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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頭,看見顧學章,驚喜道:“顧局也來了,快進屋里坐?!?/br> 他推了推眼鏡,“小劉,趕緊給顧局長泡茶?!?/br> 劉珍不知跑哪兒去 了,也沒人搭理他。 顧家父女倆沒進屋,只是在院子里站著,順帶打量他們家格局,也得虧劉老太常來這兒住著,給他們打掃得干干凈凈,要是劉珍一個人在,她能把好好的房子住成豬窩。聽菲菲說,最近劉老太生氣,跑回六甲村去了。 原因是她尋思著女婿的官越學越大,在市三紡可謂是一手遮天,干啥不給她兒子安排個工作,哪怕是來廠里跟崔建軍一樣守個大門,那也是吃供應糧的,比種地好嘞!要是能再把修德國設備的技術傳給兒子,那就是高工資妥妥的。 可胡雪峰是什么人?大舅子啥毛病他能不清楚?別說學技術,就是看大門他也沒人家崔建軍有責任心和眼色,把他安排進廠里,就是給自個兒添堵,砸他自己的招牌! 作為一個一心向上想要弄出點成績的“官迷”來說,胡雪峰愛惜自己羽毛??蓜⒗咸珔s覺著寒心極了,她這么多年在女婿家里當牛做馬,就是保姆也沒這么強的工作強度,既要帶孩子又要做飯打掃衛生,連小兩口的洗腳水都是她給燒的! 可保姆還給工資呢,她在這兒落著個啥? 她這么掏心掏肺,女婿卻連給大舅哥安排個工作這么小小的忙都不愿幫,她心里能不氣? 就是女兒,黃花大閨女不明不白的跟著他,嫁給他這二婚頭,不,三婚頭,他一出國就是三年,回來也沒見他怎么彌補女兒,往死里也沒啥共同語言,也不會說點好聽話,就把她當工具人似的。 可憐的劉珍啊,結婚這么多年了,正經的廠長太太待遇沒享受過,應酬吃飯做客,胡雪峰都不帶她,說她是“狗rou上不了宴席”,這不明擺著看不起人嗎? 無論是化妝打扮,還是追求時興,劉珍都只有一個目的——討好他。讓他看見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鄉下姑娘了,她已經拜托土氣了。 有時候餓得前胸貼后背就為了減肥,劉老太這當娘的看著都心疼,咬牙切齒把女婿罵得不行。女兒他不疼也就罷了,可胡崢是他親骨rou啊,按理來說中年得子他不應該含在嘴里疼嗎?結果也是嚴格得什么似的,在他面前孩子都嚇得不敢說話。 于是,她和劉珍給胡崢灌輸的就是“你爸爸不愛你”“第爸爸為什么對你比對你哥還嚴厲”這樣的觀念,又經常在孩子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孩子性格能好? 明明小時候是個能吃能哭的胖小子,這兩年卻越來越自閉,說明這毛病就不是天生的??伤齻z是不會反思自己的,她們只知道抱怨胡雪峰不是人,可又舍不得離開這個安樂窩。 劉惠雖然毛病一堆,也不討人喜歡,可在這事上她至少有骨氣,勸說過好幾次,讓他們實在過不成就離婚算了,孩子胡雪峰愛要不要!反正她小妹雖然尖酸刻薄些,但人材不差,再找一個也不是問題。 可劉珍呢?她寧愿獨守空房當工具人,也舍不得失去“廠長太太”的榮耀。 這些事,顧學章不知道,可崔綠真是非常清楚的,現在就連菲菲也開始同情她這位“可憐”的繼母了。 正想著,胡雪峰下來了,客氣的招呼:“顧局趕緊進屋,小綠真作業寫完沒?菲菲去她姨媽家了?!彼詾榫G真是來找好朋友的。 “寫完啦胡叔叔?!?/br> 哪怕是一心向上其他都是浮云的胡雪峰,也不得不承認,這女孩是真漂亮,附近十里八鄉都找不出的漂亮。 對于女性的漂亮,他的理解是準確的。菲菲也漂亮,黃柔也漂亮,可她們的漂亮只是比一般人出眾,比較醒目的漂亮??纱蘧G真不一樣,她的五官沒有一樣是特別特別出眾的,每一樣都只是剛剛好的漂亮,可走在人群里,她就是有一種光芒,能瞬間遮蓋其他人的能力。 同樣是青春活潑的少女,可一個班在一起,哪怕是升旗儀式站個隊,這女孩也能掩蓋掉其他人的光芒,讓所有人不得不把目光投向她。 他覺著,這是一種明星的特質。不然你看香港的大明星趙雅芝,她漂亮嗎?漂亮。 她的鼻子眼睛有哪一樣是特別讓人驚為天人的嗎?沒有。 可她哪怕素面朝天站在人群里,哪怕個子不出眾,衣著樸素,她也是最吸引人的那個! 胡雪峰算得上是趙雅芝的“影迷”,每一期出現過她的他都買回來細心的收好,他曾經看過她和其他影迷的合影。那些女性要放普通人里也是讓人眼前一亮的漂亮,可跟她合影,立馬被遮擋得黯然無光。 他讀了那么多書,找不到一個詞來準確形容這種獨特氣質,大概就是明星氣質吧? 顧學章見他盯著綠真看,十分不爽的重重咳了一聲,“綠真沒事先回去吧,看看你媽?!?/br> 幺妹本來還想聽他們聊天呢,可知道爸爸這么說就是不想讓她聽的意思,只好乖乖走了。希望胡叔叔能同意掛靠的事兒,也不要獅子大開口,皮革廠雖然利潤高,可付出的也多啊。 胡雪峰泡了一杯茶,遞給顧學章,“今兒是什么風把你吹來了?你那輛面包車怎么樣?我聽說駕駛體驗不亞于小轎車?!?/br> 顧家買了大河口第一輛汽車,這是個爆炸性新聞,自不用說,每天上門看稀罕的人都能把隊伍排到市區去了。 可就是這樣的樹大招風,才把張愛國招來,讓他以為皮革廠是塊肥rou,想方設法想要咬下一口來。 顧學章接過來,同他客氣兩句,遞上一堆讓他十分不齒可又不得不遞的禮品,直接開門見山道:“家里人搞了個家庭合作社的小作坊,這胡廠長也知道,可現在我們老家生產隊不同意再掛靠,就來問問,貴廠方不方便我們掛靠個一年半載的?” 也許,一年半載后,政策還真就變了呢。 胡雪峰吹了吹茶杯里的浮沫,“顧局謙虛了,你們那樣的規??刹皇切∽鞣??!闭咭幎▊€體招工不能超過七人,他們怎么說也有十三人了吧?難怪公社能掐住他們脖子嘞。 “生產皮革,跟咱們紡織廠,也倒是算相關行業,掛靠也說得過去,就是……” 顧學章知道,他肯定不可能平白無故就同意的,“胡廠長有話可以直說,咱們萬事好商量?!边@樣的軟話這段日子他不知說了多少遍。 形勢如此,為了讓皮革廠生存下去,別說說幾句求人的軟話,就是給人敬酒溜須拍馬他也不得不干。一方面是那么大的利潤他也舍不得丟下,另一面嘛,崔顧兩家算是脫離生產隊和農業土地了,如果干不成再回頭,在牛屎溝的處境將非常尷尬。 他不忍雙方老人灰溜溜回去受張愛國奚落,出來了就不許再回去! 他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