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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很費力的事。興許是因為秦見深覺得他騙了他。衛君言不想離別前鬧得不歡而散,就耐心解釋道,“幾天前我還不知道衛君清與蘇衍的事,那時候我并不知道衛家的根在冀州……”衛君言說的是事實,但在旁人聽來顯然是漏洞百出。不管是前一件,還是后一件。衛君言經常帶著衛君清一起出門,不可避免就會去凌陽王府,他本意是想讓小丫頭多見見世面,免得以后被人騙,沒想到蘇衍沒多久便來找他提了此事,衛君言措手不及。他上輩子比機器來,也就多了副能流血能呼吸有感覺的rou身,情情愛愛的事連道聽途說都聽得少,蘇衍與衛君清結親,是衛君言怎么也沒想到的。先拋開凌陽王軍人的身份不說,他很難理解衛君清能看上比她足足大上八[九歲的蘇衍,也很難理解作為威震四方的戰神蘇衍,會看上衛君清這個渾身傻氣的閨中女子,不是說他們不夠好,而是他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興許是這個年代表達感情的方式太過含蓄,發乎于情止乎于禮,蘇衍這個人又端正得過了頭,衛君言就算再回想一百遍,也看不出這兩人之間,究竟是怎么看對眼的。但蘇衍與衛君清為數不多能見面的機會,他必然都在場,這也是他說不知道,連他自己都覺得不信的原因。至于說不知道老家在冀州,更是扯淡,衛斯年做官十年,衛君言也不是一出生就在京城的。衛君言百口莫辯。☆、第23章心有猛虎細嗅薔薇衛君言不說話,擱在秦見深眼里,那就是心虛了。這借口真是爛得讓他假裝相信都難。騙子!面前這個人,就是個十足十的騙子!秦見深這幾日勉強維持著的理智搖搖晃晃,幾乎要墜入懸崖,剩余那一點清明拉著他,是因為他知道倘若他當真發起火來,衛君言說不定正好不顧情面,撕破臉皮甩袖走得更灑脫。秦見深心里澀得發疼,咬緊牙關,緊緊盯著衛君言,死灰的眼里澀然難堪希望絕然來回交替,聲音艱澀干啞,開口道,“你……可以……留下來么……別走?!?/br>衛君言失笑,心說這世上會有人舍不得你離開,這感覺真是挺神奇的。衛君言伸手在秦見深后腦勺上狠狠揉了一下,猛地勾著秦見深的脖子把人拉過來,力道大得將秦見深勾了個踉蹌,語氣溫軟,“傻小子,又不是生離死別,我可以經?;鼐┏强茨?,嗯……我保證……倒是你,在京城一切小心……”衛君言沒說謊,相隔千里對旁人來說遙不可及,但他若是能量充足,一來一回也不過三五天的事。秦見深猝不及防被拉了個踉蹌,脖子上是衛君言勒著的手臂,距離很近,近得秦見深能聽見衛君言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這粗魯的動作他在京城有些公子哥身上也見過,三五成群的就這么勾肩搭背說說笑笑,親近狎昵。但秦見深不以為然,這流于言表的感情實在太假太虛了,當真親近,為什么要說謊敷衍他,當真親近,為什么不肯留下來,外出做官的讀書人多的是,為什么非得一定要在父母身邊……說來說去,還是他不夠分量罷了。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著,今日之事多煩憂。秦見深有些恍惚的想,他已經在這件事上糾纏很久了,既然事情無可挽回,他該換個方向想一想,想一想留下衛君言,他會得到什么,留不下衛君言,他又會失去什么。然后再好好想一想,怎么做,對他才是最有利的。秦見深恍惚想起來,他在與衛君言簽訂契約的時候,明明就已經想過要怎么做了。心不在他這里的人,他又何必為此多費心思。該怎么來,怎么來就是。到此為止。他在半途差點拐了彎,但現在糾正過來,也不算太晚。秦見深就這么給自己鑄造了一身百毒不侵的鎧甲,自以為刀槍不入。秦見深不著痕跡地從衛君言的手臂間退出來,心里平靜成一灘死水,緩緩道,“我相信你?!?/br>衛君言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聽秦見深說,“你走之前,能不能給我一樣東西?!?/br>衛君言大方道,“你說?!?/br>秦見深緩緩道,“配方,以前你密室里那堆粉末的配方?!?/br>衛君言愣了一下,隨后便搖搖頭道,“沒有什么配方?!?/br>果然……秦見深繃得筆直的身體幾不可覺的晃了晃,但也僅此而已,他很快就心硬如鐵無堅不摧起來。那東西威力無窮,他拿不到,也不能落入別人手里。秦見深深深看了衛君言一眼,又問了一遍,“當真沒有么?”衛君言見秦見深不依不饒,心里就有些疲乏起來,他以前在街上看見有些父母被孩子攪得焦頭爛額痛苦不堪,他現在估計就是類似的心情罷,因為無能為力而心生煩亂。秦見深說的那堆粉末,是衛君言做霹靂彈的時候剩下的。再加點特殊的材料調和一下,功效就與后世的黑火[藥差不多,但他確實沒有什么方子,他能弄出這些東西,完全是因為能量條能將特定的成分吸收掉,留下些成分性狀相近的原料,說直白些就是能給材料提純。但怎么用別的方法將這些原料提出來,衛君言確實不知,所以根本沒有什么所謂的配方。他留著那些粉末,本是留著做霹靂彈用的,卻沒想到秦見深觸類旁通,拿著霹靂彈的方子就倒騰出了炸毀長堤的‘神物’。衛君言吸了口氣,沉聲道,“沒有什么配方,你也不能依——”這也不肯,那也不肯!不肯將他心愛的jiejie嫁給他,不肯把方子給他,也不肯留下!衛君言話沒說完,只聽砰的一聲,秦見深抬手一掌就將身前的桌子拍成了粉末殘渣,丹田里的氣息四散奔走,袖袍鼓動,殺氣縈繞,盯著衛君言,雙目猩紅,一字一句,“我看不是沒有,是你不肯給我罷!”衛君言看著一地狼藉,心里那點歉疚和耐心被消磨得一干二凈,他心里來氣,臉色也冷下來,“別說我沒有,就算有,我也不會給交給你?!?/br>秦見深呼吸一滯,心里瑟縮的疼,怒極反笑,“不交給我,那你想交給誰?蘇衍么?”衛君言被他這無理取鬧的模樣氣樂了,但他也不想跟他費工夫打嘴仗,要脫口而出的話就被咽了回去,懶