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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沒人管他們。 黃柔對衛娜的臨場應變能力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這種情況你跟放磁帶的人吵吵有啥用?能解決問題嗎?不會找主持人解釋嗎?明明第九個節目的班級已經在候場了,可以讓主持人安排他們先上,磁帶慢慢找。 實在沒辦法的情況下,換一下出場順序也是允許的。 領導席上的眾人也忍不住蹙眉,低頭說了幾句什么,校長沖主持人招手,低聲安排。 “好的,祖國的小花朵們暫時還沒準備好,先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待會兒開得更燦爛,現在先有請……”主持人話未說完,第二排那想哭的小男孩忽然“哇”一聲,仰天大哭。 他太委屈啦,他傻傻的站了這么久,他今兒早飯都還沒吃,他才不要跳舞呢!他不想上學啦!再也不上啦! 其他孩子也好不到哪兒去,被圍觀這么久,也沒人安撫關心一下,一個個都吸著鼻涕,小嘴巴一扁。 幺妹不知 道為什么,鼻子也有一點點酸,可她是最勇敢的小地精,花壇里的植物們都在為她打氣呢,她不能哭。 于是,在一片哭聲中,下一個節目的孩子上不來,他們不愿下去,場面一度十分尷尬,尷尬得能讓人用腳趾頭摳地,摳出一套三室一廳來! 忽然,嘈雜的人群里傳來一陣清脆的,歡快的音樂聲。 幺妹一聽,好熟悉呀!這不就是她們每天排練時候放的歌嗎? 音樂對孩子仿佛就像老師在發號施令,原本哭哭啼啼的孩子,都被聲音吸引著,慢慢的又開始回到一開始的站位。 幺妹趕緊蹲下身子,小手一托,隨著那陣熟悉的豎笛欠揍,腦袋一搖,牙齒一齜。 胡菲很快反應過來,順著熟悉的節奏,小手一擺,小腿一抬,跳起來啦。 領舞的一跳,其他人也跟著,比劃上熟悉的動作。 這是一首膾炙人口的民謠,節奏歡快,原版磁帶里既有豎笛伴奏,又有女童的演唱,衛娜為了博人眼球,特意編了好幾個高難度動作,胡菲和楊麗芝也是練得腰酸背痛才脫穎而出的。 伴隨著歌聲,胡菲找到感覺,忘我的跳躍,旋轉,仿佛一顆充足了電的陀螺,不知疲倦,聽不見臺下的議論,也看不見身邊隊友的缺席。 胡峻呆了,幺妹也看呆了。 他們見過很多次菲菲跳舞,但絕對沒見過這樣忘我的投入的,仿佛外界一切嘈雜都不存在的模樣。 此刻的黃柔,心里只有一句話:這孩子是真的喜歡舞蹈。 菲菲在她心目中,怎么說呢,就是那種柔柔弱弱不怎么有存在感的不受寵愛的小女孩。說漂亮和可愛,她不如幺妹,說開朗外向,她不如楊麗芝楊美芝姐倆,說聰明好學,她也遠遠不如哥哥胡峻。 好像就是啥都不扯后腿,可又啥都不出挑的女孩。 甚至,不出挑也就罷了,除了跟幺妹胡峻,她的話還非常少,想吃啥玩啥從來不說,受了委屈也不會表達自己的不滿,不會告狀。在那樣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環境里長大的孩子,她這樣的確實是常態。 可就這樣一個野百合一樣的女孩,居然這么熱愛舞蹈,把一首普普通通的童謠跳出了熱愛的味道。 舞蹈,就是她打不倒的 熱愛! 穿軍裝的女團長漸漸坐直了身體,側首看著女孩。此刻的她雖然瘦弱,纖細,雖然眼神低垂,可她的肢體就是最好的語言,勝過一切語言! 她被打動了。 她覺著,自己心浮氣躁的等待,值了! 而坐她身旁的男人,關注點卻不在這個跳舞的女孩身上。 準確來說,一開始,他也是被吸引的,可聽了會兒,他忽然聽出不對勁來。 這“磁帶”不對勁! 他跟其他人不一樣,他在廣播電視制作中心待了幾十年,內戰時期就是搞聲樂研究的,建國后有機會去過很多國家,蘇聯,奧地利,意大利,曾經也唱過許許多多的歌曲、歌劇。他清楚的知道,磁帶里放出來的聲音終究是被機器和輪子滾過的,而這把歌聲,以及歌聲里偶爾夾雜著的前奏“豎笛聲”,是真真正正從胸腔里、喉嚨里發出來的! 這是有人在“唱”歌! 不止模擬出豎笛的前奏,還唱出了小女孩的聲音! 那歌詞,那節奏,甚至每一個字的發音、音調都跟磁帶里的一模一樣,唯有音色是她真正的“聲音”! 男人循著聲音,發現“唱歌”的居然是一個穿著補丁衣裳的女孩。她的鵝蛋臉端莊大方,一雙丹鳳眼顧盼生輝,眼里全是閃閃發光的小星星。 這是一個熱愛聲音的女孩!雖然外貌平平,穿著寒酸,可她身上那股熱愛的味道,是無數干部職工子女所沒有的。 男人長長的,舒服的松口氣,找了這么多年,他終于找到一個熱愛“聲音”的孩子了。以他的地位,主動來接觸他的人如過江之卿,每一個都是聲情并茂的傾訴他們對“音樂”的熱愛,他們能唱所有的金曲,所有的童謠民歌,能唱美聲,能唱男高音女中音,能唱奧地利歌劇……可是,他們熱愛的是音樂,不是聲音。 音樂是人為創作出來的,能使人心情愉悅的聲音集合,是多重元素混雜的集合。 而聲音只是大自然的信號,是萬物對世界的光、熱、寒、風的反饋,無論是正反饋還是負反饋,這都是真實的,一個個的符號。 男人眼眶濕潤,尋尋覓覓這么多年,他終于聽見這種真實了。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這是誰帶來的錄 音機放的磁帶,可崔家姐妹們知道,這就是春月“唱”的。這姑娘每天有空就愛往山里跑,聽聽蟲鳴鳥語,自己也跟著模仿,似乎能和動物對話。 其實不是的,她就是喜歡聲音,一開始是喜歡模仿,后來是喜歡那種自己發出聲音的感覺,無論是黃鸝,畫眉,鸚鵡,還是布谷,甚至家里的大白鵝大公雞,都是她學習的對象。 最近幾個月,要幫家里做包包,沒時間上山了,春暉就給她買了一盒磁帶,她倒是想買臺灣香港流行的“靡靡之音”,可實在是找遍整個陽城市也沒有,錄音機還是她跟王二妹求了好幾次才幫meimei求來的。 雖然只有一本兒歌磁帶,可春月依然聽得很開心,學得很開心!每天反反復復的聽,電池聽干了好幾節,她的“外快”都花在這鐵家伙上了。 所以,剛才被春暉一提醒,與其看著幺妹干著急,還不如給她們唱歌,有了伴奏她就不會哭啦。 漸漸的,她前后左右的人都發現伴奏是她“唱”的,大家交頭接耳,窸窸窣窣,沒一會兒,場上的人幾乎都知道是她唱的歌了! 眾人難以置信,她居然光靠一張嘴,不止唱歌,還發出了好幾種樂器的聲音,間或還有幾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