要繼續若無其事岔開話題,還是跟他婉轉的聊兩句,當然,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好好的來喝周歲酒,莫名其妙被不認識的女孩嘲笑,見不慣他對她們嘲笑幫一下……誒不對,她們嘲笑她,現在又被人嘲笑,這叫一報還一報,她為啥要替她們打抱不平?她又不是圣母! 崔綠真面上不顯,思緒卻變來變去,對面的男人陰沉沉盯了會兒,忽然又咧嘴無聲的笑了,并從陰影里走出來,徑直走向門口,去了洗手間。 直到此時,綠真才看清他的長相:雪白的貌似不見天日的皮膚,棱角分明的臉,深邃的五官,一頭栗色半長發到肩頭,脖子上還掛著條鐵鏈子或者銀鏈子,上頭是倆骷髏頭……竟是她長這么大見過最好看的男人,比曹寶駿還好看!難怪那倆女孩一直偷看他。 可惜脾氣太臭,遠不如曹寶駿可愛。 當然,看外形的話應該是曹寶駿他哥的同行,聽說是模仿的美國“貓王”,一個崔綠真也不知道全名的搖滾巨星,她只是在黃衛紅的“敵臺”聽過兩耳朵。 幸好,他出去后,包廂內的空氣又重新流動起來,其他青年繼續說起馬島戰爭,英國阿根廷國力、軍力對比,當然最少不了的就是撒切爾夫人和加爾鐵里的對比,這兩名國家元首,一男一女,都是鐵腕手段,有非常強的可對比性。 崔綠真最歡的就是這類話題,一時間話匣子收不住,跟明顯比她大幾歲的青年們侃侃而談,甚至連擊落的貝爾格拉諾將軍號巡洋艦和謝菲爾德號驅逐艦也是她這半軍迷感興趣的,越說話越多。 五個青年聽得頻頻點頭,偶爾插幾句嘴,討論幾句,說的是大多數女孩聽不懂的話題。 這時候,他們好像忽略了她的女孩身份,忽略了她那讓人驚艷的美貌。這就是崔綠真的人格魅力,她能讓人記住的并非她出眾的外表。 沒一會兒,出去那搖滾青年還沒回來,宴席開始了,綠真剛舉起筷子,忽然小腿被人抱住,低頭一看:嘿,小橄欖帶著個胖乎乎的小團子躲在她凳子腿下。 “橄欖怎么在這兒?” “噓……”小家伙用一根手指頭在嘴唇上比劃著,指指爬在桌子底下玩耍的小團子,“谷岳弟弟要出來玩兒,我陪他?!?/br> 綠真知道他很懂事,才四歲就能帶郝谷岳玩耍,倒是老懷甚慰,低頭笑著把郝谷岳哄出來,抱在懷里,用筷子蘸著清淡的湯汁兒喂他。 谷岳這崽崽,真不愧是陳靜和郝順東的兒子,貪玩和好動簡直如出一轍,甚至比他爸媽還淘氣,才一周歲的寶寶就能甩開保姆四處亂爬,有時爬到全家老小一起找他,要么在衣柜里睡著,要么在陽臺尿尿……要是再大幾歲,他還不得獨自闖蕩世界? 這不,給他清淡的他不滿意,還“啊啊”叫著指著一碗紅油辣椒拌的涼菜,崔綠真哄他:“不好吃,很辣,很苦,吃了嘴巴會噴火的喲……就這樣,呼——” 撅著小嘴,裝著吹出一股火焰的模樣,還非要指給郝谷岳看,“看見沒,jiejie噴火啦,怕不怕呀你?” 郝谷岳:“???”我覺著你是在逗我,欺負我不會說話! 其他人一愣,頓時哈哈大笑,這幼稚的孩子氣,哪里還有剛才侃侃而談把鐵娘子當偶像的模樣?有跟她漸漸熟悉的男青年問:“崔綠真你幾歲???” “十八,怎么啦?” 眾人又是大跌眼鏡,因為她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十八!這身高和見識,他們都以為她二十出頭了,兩個女孩都叫她“jiejie”,她也沒否認。才十八歲,長得……挺成熟? 正說著,搖滾青年回來了,一屁股坐綠真身旁的空位上,那是剛才有人給小橄欖讓出來的,結果橄欖受jiejie命出去找保姆了。 谷岳的大眼睛立馬被他脖子上“叮叮當當”的響聲吸引,歪著身子去抓,一把捏住骷髏頭就要往嘴里塞。嚇得崔綠真直閉眼睛,這掛脖子上的,不知道沾了多少汗水汗泥,可憐的小谷岳喲,這就要跟搖滾青年來個親密接觸了。 “谷岳!”陳靜從走廊過來,氣急敗壞,“臭小子,要不是小橄欖,我又找不著你了,急壞奶奶看我不打爛你屁股?!?/br> 谷岳放下即將被他大快朵頤的骷髏頭,露出幾粒小米牙,“嘛嘛,屁屁……” 陳靜一把將他抱起來,果真在屁股上狠狠打了幾下,隨后趕來的陳母心疼得不要不要的,“哎喲你輕點兒,這是孩子,又不是玩具,咱們谷岳多聰明吶?!?/br> 陳母接過去,對著郝谷岳的屁股噓寒問暖。她這么大年紀才得這么個外孫,看得比眼珠子還金貴,平時只要女兒女婿在陽城,她都去幫忙看孩子,比保姆上心百倍千倍。 陳靜悄悄沖綠真嘆口氣,這孩子不止她媽慣,公公婆婆也慣,丈夫更是慣得不像話,全家都好人,就她來當壞人……也幸好,要是她也“同流合污”,那谷岳就毀了。 忽然,看見臉色蒼白的搖滾青年,她忙高興道:“安杰來了,綠真快看,這是安杰!” 這是最近特別有名的一位歌星,跟別的歌星還不一樣,他們□□色歌曲上春晚,歌曲傳遍大街小巷耳熟能詳,可他的卻是國人從未聽過的唱法。 聲嘶力竭,狂甩頭發,死亡金屬,長發牛仔,大吉他……這些都是外國人玩法,十分新潮,新潮到國內還沒多少人知道他們屬于哪個流派,何種路數。 關鍵吧,這安杰還不是普通搖滾青年,他的父親是高級干部,很有社會地位,早兩年前還送他出國深造過,誰知他外國人的先進技術沒學到,卻學了一身“吃喝玩樂”的招數,差點把安家老爺子心臟病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