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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人手一份?! 高玉強發揮他的猴子屬性,趴墻頭上看了好久,看著他們喝起一瓶瓶玻璃瓶裝的啤酒,吃了四五斤香噴噴的豬頭rou豬舌頭,沒一會兒還有兩個jiejie過來跟他們摟摟抱抱的跳流氓舞,他雖然不太懂,但就喜歡看熱鬧,騎在墻頭上看了大半晌。 他跑出來逃難,沒吃東西,肚子早餓得咕咕叫了,再聞著他們香噴噴的鹵rou,他那口水都快滴人家院里去嘞!正準備回家去,忽然聽見他們cao著大河口本地方言,從哪個倒爺有錢,哪個女人漂亮說到牛屎溝出了一種黑油。 牛屎溝?! 高玉強耳朵一豎,這不是小姨家嗎!就是jiejie家呀!他的肚子立馬就不餓了! 幾個年輕人已經喝得舌頭都大了,他只 聽出來“偷黑油”幾個字,其他的要么含糊不清,要么就是男男女女他不懂的事兒??蛇@也足夠了,跑回家來趕緊向jiejie匯報。 崔綠真聽得一頭霧水,看他滿眼期待像搖尾邀功的小橘子,愈發莫名其妙,“你別高興太早,我都不知道是啥事?!?/br> “肯定大事兒啊姐,偷你們村東西嘞!他們好幾個人嘞,你們肯定抓不住他們,需要我幫忙嗎?只要你答應我別再生氣,我就去幫忙,我打得他們落花流……哎喲!” 他話未說完,夾著屁股一蹦三丈高。 “你打誰落花流水呢高玉強,膽兒肥了是吧?敢離家出走了呢啊,老娘今兒就揍死你!”高元珍急得滿嘴冒泡,卻發現她兒子在廚房外扒著偷魚丸吃,一顆心落回肚子的同時,火氣也“蹭蹭蹭”直往上冒。 高玉強夾著疼得火燒火燎的屁股蛋跑,她大腳“咚咚咚”在后頭追,孩子的鬼哭狼嚎和女人的河東獅吼頓時間響徹整個蘇家溝。 所有人提著的氣都放下來了,倒也不勸,誰心里都覺著,這熊孩子該打,該往死里打,最好是一次性把他揍到記一輩子才好。 “哎呀媽別打我了,我立功了,我聽見有流氓要干壞事嘞!” “我呸你個王八羔子,你立你娘的功,老子……” “媽你聽我說是真的,不信你問我姐,問我姐我瞎說沒……哎呀呀呀,疼死了媽……” 高元珍才不信他立什么狗屁功呢,再說了要真有流氓要干壞事關他小屁孩啥事,那是公安負責的。想到他又是為了逃避懲罰而想出來的鬼點子,她更氣了,打打打。 這一晚,高玉強被打得屁股上全是一條一條的紅印子,耳朵骨頭都快被擰斷了,他以后要成了耙耳朵,他媽一定會后悔的,哼! 所有人都沒把他的話當真,倒是崔綠真,心里琢磨著不對勁,那些流氓都是不好好干活的青年,以前在大集體還能混口飯吃,現在出來后干啥的都有,手里有點門道,他們的消息應該不會有錯。 可,牛屎溝有什么黑油呢?誰家的?是個人的還是集體的?關鍵是,黑油是什么東西?但瞌睡實在是太困了,一時半會兒想不通,說不定還是他聽岔了呢,很快就睡著了。 當然,睡到十一點多,高玉強那不要臉的臭猴子又跑來了,死乞白賴要跟她一個房間,說喜歡她的大床大窗戶。 第二天是星期一,她抽空出去把兩百塊獎勵金存自己戶頭上,看著“唰唰唰”增長的數字,整個人神清氣爽。 吃東西能讓她快樂,存錢也一樣。 多了幾個大單子,還收到不少的定金,大家伙心情跟她一樣好,效率也是杠杠的。只是最近吧,顧學章的心情卻不大好,連續兩天下班回家都是黑著臉,本來又來找他的姚安娜給嚇得吐舌頭。 “綠真,你爸爸怎么啦?你能不能勸勸他別生氣,我爸爸真不是故意不來的,他是昨晚臨時被單位通知去書城開會的?!?/br> 崔綠真認真的看了一會兒,“我爸爸不是生你爸爸的氣,他是嗯……我也不知道生誰的氣?!?/br> 其他人自然也發現他的情緒了,只是誰也不敢問,只有黃柔在兩個人睡覺的時候問了幾句,可他皺著眉發兩句牢sao,又不說了。倒是第二天下午,他手底下的得力助手來家里給他送文件,留下來吃飯的時候,聽見顧學章愁眉苦臉的說,“讓我去哪兒買那么多油?” “是啊,每個市從省石油總公司買油都是有數的,咱們人口數是上來了,汽車也多了幾輛,可……”總公司不賣,他們就沒辦法。 不止開汽車的汽油快用完了,就是老百姓點燈的煤油也快沒了,物資局采購不到油,就分配不下去,供銷社已經在銷量供應了。許多山高路遠的村子,村民們走了幾個小時山路來到供銷社排兩個小時的隊,結果告訴他們今天的煤油配額已經用完了?大家雖不敢怎么著,可罵罵咧咧總是有的。 不通電的地方,沒有煤油,那天黑了怎么辦?不是讓人摸黑上炕嘛?山里喂個牲口啥的,沒有煤油燈,牲口讓人牽走了都不知道嘞! 供銷系統跟物資局反應,物資局從上到下都在給他哭窮,黨委書記扔下一句“你自己想辦法”就走了,他身上的壓力可想而知。況且,最近陽城市又在創什么“中華煤都”的榮譽稱號,評審組和督察組走了一撥又來一撥,一會兒是市里的,一會兒又是省里的,每天都有可能遇到搞民調的工作組。 萬一搞民調的問到老百姓怎么辦?你連煤油燈都點不起了,還創啥煤都呢?開玩笑吧你! 兩個人,一面吃飯,一面訴苦。 部下給他出主意,“顧局,要不咱們上省公司求求去?” “怎么求?”顧學章把眉毛一抬,“我昨天都給去過兩個電話了,只打到公司經理那兒,還是給老子打馬虎眼呢,惹急了老子打他們黨委書記那兒,不行老子打省委書記!” 崔綠真聽得好笑,爸爸能知道省委書記電話不?看來,爸爸也是會吹牛皮的喲。 小劉卻小聲道:“顧局您還沒看出來,這事找省委書記也沒用。我哥們在鄰市,他們局里可不缺油,咱們是上個月中旬遞交的配額申請對吧?他們下旬才交的都有,這……” 他小心的咽了口唾沫,知道這位領導不愛聽,可還是不得不說,“他們給省公司送了東西,事情就好辦,配額要多少有多少,咱們這邊就是正常份額都拿不著,你說氣人不氣人?” 顧學章夾菜的筷子一頓,“他們送了啥?” 小劉眼睛一亮,以為他也想有捷徑,忙道:“聽說是幾張去北京的飛機票,請省公司經理級以上的領導去北京吃烤鴨呢!” 崔綠真在旁邊寫作業,不愿回房間寫,因為呀,她想聽八卦。 聽到這兒,小富婆地精也忍不住偷偷咋舌,去北京的飛機票,那得多貴吶!她們去廣州,只是坐火車都要二百多,北京那么遠,還是天上飛的,那簡直都貴得她不敢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