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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好久好久沒見過胡峻哥哥啦。 “我也不知道,我哥最近好忙?!泵刻熘形缢四艹陨细绺缱龅娘?,其他時候都見不著人。 胡峻現在正在忙的事,肯定不可能跟她倆丫頭片子說的。那大鐵輪子的案破了,是五組生產車間監守自盜干的。 為啥? 因為蘇聯專家撤走后,大家活少干了,工資還漲了,尤其跟著老廠長的一票人馬那是吃香喝辣好不自在。誰知蔡廠長上任,給他們調來鳥不拉屎的地方不說,現在還跟德國人買了設備!眼瞅著,活計越來越多,但工資卻還是那么點。 反正干多干少都是一樣的收入,過慣了大爺日子的五組誰還愿意干活? 可設備全是德語,為了培訓他們對設備的熟練掌握和使用,蔡廠長往部委申請了一個去西德進修的機會。這是市里上報,部委點頭的事兒,風光不說,還實惠。不說三年以后回來是廠里技術大牛,升遷指日可待,就是那補貼也讓人眼紅! 聽說去了西 德,廠里和部委給的津貼和生活補助,那都是照著當地資本主義生活水平來的,一天的補貼就夠一個月工資! 誰不想去? 大家都削尖了腦袋往上擠呢! 五車間有個怪事兒,職務和職稱最高的是組長,可技術最好學歷最高的卻是手下一個年輕人,這年輕人后臺硬,人家岳父是總廠副廠長呢,來三分廠不過是給他個下基層的經歷罷了。 組長自知爭不過來鍍金的年輕人,可又氣他往日里仗著技術好后臺硬而不給他面子,心道:我去不了,我還不能讓你也去不了? 反正只要機器一壞,這事就得擱淺,機器是不可能運回德國去的,只能專家過來。要是請了德國專家來常駐,廠子里就誰也不用妄想出國了,完美! 五組長當年造反派上位,心眼子是又多又壞,這不,就鬧了這么一出。 之所以專門挑的小孩放學前去扔“垃圾”,到時候孩子撿到才不管它是個啥,只要是鐵的就賣,一賣那可就再也找不著啦!本來以為機輪不見了,這事就得黃,他頂多因為看守不嚴被批評幾句。 要春暉在場的話,她就會知道,為什么上一世好好的紡織廠越來越不行效益越來越差,直到最后走向破產,大概,就是被這群蛀蟲和內耗給搞垮的! 他計劃得好好的,可誰知道讓胡峻給撿到了。 誰知道胡峻聽過黃老師的講課,不僅不貪財,還曉得其中厲害。 誰知道那崔建軍居然敢報蔡廠長! 因為個人私欲破壞國家財產,這么惡劣的性質,廠里上下被攪得天翻地覆,不僅把幾個車間組好好的整頓了一番,該撤職的撤職,該處分的處分,還把進修的事也公開了。 原本確定人選的方式是走組織內部推薦,現在改成面向全廠公開招考。而為了保證人才選拔的公開透明公正,采取統一考試的方式,考核內容包括基本的生產原理、機械原理、外語水平等……反正部委都在重視的事,誰也走不了后門了! 胡峻跟兩個meimei說好,六十塊錢借他半年,他有用。 可至于怎么用,用在哪兒,他又嚴格保密。反正胡菲和崔綠真只知道他每天背著個書包早出晚歸,除了準時回家做飯寫作業,誰也不知道他忙些啥。 黃柔作為他的語文老師,也留意過,發現他學習成績依然保持在前三名,上課也沒分心,對他的神出鬼沒也就沒放心上。她最近在忙另一件事兒。 自從聽顧三說過雙肩包的事后,她這心里就癢癢的。 一個包至少一塊二的毛利,她不上心都不行! “怎么樣?劉向前給你回信沒?” 陳靜坐沙發上,嘴里“嘎嘣嘎嘣”吃著五香味的炒黃豆,“回了,說周五中午過來,你找他到底啥事兒這么急?” 黃柔給她倒了杯水,“買布的事唄,我三個嫂子針線活好,想幫她們接點散活,給幾個侄女掙點零花錢?!?/br> 陳靜了解的點點頭,“看小綠真的書包就知道,是挺好的,而且吧,這黃豆也炒得好,賊香!” “豆豆是我mama炒的喲?!贝蘧G真抬起頭來,任何時候都不會忘記夸她mama。 “喲,你在聽我們說話呀,作業寫完沒?” 今兒的作業是寫一整頁從一到十的阿拉伯數字,字頭mama已經幫她排好了,她只用一列的照著寫過去就行。 “寫完啦,黃老師快幫我檢查檢查叭?!?/br> 兩個大人拿過來一看,喲,別看她小胖手捏筆生澀,可那筆畫圓潤有力,幾個阿拉伯數字寫得整整齊齊,大小一致,跟排頭那十個一模一樣,就像打印出來的! “這真是我干閨女寫的?”陳靜拎起作業本,對著窗外的陽光仔細看。 “對呀,我還能寫跟阿姨一樣噠!” “我的?”陳靜指指自己鼻子,不信這個邪,她mama那是因為她從小看到大,能模仿她相信,可她的字跡小綠真還從未見過,不可能模仿得了! 她撕下一頁草稿紙,寫了幾個數字,“寫這幾個我看看?!?/br> 因為個人習慣,她的“9”不像黃柔的跟印刷體似的,而是很像一個小勺子,圓圓的勺體,筆直的長長的勺柄,“7”也比黃柔的圓潤很多……反正是很有個人特色的筆跡,至今還沒見過跟她一模一樣的。 誰知幺妹拿過去,捏起鉛筆,“唰唰唰”開始寫,還壞心眼的把紙張凌空揮舞幾下,“阿姨你猜猜哪個是你寫的,哪個是我寫的?!?/br> 陳靜接過紙,張口結舌。 橫看豎看, 換著不同方向看,那也是兩排一模一樣的數字啊,每一個勾每一個尾巴甚至連小“勺子”的角度都一模一樣! “歡阿柔你來看看,哪個是綠真寫的?” 黃柔無奈的笑笑,揉了揉閨女腦袋,“又逗阿姨呢?” 其實,她也分不清。 別說陳靜的她分不清,就是她自個兒寫的,跟幺妹的“臨摹品”放一起,她也分不清。這孩子這項特長,她也是最近她會寫字后才發現的。 她幫她作業本上寫“崔綠真”,她就在草稿紙上寫幾十個“崔綠真”,跟復印出來的一樣!一問才知道,她覺著mama的字好看,想學,就學會了。 “就……就,這么學會了?!”陳靜的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幺妹點點頭,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從小就看著一墻的報紙長大,不知不覺在心里臨摹描繪了無數遍,以至于對每一個筆畫的橫平豎直彎鉤她都了然于胸。只要看見別人的字跡,腦袋里就能自動分析出對方橫折彎鉤與報紙印刷體的區別,找準特別的地方,有意模仿,她就能寫出一模一樣的來! “不行,你寫幾個漢字我看看?!标愳o寫了一句詩——落霞與孤鶩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