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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啥呢?”徐志剛已經打完電話,打著哈欠過來了。他一把將幺妹抱起來,“還記得上次咱們一起吃飯的郝順東叔叔嗎?” 幺妹點頭,他給了她三只鴨腿呢! “東子說,讓咱們放心的去,出問題他給兜著。黃姐,你們是跟我去還是在這兒等著?” 他帶人去高元珍鄰居家搜證,黃柔一點兒也不想摻和??尚〉鼐透鷤€不懂事的啥都想摻一腳的熊孩子一樣,“mama我要去!” 她都去,黃柔肯定不能放心她一個人去,也只能陪太子讀書了。想想這一天天的,別人只是禮貌性的問一句“要去嗎”“要吃嗎”,她都興致勃勃的“要”!這世上就沒她不好奇的事兒! 點點小鼻子,“你呀你?!?/br> 徐志剛找來的車子居然是一輛舊吉普。四個輪子的地精能不稀罕嗎?她恨不能自個兒坐駕駛位上去,把一切能摸不能摸的零部件都摸一遍才行!她是真的真的太喜歡車車啦! 人類怎么能這么聰明,地精能穿土遁地,他們就能造出比穿土遁地還快的東西,一個在地上跑,一個在地下跑……太聰明啦! 不過,這車子實在是太舊太破了,聽說是郝順東的父親十年前的專車,除了油門和剎車勉強還能用外,其他部件全是擺設。本來說要公開報廢處理了,可徐志剛聽說后,鼓動所長買下來的。 在市領導眼里,這就是一堆哪兒哪兒都響唯獨喇叭不響的廢銅爛鐵,一千塊不到就賣給他們了??稍诔顷P派出所的民警眼里,真是香餑餑! 得,有了這吉普車后,整個所的小年輕們都喜歡去遠處辦案了,因為所里規定,大河口附近的案子要么步行,要么騎自行車,只有公社外的地方才能開車去。鐵家伙“轟轟轟”的,平時走路得三四個小時的村子,二十分鐘就開到了。 他們穿著制服,進村一問楊翠仙家在哪兒,自有半大孩子給他們帶路,其他大人基本都下地掙工分去了。 看著眼前這一棟嶄新的,高大的跟顧家不相上下的青磚大瓦房,黃柔是打心眼里佩服的。高元珍一個女人,既不搞投機倒把,又沒有固定工資的農村婦女,居然憑一己之力蓋起這么大的房子! 就連徐志剛也咋舌,這一磚一瓦都是高元珍的血汗吶!鳳凰男還真不是個東西,呸! 高家左邊就是楊翠仙家,他們禮貌性的敲了敲門,對門有個老太太告訴他們:“翠仙下地去咯,你們找她啥事?” “我們是大河口城關派出所的,接到有人報案,來調查情況?!彼闶墙淮幌?,“啪”一聲就踹開了那扇木門。 幺妹一路走,一路跟植物們說話,早知道她的東西藏哪兒了,也不用浪費時間,直接指著屋里的土炕。大家刨開她的土洞,里頭就是個小型金庫啊,啥印著“慶祝自衛反擊戰勝利××周年”“為人民服務”的瓶瓶罐罐,還有兩方玫紅色的絲巾,以及兩張排頭印著“大河口人民公社”字樣的信簽紙,紙上就是歪歪扭扭的“保證書”。 “我去!這女人不得了啊!” “這么多東西,她說買的鬼才信!”不說那樣的瓶瓶罐罐是公社給公職人員發的,就說那兩方絲巾,那可是要拿著票才買得到的!布票尚且不夠用的年代,誰家能舍得買絲巾? “這保證書,我念念啊?!庇袀€小年輕,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親愛的楊翠仙同志,今天,我懷著愧疚和懊悔的心情給你寫下這份保證書,向你表達我多看了王二狗婆娘兩眼的愧疚……哎喲,太rou麻,誰來念?” 眾人忙鳥獸散,想想一五六十歲的老頭兒,rou麻兮兮的寫下這兩頁紙,那油膩的,惡心的感覺油然而生。 徐志剛忍著惡心,接過來看了看,見落款是劉富貴沒錯,還按下了紅手印,“得嘞,兄弟們走,看戲去!” 于是,對門老太眼睜睜看著,一群公安進了楊翠仙家,也沒亂翻亂動,就這么簡簡單單的走一圈,摟著一堆東西……就,就要走了? “哎喲翠仙趕緊的,公安上你們家搜家了,你看才一眨眼的工夫搜了一堆東西嘞!” 剛趕回來的楊翠仙一看,她藏得好好的東西就這么一鍋端了?“你們怎么,怎么知道的?” 徐志剛大聲呵斥:“楊翠仙同志,劉富貴和楊美仙已經招供了,他果然沒騙咱們,贓物也找到了?!惫室饬嗔肆嗾业降臇|西。 楊翠仙只覺天旋地轉,“他,他們怎么說的?是不是都把事兒賴我頭上?警察同志你們聽我說,我沒有,主意都是他們出的,我,我都說……” 勞教場上,因為高元珍拿不出證據,本來有理的也變沒理了,隊書記可得意壞了,提議他們的“私人恩怨”以后再處理,先把今兒的勞教任務完成。 新書記正愁下不了臺階呢,他就把梯子遞過來了,自然一聲令下,勞教開始。 投機倒把的本質就是挖社會主義墻腳,所以勞教內容就以挖土為主,被勞教的人員每人背一只背簍,四個年輕力壯的人給他們裝土,四個人裝,一個人背……平時一人背一人裝都累得夠嗆,可以想象,四對一得多重! 而且,為了表明接受教育的態度,所有人必須小跑著,剛把土背到另一頭的墻角,就得一溜兒小跑著趕回來,中間要有停頓,或者動作慢了些,都是要被罵的。 這么多雙眼睛看著,有羞恥心的人都是馬不停蹄,咬緊牙關的干。崔建國就是其中跑得最快的,他不像別人經常吃不飽,身子單薄,滿滿一背簍土上身搖搖欲墜,崔家最近一年伙食賊好,頓頓主食管飽,力氣也比別人大,跑得比誰都快,豌豆大的汗珠子“唰唰”的掉。 圍觀者都不由自主的,紛紛豎起大拇指來,這才是被勞教的態度! 而高元珍就比較慘了,普通男人尚且受不住四個人裝土,她一個婦道人家哪里受得了?本來,張愛國的意思是,要不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只要兩個人或者三個人裝土就行了。 可劉富貴不同意,大聲反駁:“勞教勞教就是要勞動教育,不殺殺這母老虎的氣焰,她以后能被教育好嗎?能改嗎?” 好像也是這道理,其他人不說話了。 眼睜睜看著她被一簍土壓彎了腰,雙腿發抖,身體不自覺一歪,裝土的鏟子就歪了,那細細的棕紅色的土全灑她頭上,混著流下的汗水,糊得她一張臉黑紅黑紅的,像剛從土堆里刨出來的死人。 是的,死人。 不知何時,她的嘴唇白得不像話,臉也蒼白得發抖。 臺下有幾個婦女發現了,悄悄告訴公社婦女主任。 婦女主任仔細一看,還真是!忙小聲跟新書記說:“書記,我瞧著這女人怕是不對勁,會不會是正在例假期間,干這么重的活兒……”搞不好會大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